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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婉儿那些年

在这一个多月里,李婉儿总是绕着栾军走。即使有些必要的链接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栾军也不管她,反正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知道李婉儿会在最后一分钟交出让人满意的答案。即使,交不出,她毕竟在自己主管区内,挪一点业绩放在她的身上,这点方法,这点人情,栾军还是能够办到的。只是这上下级关系,也是让栾军很头疼,总是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方式和她沟通才好。在他们主管区,一个李婉儿,一个小仲都让他头疼,一个只会做事,基本不说,说起来还容易得罪人;一个只会说事,做事很少,能不做就不做。最好把她们揉在一起,压缩成一个人,那么栾军就省了很多心,甚至还可以多活几年。

眼看指标的数据一点点逼近,李婉儿也松了一口气。明天是自己生日,客户陈主任要帮李婉儿庆祝一下。他们销售一般都是请客户吃饭,客户请他们过生日好像还真是不多。李婉儿不愿意多想,但是她心里还是感到不舒服,因为她隐约觉得有事,而且生日要和客户一起过,李婉儿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公司有规定,凡生日当天是可以休假一天的,这帮从外地来沪的“乡下人”。公司为了体现人性化的管理,会在当天安排蛋糕和聚餐。但是因为有客户提前约了自己,李婉儿就拒绝了栾军为她安排的聚会。又因为在上海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为了安全起见,李婉儿还是和栾军说明了原因,希望他必要的时候能够救场,谁知道栾军听过原因之后,一个劲地劝李婉儿不要去。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一个女孩子,没有必要。”

“怎么了,什么有必要,没必要的?”李婉儿白了栾军一眼。真是的,什么事情到他那里,就变得复杂了呀。

“呵呵,老大,你不要紧张啊,李姐这么机智,一定没有问题呢。不就吃个饭吗,又在公共场合。哈,李姐。”小仲跑过来打圆场。同时,递给栾军一杯水。栾军接过水,喝了一口,问李婉儿:

“那个陈主任约你在哪个酒店吃饭?”

李婉儿回答了栾军的提问。又补充到:

“明天我们结束,我就给你发消息。如果超过九点,我还没有发消息,你就打我电话哈。”

栾军点点头:

“你还是小心点,一定不要喝酒哈。”

“好的呀,谢谢你!”李婉儿说完就离开办公室,去拜访客户了。

“什么九点钟,真要到九点钟,你想发消息也发不了了。”栾军看着李婉儿的背影想,“有时候,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傻啊!”接着,他吩咐内勤,明天照常给李婉儿定蛋糕,同时,也定了个包房,也就在陈主任定的那个酒店。

栾军又提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这时候小仲窜出来:

“老大,明天咱还聚啊!领导对李婉儿真是好咧,就是不知道,李婉儿会不会领情呢。嘻嘻……”栾军看了一眼小仲。小仲心领神会,提着包也离开了。

栾军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女朋友发来的消息,说她临时被抓去出差。栾军回了消息,让她注意安全,等她回来过周末。女朋友很高兴,回了“好的,爱你!”栾军心里一股暖流,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同时从他脸上掠过。这种小幸福,每每让他满血复活。

栾军和他女朋友的恋情也可谓是一波三折。两人是青梅竹马,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后来,高考考上了不同的学校,却在同一个城市,两人确认了恋爱关系,毕业季又遭遇了分手。现在工作几年后了,居然在回老家的列车上遇到了,彼此没有恋人,于是又走到了一起。可见,缘分来了,扯也扯不开。

栾军很珍惜地如今这份感情,同时,对于女同事也是相当照顾。总以为外地来沪的都不容易,特别是女孩子,为了理想背井离乡。对于一直流传的他和小仲的“办公室恋情”完全是无中生有,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让所有人少走弯路。不管是,情商很高的小仲,还是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李婉儿。甚至和其他三个主管区的主管们的相处,他也是真诚和坦率的,毕竟市场很大,何必“窝里斗”。因此,他这种淡定从容的态度,让李婉儿理解不了,总觉得他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哈哈,当听到李婉儿这种评价时,栾军总是一笑置之。其实,栾军长得也是很忠厚的样子。并不瘦,有点胖,还白,白白胖胖的。这个样子和瘦高的姚经理,形成鲜明对比。栾军还戴着一副窄边眼镜,看上去,不像是做销售的,倒像是做学术的,甚至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医生。总之,用憨厚来形容,应该不为过。

第二天,李婉儿的生日,她没有去公司,也没有约其他人一起去逛街,她只等着傍晚6:30和陈主任的那个约会。本来准备睡个懒觉的,但还是和平时相同时间里醒来,同事们准备上班的嘈杂声也让她彻底睡不着了。她搬了张椅子,在宿舍的阳台里晒太阳,静静等待时间流过。然而没过多久,心里就开始毛毛躁躁的了,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打开电视,电视里的《还珠格格》声此起彼伏,或者就是教你花钱的栏目,或者就是教你投资的股票,或者就是《动物世界》离得很远的大草原。连李婉儿最喜欢的《纪实》频道,也让她觉得很无聊。

李婉儿百无聊赖,在屋子之间走来走去。伤感的情绪时不时袭来,总是有种想哭的冲动。失恋的情绪,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放下,李婉儿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但是情绪就像是水,总在她脑子里肆意的泛滥。还是干点什么吧,不能就这样一直伤心。客厅里的电脑,让李婉儿想起一个多月前,聊的那位叫做“邂逅蓝色星球”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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