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你饮宴的共有几人?”赵九又问。
“好像是七个人……不,不,不是七个,是六个,加上我总共七个人!”
赵光济回忆当时喝酒的场景。
“我记得我们是在望湖楼包间的八人桌,虽然我当时喝多了,但是隐约记得还空了一个位置!”
“那他们的名字你都知道吗?”
“他们虽与我同朝为官,但是大部分是新调任的,我隐约知道几个名字。”
赵光济只是一介小小户部侍郎,官职低微。
他既无本可奏,皇帝也无事需要他讨论定夺。
所站的位置离皇帝既远又偏,每日上朝,他就站那眼观鼻鼻观心,偶尔偷觑一眼皇帝。
众多朝臣中除了活跃度高的核心肱骨之臣,除了平日里交好的几位官员,其他人他都不甚熟悉,遑论这几个新上任的生面孔。
“你好好想想,回头我让人递纸笔给你,你把能想起来的名字写下来给我!”
赵光济点点头,“阿九,被光顾着说爹的事情,现在到你告诉爹,你如何进的了天牢,爹被打入天牢,家里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是,当日夜里官府突然来家里搜查,说是在爹的书房搜到了通敌叛国的书信,哥哥们都被抓了起来,阿九趁乱逃出来找爹的几个好友,他们都怕惹祸上身,不愿帮忙。”
“唉……”
赵光济摇头,想他赵家几代做生意积累了不少财富,到他这一辈,中了进士入了仕,又多使了些钱财,坐到了这个侍郎的位置。
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结交了几个同朝为官的好友。
他自认为自己这一生是财运也有了,官运也有了。
尤其是七皇子还看上了自己的女儿,亲自去皇帝面前求赐婚,一时在京城传为美谈。
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他的人生简直是完美了。
古语云,乐极生悲,福兮祸所依。
古人诚不欺我,赵光济仰天长叹一口气。
“对了,你此番能进得了天牢,可是七皇子助的你?”
赵光济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自己与儿子们都入了狱,唯独女儿无事,还能进入天牢重地,肯定是七皇子竭力将其保下的。
“他?”
赵九不由得哂笑,“阿九在他府门前把头磕破,他连女儿的面都没见,反而让下人扔出了退婚书!”
“这……这……七皇子竟然如此绝情,可是……那你……如何?”
赵光济听完,再遭当头棒喝,思维有些混乱,没有他的庇护,不知道女儿吃了多少苦?
这可是他最心疼的小女儿啊,他的掌中宝、心头肉!
她不应该遭此劫难的!
“爹,你放心,女儿现在很好,这次进来是三皇子为我打点的,有他的帮助,我一定会把你和哥哥们都救出来!”
赵九看着赵光济为她着急担心的样子,心头感动,她向赵光济解释,自己过得还好,即使被未婚夫如此对待,也没有那么狼狈糟糕。
“和三皇子合作?我们家与三皇子一派素无交往,他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