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帖的提前广发,引起了武林的一阵轰动。但这阵轰动,并不是因为提前一年的武林大会,而是这些天发生在流云庄的事与这次武林大会的参加人物。
星辰阁阁主惜不成自然也被邀请参加,而花酒月与风译安也各收到一张英雄帖。花酒月的英雄帖是流云庄单独发给花酒月花少侠的,而风译安手中的英雄帖,则是给歧途谷的。
九申看看桌子上放的两张英雄帖,又看看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人,忍不住叹气道:“看来我们被推到风口浪尖了,而他们却等最后收网享利。”
花酒月道:“这次盛会,参加的人不乏怀有私心,可是这里,谁能又能算计得过沈老板?”
风译安眼中困惑:“不知爹爹当年是如何上了当,被骗去了圣铭?”
“我也很是好奇。”九申也面露疑惑,道,“这圣铭可是歧途谷谷主历代相传的剑,沈老板究竟是想了什么办法,才能把这柄剑给骗了去?”
两人疑惑时,花酒月却是道:“骗人的方法,沈老板信手即来,我是见过太多,一点都不想再听他那千奇百怪的花招。我倒是好奇,前辈那时是怎么认识沈老板和潘长老的。”
三人沉默,突然,有人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随后有人高声问道:“请问歧途谷三位客人是否在内?”
三人相视一眼,便一同走了出去。
只见来人是星辰阁一个手下,那手下见了三人,行礼后道:“阁主与御行衙梳流使者在朝凤楼大厅等三位,三位请随我来。”说罢,那人又是一拜,便在前领路。
星辰阁手下领着三人到了朝凤楼后,便退了下去。
朝凤楼大厅内,惜不成正坐于上位,大厅右侧,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端坐着,男子穿着一身玄裳,周身气势逼人。
三人进入大厅后,惜不成便站起来走到男子身边,介绍道:“这位乃江都府御行衙梳流使者,是特意为了三位与惜某才前来晴园拜访的。”说着,他又向梳流介绍了三人。
梳流也站了起来,他并未客套,而是直接道:“在下本是因歧途谷与星辰阁一道拜访流云庄之事前来一探究竟,谁知到达流云庄后便听说了诸多事端,这些事端均给流云庄造成不少困扰。
“刚巧在下拜访流云庄,便将此事揽在身上。在下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这些事情,想请教四位几个问题。不知四位可否方便?”
惜不成笑笑,道:“当然,使者尽管问便是。”
花酒月与风译安也是点头答应。
九申则是打量了几眼梳流,才出声道:“你问吧。”
梳流看着九申,道:“在下听闻九申护法曾与郑少侠有过两次不愉快的经历。”
“呵!”九申一声冷笑,他道,“小爷我明人不做暗事。确实,我第一次在福临酒楼前废了他的腿,第二次在流云庄上行楼给他喝了下了药的茶。不过那药是郑席自己下的,怪不了小爷。”
梳流嘴角微抬,道:“九申护法果然爽快,不过在下想问,护法可否知道你所救的少年下落?”
九申道:“那个小孩自己跑了,我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不过,我知道他手中的药是打胎用的。”
梳流听罢,面色一变,本就有些吓人的脸变得更可怕。他不再问九申,而是问惜不成:“阁主是否已经查清那些人为何带笑被杀?”
惜不成道:“是。”
“好,不愧是星辰阁,这种诡异之事也能这么快找出原因。”
“使者过奖了。”
“那敢问尸体何在?”
“若御行衙想要尸体,惜某自当派人给御行衙送去。”说罢,惜不成便传手下,吩咐其去将尸体装于棺材,准备运走。
梳流看着惜不成毫无波澜的神色,心中却不禁疑惑,便也传了手下一道跟了上去。
随后,他便又问花酒月与风译安二人:“听闻是二位杀了那十个怪物?”
花酒月道:“不错。”
梳流看向风译安,问道:“风小姐是第一个发现怪物的人,敢问风小姐以前是否也见过这些东西?”
“不曾,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也不知它们来历,不过范识掌事已经将那些怪物认完,均是江湖上无故失踪的高手。”
梳流转首望向惜不成。
惜不成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于梳流,道:“我这儿有一份名单。”
梳流打开看后,不禁眉头深锁。
“在下想问之事已经问完,恕在下还要回御行衙商讨要事,便就此别过!
“尸体的事就不劳烦阁主派人,在下前来也带了些手下,足矣。”
然而梳流刚说完,外面忽有人传报、
“阁主,尸体全部不见了!”
梳流一惊,飞身上去拎起那人,冷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结结巴巴道:“尸体,尸体全部不见了。”
梳流一把扔下那人,转身看向惜不成。他目光寒冷,声音也很冰冷,只听他道:“惜阁主,你作何解释?”
惜不成面容也是罕见的沉重,他沉声道:“使者若不信,大可搜搜这晴园。”
“好!本使又不是不敢搜!”说罢,梳流便真的让手下搜查晴园。
梳流此次前来带了三十二人,三十二人不算多,但都绝非等闲之辈,他们都是经过御行衙层层挑选的高手,也是御行衙专门培养用来干搜寻取证的事的。御行衙是为管理江都府而设,江湖是非多,御行衙怎么能少了这类人?
但当三十二人搜完,依旧毫无线索。
梳流的面色极为难看。
惜不成的脸色此时也很难看,他冷声道:“梳流使者也搜完了,想必可以听惜某一言。
“眼前此事蹊跷至极,晴园有星辰阁高手把守,放置尸体的房间也更是有人巡逻,但却出了这等事。
“不过这事既然出现在星辰阁的地方,星辰阁定会一查到底。请使者给惜某一些时间,尸体的事,惜某定会给使者答复。不过。”惜不成冷然道,“若有人想以此事来陷害星辰阁,惜某也是不答应的。惜某既有要事在身,就不相送使者了。”
“此事本使确有不妥,本使在此先给阁主赔个不是。”梳流说着,便是一拜,随后他冷声道,“那本使就等着阁主的答复,告辞!”说罢,梳流便转身而去。
待梳流气愤离去后,惜不成便又恢复以往的儒雅。
花酒月道:“看来还是阁主棋高一着。”
“花兄过奖了。”惜不成笑笑,又道,“惜某请来的那位贵宾,想必如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三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