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辞笑了笑,也没瞒着:“谁有问题不重要,我想让有问题的是我,那有问题的就是我。”
“现在的问题是,除了我家那位,我不会再娶别人,想来我强迫了人家,再辜负人家,母亲也是定然不同意的。”
“所以姐姐可得成亲才行啊。”
白程扇看着白沐辞的眼睛,盯了半晌,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都松懈了下来一般。
“知道了,你个臭丫头。”
然后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白父程母对她们两个本就宽爱,就算真的没了后,也只会叹一声可惜,最后也左不过是收养一个孩子,传承丞相府罢了,是决计不会为难她们两个的。
但是,有谁是生来坚强的呢?
十六岁步入官场,七年来不靠丞相府的势力,一步一步爬到上书的位置,那么多年,她始终都是一个人。
先生教她文礼,师父教她武艺,可在官场上,又有谁敢明目张胆的维护她呢?
白父不是不敢,而是不肯。
有刚正不阿的父亲,才会有同样出色的孩子。
于是白日里在官场朝堂上摸爬滚打,回到家中除了给父母问安,便是独自在房中继续研习。
这根神经,一紧就是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片刻松懈。
是该有个人,能够理解她,与她相互照顾,相互扶持,而不是独自扛下这一切。
白沐辞话中的意思,她明白了,想明白的一瞬间,胸腔中仿佛有一股压制了多年的气,终于顺了过来。
终于,一顿饭吃完,二人出了酒楼,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次日清晨,九皇子就乐颠颠的找白沐辞来了。
甚至来的太早,被小厮带到前厅坐了将近两个时辰,白沐辞这才出现在前厅。
不过九皇子仍旧是乐呵呵的,没有半分不耐烦,看到白沐辞出现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姐,姐姐啊,我问你个事儿呗?”九皇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亲自给白沐辞倒了杯茶。
白沐辞斜眼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九皇子,推开了递到自己唇边,就差让她张嘴,然后亲手喂进她嘴里茶水杯子。
“有事说事。”
九皇子听了这话,放下茶杯,笑嘻嘻地开口问道:“姐,你是怎么说服我媳妇儿的?告诉我呗?我也好让她早点接受我。”
白沐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伸手到九皇子面前,五指合拢,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搓了搓,意思很明显——想知道可以,给钱!
九皇子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乐呵呵的神色微不可察的一僵。
然后内心狰狞,万分痛苦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白沐辞伸手去捏,却没扯动。
“想不想知道了?”白沐辞对九皇子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一手交钱一手交信息,明码标价绝对自愿。
“姐,姐,我都快是你姐夫了,咱不讲个亲情价吗?”九皇子还在挣扎,企图打感情牌。
“嘶,不想知道就算了,还没跟我姐成亲呢,就开始琢磨着用我姐的身份跟我磨钱,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