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还是为奴?”
李沉渊冰冷的声音让雷海极其的愤怒!
他堂堂青云城的大人物,走在外面谁敢如此对他说话?
若是放在以往有人敢和他这么说,雷海会二话不说直接把对方一巴掌拍死!
可是这一刻,雷海虽然极端的愤怒,可是却丝毫不敢乱动!
因为李沉渊那抓着他脑袋的手掌,蕴含了恐怖无比的精神力。
雷海知道,只要他一乱动,下一刻他的头颅便会被李沉渊毫不留情的捏碎!
因为李沉渊的那双眼睛,此刻是冷漠到了极致。
雷海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有这般可怕的眼神!
房间里巨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门外的两位内劲初期的护卫。
只是这战斗结束得太快,在那两位护卫冲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以往高高在上的雷海,如同死狗一般被李沉渊抓着脑袋提了起来。
这让两名护卫下意识的朝着李沉渊走去,那是护主的下意识动作。
只不过他们才刚刚朝着李沉渊走出一步,雷海便是厉声喝道,“停下,别过来!”
雷海生怕那两名护卫激怒了李沉渊。
雷海的厉喝让得两名护卫停下了脚步,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心中生出惊悸之意,暗自后悔刚才的动作。
要知道,对方可是连雷海都不惧,更何况是他们?
...
“想清楚了吗?”李沉渊声音依旧冰冷无比,不带丝毫的感情,“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李沉渊,你不要做的太过,你想要我如何赔罪,开个条件!”雷海声音干涩的说道,“我们没必要走到这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沉渊冷哼了一声,“三!”
李沉渊的手掌缓缓握了起来,可怕的精神力挤压着雷海。
在画中世界想要吞噬他和柳望月的时候,怎么没见对方退一步海阔天空?
现在计划失败,就想要各自退一步?
只是,失败了的雷海,还有什么资格退一步?
他连命都是被李沉渊掌控着,他雷海有什么资格!
“我在青云城好无数产业,我可以拱手送上,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取来,只要你别让我为奴!”感受着要裂开的脑袋,雷海惊恐的说道。
“二!”
李沉渊眼帘微垂,有些失望。
看着李沉渊此时的眼神,雷海终于怕了,在李沉渊即将数出最后的‘一’字时,飞快的说道,“我愿意为奴!”
从李沉渊那眼神之中,雷海读出了不耐烦之意。
而一旦李沉渊不耐烦,雷海知道,他的性命将会因此而结束。
所以,雷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那一句话,用光了雷海毕身的勇气。
最后,在死亡的面前,雷海还是怯惧了。
...
李沉渊转头看向柳望月。
柳望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无法收服他。”
想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精神力,太难,柳望月还远远做不到。
而至于武道,想要用武道控制他人,掌握他人生死,那需要玄之又玄的境界。
甚至就连身处神话之境的人都做不到,何况她才仅仅是内劲后期巅峰的境界。
所以雷海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李沉渊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向雷海。
面对李沉渊的目光,雷海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心里却是掀起一抹窃喜之意,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会奉你为主人,绝不会有二心!”
只要没有特殊手段,他离开之后,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今日的仇,日后必定百倍奉还便是。
就在雷海心想着日后如何报复李沉渊的时候,只听到李沉渊淡淡的开口道,“敞开你的精神力。”
嗯?
雷海闻言,微微一愣,看着李沉渊,甚至怀疑他听错了。
只是,看着李沉渊认真的目光,雷海知道,李沉渊并没有开玩笑,对方是要进入他的脑海!
可是,就算对方的意识力能够进入他的脑海,又怎么能够在别人身上久留?
雷海心中脸上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敞开了精神力,让李沉渊的意识力进入他的脑海之中。
李沉渊终究是太年轻,难道他以为这样做就有用?
不出五天,雷海便是有信心抹除掉李沉渊留在他身上的精神力!
...
李沉渊不知道雷海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
因为他留在雷海身上的精神力,是留在了对方的潜意识之中!
这就是造梦师的好处,能够彻底掌控精神力的细微之处。
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李沉渊才能够在梁夕瑶的身上留下精神力而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只不过,与梁夕瑶相比,李沉渊留在雷海身上的精神力更强,更可怕!
...
看着李沉渊收回手,柳望月提醒道,“雷海的精神力可是无限接近三品,你确定能够控制得住?”
“放心,我有分寸。”李沉渊神色缓和了下来,“你没事吧?”
柳望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不过一想到被比自己小的男子揽住腰肢,柳望月的脸浮现一圈浅浅的红晕。
虽然知道事出突然,对方完全可以提前把担心告诉她的!
想到这些,柳望月甩了甩头,把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而至于李沉渊身后的雷海,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甚至之前心中的窃喜,随着他感知身体之中的情况之后,早已经消失无影无踪,甚至脸色显得难看无比。
显然,李沉渊留在他身上的精神力,让他无从着手!
至少以他现在的本事,根本解决不了!
“滚出去。”想到这里,雷海眼神凶戾的朝着那两名护卫低喝道。
难道对方还嫌他不够丢人吗?
那两名护卫见状,连忙识趣的退了出去,甚至还顺带关上了门,心中震惊不已。
堂堂青云城的雷海大师,居然成了一个少年的奴仆!
这要是说出去,谁敢相信?
...
李沉渊看了雷海一样,顿时让雷海心中一凛,有些不敢与李沉渊对视,苦涩道,“下次不敢了...”
李沉渊没有理会雷海心中的复杂情绪,而是从地上拾起那张画卷,寻来新的桌子,重新铺在了桌上,轻轻的对着画卷敲了敲,
“说说吧,那只乌鸦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