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门主。”上官衍进来行礼说。
“常庸,你来了啊。”廖能示意他起来,精神很好地说:“你昨日给我的熏香真是好用得很,我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门主觉得好用,高兴就好。”上官衍讨好地笑着说。
“回头让人重赏。”廖能哈哈大笑后问,“今日你来有什么事?”
“回门主,昨日说好今日来给门主施针。”
“哦,想起来了。”廖能说,“我要做什么?”
“门主脱了衣服趴在床上就可,我来给门主全身扎一次针,疏通经脉。”上官衍边说边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银针。
廖能走到床边,听话地照做。
上官衍一针一针精准地扎在廖能身上的几处大穴。
廖能喟叹一声说:“常庸你扎的还真不错。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门主谬赞了,只是一些小手艺,上不得台面,门主满意就好。”
“好好好,只要你把本门主的病治好了,好处少不了你。”廖能闭着眼睛说。
……
“云挽,你醒了吗?”苏明清问。
“嗯。”云挽缓缓睁开眼睛。
“你没事吧?”叶枚然有些小心地问。
云挽沉默了下,对她说:“没事,放心。”
叶枚然莫名就觉得有些高兴。
“他们要你说什么?”苏明清问。
“想找出我的同伙。”云挽说。
“你没有说,他们应该还会对你用刑。”苏明清道。
“也少不了你,在你这,他们想必也没有问出他们想要的吧。”云挽淡淡道。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说是在我苏家,但是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苏明清皱眉说。
“一样东西?”云挽说,“什么东西竟能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云挽说。
“是啊,什么宝贝竟能让他们在一夜之间灭……”叶枚然脱口而出。
“除了这件东西,他们还有没有问什么?”云挽打断叶枚然的话。
叶枚然反应过来赶紧闭紧嘴巴。
“只问了这些。”苏明清也没有太在意,说,“对了,好像还问我义父有没有对我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现在我倒是很好奇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了。”云挽说。
……夜深了
一黑衣人身形灵活,躲过重重防卫,来到了廖能的书房。
“门主,这段时间还要继续干吗?毕竟是在官家的眼皮子底下。”潘离的声音传来。
廖能沉思了一下,说:“这批私盐刚到手,不能烂在手上,必须赶紧处理掉。而且我们有叶家在背后撑腰,那个大人又是后天才来,人生地不熟的,强龙还不押地头蛇。这段时间你们小心行事,切记声张。”
“是。”
“退下吧。”廖能用力地揉额头说。
“是。”
房间里有人开始走动,在外面偷听的黑衣人趁人不注意赶紧离开。
黑衣人躲躲藏藏,朝四周看看,没什么人,就快速地躲进一个房间,进门后把门重新栓好。脱下一身夜行衣,黑衣人的脸露了出来,正是上官衍。
他从桌上拿过来一个木盒,打开看,里面是廖能用的熏香。
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慢慢加入到熏香中。
这个药粉名为迷梦散,上官衍自己研制出来的,长时间闻着这个药粉的人会变得嗜睡,并且经常会出现幻觉。
深夜……
……来了两个狱卒把苏明清拖了出去……
……不久,吕恒带着人把云挽带出去……
鞭打一日重过一日……
几天过去了,漆黑一片的牢房里,叶枚然焦急地声音响起:“你们两个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苏明清说。
“没事,放心。”云挽说。
两人的话每天差不多都一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帮的上你们,我连刑都不能和你们一起受。”叶枚然失望道。
“你可别这么想,挨打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往前凑什么!”苏明清说。
“金疮药我们俩用都快不够了,你好好待着,别惹事。”云挽冷冷道。
叶枚然已经习惯云挽总是对自己冷言冷语,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忍着吧。”云挽说。
……
来巡查的大人早上到了富川。
下午时,
“段大人,外面有两个人求见。”
“谁?”
问话的这位大人就是曾经的大理寺卿段清。
十分圆滑变通,这几年一路高升,深得当今魏皇的器重,此次被任命为钦差大臣,来富川巡查盐务。
“一个人叫叶疏浅,另一个人说是叫张严。”
“叶疏浅,张严。这不是叶家少爷和原来长山门的弟子吗?”站在一旁的张师爷开口。
“你知道的还挺多。”段清瞥了他一眼说。
“这不是大人来这里巡查,小的也不能拖后腿嘛,多了解了解也是好的。”
段清轻笑,说:“带他们进来。”
一会,两人进来。
“拜见段大人。”
段清抬手让他们不必多礼,说:“段清,张严是吧,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这里有件东西让您先看看。”张严说着拿出一块青色玉佩。
段清一看见这玉佩,神色立刻变得十分严肃认真。
“谁给你的?叫什么名字?”段清急忙问。
上官衍没有说不能说他的身份,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叶疏浅还是说:“我朋友,上官衍。”
“上官衍,是不是那个上官家的庶长子?”段清问。
“正是。”叶疏浅说。
“有什么问题吗?”张严问。
段清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错了。”
“你们拿这玉佩来是想让我帮你们些事吧。什么事?”段清问。
“实不相瞒,我们发现雁归门在贩卖私盐,还抓走了我妹妹和朋友,想让您帮我们查。”
“你们有证据吗?”张师爷插话。
“我们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们亲眼看见他们的货里装的是盐。而且他们让过冉河的人交过河费,经过冉河的人少了,可能就是为了掩饰这一点。”张严说。
“你们两位可能不清楚,我这次查的主要就是盐务,最讲究证据。”段清看了眼他们两人紧张的神情,视线又在玉佩上停留了一瞬间后说,“不过我这巡查也该开始了,从哪里查都一样,那么就先从雁归门入手吧。”
“多谢大人。”叶疏浅拉着张严行礼。
“这块玉佩你们既然已经用过了,就不还你们了。哪天,我会亲自还给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