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伊森就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便条。
亲爱的莫里蒂先生:
我已经同意了布拉维特教授有关教导你大脑封闭术的请求,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你在今晚七点半准时到我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
就在伊森读着便条慢腾腾地往礼堂走去时,忽然一个人从背后猛地撞了他一下,幸亏他及时调整重心,不然恐怕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一脸恼火地去质问肇事者,对方就主动凑上来了。
“伊森?抱歉,我没看到你,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道歉的是阿德贝。
伊森一听撞到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朋友,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不过不知怎的,他竟然隐隐从阿德贝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委屈?
“???”
他转头一看,阿德贝手里捧着一叠信件,眼圈还有点红,俨然一副刚哭过的模样,就在他正准备问问发生了什么时,阿德贝就径直匆匆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伊森在风中凌乱。
就连午餐时他也没见到阿德贝,问布鲁克也说不知道他去哪了。
虽然有心关心一下自己的朋友,但他本人此刻也不清闲,他还要为了应付一个变态的恶趣味游戏而努力学习大脑封闭术。
“希望阿德贝能原谅我为了拯救银河系而小小地牺牲一下他的心情。”伊森如是道,而后便继续开始尝试整理自己的记忆了。
……
晚上七点半,伊森准时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比起布拉维特教授办公室的研究所风格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的舞会池风格,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看起来似乎更有奇幻小说中巫师的风格。
一个冥想盆摆放在侧面的桌子上,银色的液体旋转回荡着,一旁的架子上还有一些试管,有些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
伊森猜测那大约是龙血,他记得邓布利多对龙血也有相当的研究,还有一些明显是炼金产物,也对,尼可·勒梅都愿意与他讨论炼金术,可见邓布利多在炼金领域也有独特地成就。
“晚上好,教授。”伊森率先对办公桌后面的邓布利多问好。
“晚上好,伊森。”见伊森进来,邓布利多也抬起了头,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邓布利多确实很容易令人生出好感,但自从上学期奥兰的事后,伊森结合自己对原著的记忆,渐渐明白了,相比于老师,眼前这个强大的巫师更多的其实是一个政治家。
他和格林德沃其实是一路人,都是愿意“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不拘小节的人。
只是或许是他的妹妹阿利安娜的死刺激了他,使得他的手段相对更温和,理念也偏于守序。
但是谁要是真把他当成一个温吞的老教授,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在后世,他的声望在英国乃至欧洲如日中天,在面对食死徒时,人们期待的不是魔法部而是凤凰社。即便是他被福吉宣布为逃犯后,上至魔法部要员,下至霍格沃茨的学生,支持他的人仍不可胜数,其手段之高明可见一斑。
想清楚了这一切之后,伊森就摆正了与邓布利多的关系,师生,将来也许还会有合作,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愿意像斯内普,韦斯莱一家,疯眼汉,卢平甚至哈利·波特等人那样在他追求更伟大的利益的路上成为一个牺牲品。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他要敌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会成为霍格沃茨的下一任校长,而他的根基在梵蒂冈,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反而合作的机会会更多。
“布拉维特教授跟我说了你的情况,目前你才刚刚接触大脑封闭术,并只有一点基础对吧。”邓布利多问道。
“事实上,教授,情况可能比我老师说的还要遭一点,我只是了解了一点理论,并尝试了一次而已。”伊森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进度。
邓布利多思索片刻,道:“那这样,你先来感受一下完成的大脑封闭术吧。”
伊森愣了一下,傻傻道:“怎么感受?”
邓布利多笑了笑:“对我用摄神取念。”
这次伊森是真的愣住了,他没想到邓布利多竟然会这么安排。
“教授……这……会不会不太好。”
“哈哈哈,放心吧,即便是布拉维特教授对我用摄神取念也绝对不可能窥探到半点东西,你放心用就是,只是让你感受一下完成的大脑封闭术会有什么效果。”邓布利多失笑道。
伊森想了想觉得邓布利多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便举起魔杖,道:“那……教授,我就冒犯了。”
伊森举起了魔杖对准邓布利多,摄神取念这个魔咒是他的暑假课题之一,他也有所研究,虽然不算什么高手,但施展还是没有问题的。
“摄神取念!”
伊森的意识仿佛一双眼睛侵入了邓布利多的精神,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虚空一般荒芜,没有半点东西。
就在伊森有些愣神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些画面,他看到他自己正站在讲台上拿着魔杖讲着课,而下面正坐着四巨头……
下一秒,一股潮水般的意识就将他的意识给排斥了出去。
意识忽然回归让伊森有一瞬间的不适,不由后退了半步。
“感觉到了吗?”邓布利多慢悠悠地说道,“一开始是第一阶段的大脑封闭术,保护自己的思想,外来意识禁止窥探,后来的那些画面则是第二阶段的大脑封闭术,虽然那些画面看起来很荒谬,但如果是对敌人,我完全可以把它们编地合情合理。”
伊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不需要去欺骗阿纳斯塔,他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思想就足够了。
“现在,你先尝试将自己的意识和思想整理、归纳,想要保护,首先要学会管理,给你两分钟时间,两分钟后我会试一试效果。”邓布利多进入了教学模式,也就不再客气了。
伊森也没再废话,开始按照邓布利多的描述去尝试。
然而这事说着简单,上下嘴皮一动,但实际操作起来伊森却觉得完全摸不着头绪,他的所有记忆仿佛一大团混在一起的胶片,不论他想单独想哪个都会牵出一大堆无关的记忆。
就在伊森苦恼不已时,邓布利多却不再等他了:“准备好了吗,三、二、一,摄神取念!”
伊森刚想喊一声没准备好,下一刻,庞大的意识就直接冲入了他的脑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