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暗影的纹路是黯淡的?”
伊森心里有些疑惑,不过旋即便想明白了,他体内有圣光的核心,有魔力的核心,却没有暗影的核心,想来和他从未修习过暗影能量有关,当时他将三种能量合一时所用的暗影能量也是来自奥兰的施法,实际上是无源之水。
想明白之后,伊森便有些沮丧,本以为这次捡到宝了,没想到只能看不能用。
理论上来说只要他学会暗影能量的运用就能重现当时的那股力量,但说起来容易,暗影力量的修行方式掌握在地狱教廷手里,他怎么可能轻易得到?
不过伊森心念一转,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既然三种能量能融合,那圣光和魔力二者兴许也能融合也说不定……”
说干就干,伊森顿时将心神沉入体内,操控着体内的圣光和魔力,保险起见,他只是从两个核心中各提取了一丝能量,这样即便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危害。
伊森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二者顺着静脉逐渐靠近。
“慢点……慢点……”
伊森有些紧张,毕竟这种事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
“就是这东西吗?”
伊森有些惊喜却又有些失望。
喜的是在他的控制下,魔力和圣光确实是顺利融合了,但失望的是两种力量融合的产物和三种力量相差甚远。
魔力、圣光和暗影融合出的那灰蒙蒙的能量可以说是三者的起源,三者在它面前会被毫无反抗之力的同化,即便通过高度压缩的方式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但改变不了他们会被同化的结果。
而魔力和圣光两者融合出的能量就差远了。
伊森看着魔杖上隐隐起伏着的绿色光芒。
这种能量虽然很强,比魔力、圣光或是暗影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强上不少,但本质上也只是一种强大一些的能量,却不具备那神奇的功效了。
“罢了。”伊森忽然失笑道,“也是我太贪心了,这一次因祸得福已经很幸运了,不该贪那么多。”
“这能量叫什么好呢……”伊森看着融合出的绿莹莹的能量想了一会,“似乎更加有秩序感,就叫……‘元力’吧。”
随意起了个名字后,伊森也就不再患得患失了,他看向病床便的那一摞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礼物盒,还有几封信,想必是庇护十一世等人写的,还有十几份报纸叠在旁边,想来是他昏迷这些天的《预言家日报》。
“报纸?”伊森眼睛一亮,这些天他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这些报纸显然是目前最佳的了解渠道。
因此他也没急着拆礼物和信件,反而是拿起那一叠报纸读了起来。
看了半晌,伊森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是与奥兰战斗的第二天,《预言家日报》中便出现了这个事件的详细报道,同时对地狱教廷进行了大众科普和口诛笔伐,至于伊森,则被吹捧成了英雄少年,其中地一些用词连他自己看了都尴尬不已。
“看来‘丽塔·斯基特’型记者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啊……”
当然,报道中也有一些没说,比如战斗的详细过程,包括伊森最后融合出的灰蒙蒙的能量,想来迪佩特也不会八这些事情透露出来,不过借着霍格沃茨的事,英国魔法界的鹰派似乎又有些抬头了,总之有不少人对福利部长的和平政策嗤之以鼻。
而伊森昏迷后第四天的报道更将这种氛围推向了高潮,原因是……格林德沃带了不少人劫了阿兹卡班……
就如同当初在美国游刃有余的越狱,尽管魔法部反应已经很快了,但当傲罗们赶到时,主要人物包括克雷登斯·拜尔本和盖勒特·格林德沃都已经逃之夭夭了,只有一些反应慢的炮灰被还没走,想来也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经此一事,魔法界的舆论更是一边倒地挖苦着福利,即便身为傲罗办公室主任的战争英雄忒修斯·斯卡曼德出面为此解释,但依旧没能止住冲天的舆论。
不过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啧啧啧,福利先生的政治手段可真是不错……”伊森赞叹道
仅仅两天后,原本喧嚣不已的舆论便平静了下来,《预言家日报》表示之前的主编涉嫌贪污,已经被停职接受调查了,再往后的报纸便只字不提福利的事了。
当然,这种诡异的平静也没有持续多久,打破这一切的却不再是魔法界的事。
“二月十三日报:德国麻瓜政府撕毁《凡尔赛条约》,派兵进驻莱茵非军事区,法国麻瓜政府对此表示抗议……”
看到这,伊森愣了一下,前世他不大不小算是个历史爱好者,在他的记忆里,德国进军莱茵非军事区发生在1936年的三月份,如今却是提前了半个多月。
“难道……难道是为了给地狱教廷打掩护?”伊森忽然想到。
前段时间地狱教廷对霍格沃茨下黑手无疑是这段时间整个欧洲高层人物关注的重点,不过如今德国政府这一出格的举动瞬间便转移了大佬们的注意力,最起码法国不管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都不再关注“愚蠢的英国佬的破事”了,作为欧洲最有分量的强国之一,法国转移视线无疑会带走一大片目光。
不过西特勒肯定也不会白白给地狱教廷擦屁股,毕竟这对此时的德国来说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军事冒险,如果现在法国的大环境还跟二十年前一样的话,打死西特勒他也不敢这么作,一战带来的巨大伤亡已经磨灭了法国人的血性。
伊森放下最后一张报纸,除了这些之外便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了,不过单单这些事放在平时哪一件都是让整个欧洲都关注的大事,如今却凑在一起发生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阴谋计划或是交易在暗中展开了。
不过这一切和伊森都没什么关系,他舍身炸碉堡可不是为了那群政客的蝇营狗苟,只要能保住霍格沃茨,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他才懒得管。
“伊森……”就在伊森出神时,耳边忽然传来了迪佩特的声音,他回神一看,迪佩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床边的一个椅子上,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