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静容的心情无法像上次那般轻松了,想着也许会被卖到妓院,那她宁愿自杀。因此,她必须要在中途寻个机会逃跑。
不知他们是否会经过人群密集的地方。得先想办法将身上的绳索解开。想着,她便开始扭动肩膀与手腕,试图挣脱反手绑于手腕上的束缚。
慢慢地,居然发觉那绳子便开始松动了,她心里禁不住一阵欣喜。又是一阵用力地挣脱着,那绳子终于是被扯开了。
她并没有立即扯开绑在身上的绳子,而就在这时,马车却是突然停下了。她赶紧把那被她扯开的手腕上的绳子重新圈在手腕上,最后把绳子的开头抓在手心里。
马车的布帘被掀开了,依旧是身着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巾的黑衣人。只见他走了进来,又是拿了一个馒头,瓣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喂着静容吃,静容则是毫不客气全部吃下。
黑衣人等她吃完了又再拿了水袋进来喂她喝水。这次是连句谢谢都没有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而且可以逃得更远!不过想让她对一个企图卖她到妓院赚钱的坏人说一声谢谢?NOWAY!连窗户缝也没有哼!
最后黑衣人待静容喝完水,便拿了一块白布出来,塞在静容的嘴里,又拿了一条黑布巾蒙住了她的眼睛。静容没有一丝反抗。不一会便听到马车又开始行走的声音了,静容始终保持着假装被绑的状态,耳朵关注地倾听着车外的动静。
马车好像走了好久,就在静容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是听到了久违的闹市声音——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地喜欢闹市的,来到这里,她便似看到了她的一线生机!没错!在闹市中逃跑!这里人多口杂,以自己跑步的速度就不信闪不过这两个人!
听到车外的声音越来越热闹,而马车好像被迫般慢慢行驶着。这个时候,静容已经开始快速地解开身上的粗绳,拿出塞在嘴里的白布,又解开绑在眼睛上的黑布巾。对着车内的光亮她霎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她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慢慢地眨着眼睛才适应过来了。
她偷偷地掀起马车的小窗帘一角,看到马车外人来人往,看来是个繁华地段,人流量不少呢!要换作平时,她早就光明正大地跳下车去逛街了!不过,这回可是不一样了,卖进妓院可不是闹着玩的,先逃为妙!
她轻轻把绣花鞋脱掉拿在了手里,然后慢慢地走到马车布帘面前,鼓起勇气,迅速地掀开布帘,双腿脚尖用力一蹬,便是跳下了马车。
静容跳下了马车便是头也不回地一股作气往马车相反的方向拼命地冲着。
就在这时,驾车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袭白衣,头却是戴着一顶黑色斗蓬,让人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而他旁边也坐着了一个与他有着同样装扮的人。
那两个人似乎对于静容跳下马车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停下了马车,随后便纵身跳下马车,在路上行人的惊奇的目光中施展着轻功向着静容逃跑的方向追去。
静容拼命跑着跑着,不停地喘着气,却是一刻也不敢停下,拼命往着偏僻的小巷跑,这样也不容易被那两个人抓到。
她跑到一条僻静的小巷,脚下一个不留神却是踢到了石头。“啊!”她吃痛地尖叫了一声,便是不小心撞到了一堵墙。墙?怎么是软软的,热热的?
好舒服喔!不对不对!她甩甩自己的脑袋,现在可不是舒服的时候!而是跑路要紧,不然被抓去卖到妓院,那她一生的清白可就毁于一旦了!
她一手拿着绣花鞋,一手提起裙角,便要绕过那堵墙重新开跑,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挂在墙上了?挂在墙上?她定定地看着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富有磁性却又有些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上响了起来。
头上?她抬头便向上看着,哇噻!帅哥耶!只见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一张邪气古铜肤色的脸却显得十分地魅惑,一对浓密的剑眉紧蹙着,如扇的睫毛,英挺的鼻子,性感的双唇,只是一双冰蓝色眸子冷冷地看着她。
冰蓝色眸子?这次她好不容易终于记起来了,就是,就是那天被她救了一命的那个男人!“啊!是你!你不是哑巴吗?怎么是会说话的呢?对了!不和你说了,我,我被人家绑架了!他们要卖我去妓院!我要跑路了!”她来不及惊讶他原来不是哑巴,说着话便甩开他的手臂就要开跑了。
“休想逃跑!”两个白色身影纵身飞了过来,其中一个便是大声吆喝着静容。不一会只见那两个白色身影闪身到静容身边,准备要抓起她另一边的手臂。
“住手!你们谁都不能带走她!”那声音冷冷地道着,却是听得静容一阵感动!555555,这个人冷归冷,没想到还蛮知恩图报的嘛!
“哼!能不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一个白衣人冷哼一声,“这要问我们手中的剑肯不能了!”一语说罢,挥动手中的剑便毫不留情地向身着淡蓝长袍的男子刺来,森冷的剑在日光下泛着让人恐惧的银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尖刚要触碰到蓝色的长袍时,那蓝色的身影轻身一转,便轻而一举的躲开了他们强烈的攻势,静容仿似被吓呆了一般,直楞楞的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其中一个白衣人猛地转过头来,即使是隔着一层黑纱,静容都几乎能感觉到他阴冷的眼神。那白衣人趁蓝袍男子不注意,飞身便向静容冲来,静容恐惧般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大叫“你要做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那白衣人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手劲之大,痛得她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不甘于这样被他抓着,她对着那人的脚便狠狠踹了过去,那白衣人又岂是她能偷袭到的,右脚瞬间往后一退,便躲过了她的攻击,只是手中的力道却稍微加重了些许,示意:你给我老实点!静容哪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偏偏又无可奈何,只得大叫:“放开我!你这个臭混蛋!”
就在这时,那个蓝衣人仿似听到了她的求救,慌忙躲开白衣人的纠缠,一个飞身便跃到了静容身边,不由分说的拉起了她另外一只手,一时间,这个身着淡蓝衣服的男子便同另外一个白衣人“拔河”起来,而静容则很可怜的成为了中间的那条“绳子”
这样的力道哪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她愤怒的大叫:“够了,别再拉下去了,再拉我两条手臂迟早会断在这里!”说着便趁那白衣人不注意一抬脚对他着又是一踹,白衣男子一吃痛,静容便挣脱了他的手,蓝袍男子则是一拉,便将静容揽进了他的怀中。而这时另外一个白衣人见蓝袍男子一个晃神,便趁机一剑刺进了他的右臂。
顿时鲜血涌出,几滴溅在了蓝袍男子古铜色的容颜上,显得格外地诡异,他只是微微一皱眉。但静容看着那伤口,麦色的小脸霎时间苍白如纸。
蓝袍男子没有过多的理会手臂上的伤,瞬间将右手中的剑送至左手,将静容硬拉着一侧身,便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继而挥剑刺向两个白衣人,剑身泛着寒气步步紧逼向两个白衣人,一招一式都夺命般仿似要置他们于死地,两白衣人许是见势不妙,无法再多作思考,趁蓝袍男子不注意,一飞身便脱离了蓝衣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