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过来一下!”一个狱吏叫住了赵九,他的手里还拿着厚厚一摞文书。
“谁?我?”赵九环顾四周,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是,就是你,你一个小小狱卒不去当值在这晃荡什么?”狱吏质问道。
“我……小人……刚刚去了趟茅房,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赵九机智的一指不远处的茅房,心道糟糕,再不想办法脱身,时间拖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正好,我也要去茅房,你替我把这些文书送去前衙!”
狱吏也不等赵九回话,把手里的一摞文书直接甩给了赵九,自己则提留着裤子,急匆匆的往茅房去了!
赵九一头黑线。
捧着文书,赵九径直进了前面的办公衙门,守门侍卫见她那一身打扮,再加一摞文书,也不多问直接放行了。
大摇大摆地进了衙门公堂,然后转到后堂,赵九找到了文房,把文书交给了师爷。
转身离开时经过一间屋门,赵九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训斥声。
“你也太不像话了,带着丫头直闯天牢,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必说,肯定是陈元良在责问女儿了,在天牢当着狱卒的面他不忍心女儿难堪,私下里,自是要狠狠训斥一番了。
“我是不是平日里太纵容你了,你真当这是爹的天下,任你为所欲为吗?让有心人知道了,禀报给皇上,你爹这刑部尚书就算干到头了!”
女儿的莽撞,让陈元良愤怒无比。
陈思情面对陈元良的责问,也不说话,只低低地抽泣。
“你到底有何事,不经过我的同意非要去天牢不可?”陈元良见女儿哭的可怜,语气缓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严厉。
“爹,我想要赵光济死!”许久,陈思情发出了声音。
门外的赵九心头如遭了一计重锤,她更仔细听起了后面的对话。
“他已经判了死刑,秋后就要问斩了,这本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为何突然急于这一时?”
陈元良对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并没有表示出不赞同,反而安慰她道,“现在赵光济一案正在风头,此时动手将他除去,会惹来不必要的争端!”
陈元良久经官场,行事一向谨慎,他断然不会再风口浪尖做极端之事,相反,他还要好好保护赵光济的安全,以免落人口实。
“爹,你可知道七皇子依然还心心念念那个赵九儿,自从赵九儿从花魁赛上大放异彩后,七皇子再也没来找过女儿……”
陈思情流下眼泪,从来她想要的东西都是手到擒来。
唯独这次,她在七皇子面前屡屡挫败,那个小侍郎家的女儿到底哪里好!
“我的乖女儿……”陈元良最是心疼这个女儿,此刻见她一哭,连最后的意思责备也没有了,他拍着陈思情抽泣的肩膀,“既然你不想让七皇子见赵光济那个女儿,爹来给你出主意……”
赵九趁没人还没被人注意到,闪身离开了!
出了刑部衙门,斜对面有一条小巷子。
赵九进了小巷,在一处院门轻轻敲了两下。
门很快被打开,里面出现一身和赵九一样打扮的人,赵九一闪身迅速进了门。
那人则看看门外,若无其事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天牢方向走去。
石榴早在小屋里等着了,她打开包袱拿出赵九平常穿的男服,帮着赵九把衣服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