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番商议,推演之后,卢值率一军前往广宗与张角交战,皇甫嵩与朱儁一起前往颖川抵御张梁张宝,刘毅随着卢值前往广宗。
“此去辛苦,大军要连夜行军,以后随军打仗,你要学会适应”,卢值坐在马上耐心的给刘毅讲道。
刘毅则一副瘫痪的样子趴在马上,让一个现代人去骑马,可以想象刘毅经历的什么,不过苦尽甘来,在三国的乱世里,如果连骑马都不会,跑都跑不了,刘毅对自己掌握骑马这项技能还是很开心的。
“卢叔叔,毅知道了”,刘毅趴在马上说道,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一直叫你名字,是不是还没有表字?”,卢值突然想道,扭过头来对着刘毅说。
“表字?晚辈父亲去的早,也没有德高望重的长辈给毅起表字,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用名字交流”,刘毅从马上坐正,思考道。
表字可不能随便,怎么也得起个一听就很有文化的啊,像孔明,公瑾,伯言,话说古代人的表字好像都挺好听的,不像现代的名字花里胡哨的,想到这刘毅就放心了。
“毅承蒙卢叔叔厚爱,家父也与您交情匪浅,毅的表字,就劳烦卢叔叔费心了”,刘毅拱手行礼,眼神期待的看向卢值。
刘毅在赌,赌卢值对他足够欣赏,赌他父亲与卢值交情不是那么简单。
起表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起的,一般情况下,只要对方有意愿给你起表字,说明他很欣赏你,要不就想收为弟子,要不就是真心当成晚辈来教导,无论那种情况对刘毅来说都是个机遇,只有成为亲近的人,卢值才会对刘毅倾囊相授。
“刘毅,表字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给你起的,我看你年少有志,洛阳殿上,看得出你有勇有谋,老夫想收你为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卢值思考了一会,严肃的对着刘毅说道。
“毅愿意拜您为师,请老师赐字,”刘毅激动的回答卢值。
终于找到人能教一下自己关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了,卢值在外能领兵打仗,在内又是一代大儒,正好能弥补刘毅的欠缺,在知识随处可见的现代,各种对治国,民生,经济的总结,刘毅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哪个政策对哪个政策错,唯一缺乏的就是领军打仗了,毕竟没有地盘,那些治理完全没用。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收的第三个弟子了”,卢值大笑道,很是开心。
第三个弟子?卢值卢值,对了,刘备和公孙瓒的师父不就是卢值嘛,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忘记了,这样更好,刘毅也很欣赏刘备刘皇叔,若要挑一路诸侯投奔,刘毅肯定选刘皇叔,不知为什么,刘毅总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汉末的大乱不应该只是打黄巾就能解决的啊,但就是想不起来倒地漏掉了什么。
“是,老师,那弟子应当取什么字”,刘毅回过神来询问道,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刘毅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
“就叫子昂吧,有子年少,气宇轩昂”,卢值思考了一会笑着说道。
“好,刘子昂,听起来不错”,刘毅满意的说道。
一路上卢值不断的给刘毅讲解着需要注意的地方,刘毅在一旁恭敬的听着。
“子昂,其他都是细节问题,但这句话你一定要,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证你在外打仗的时候的粮草充裕,不然无论你的计谋多出众,兵力多强盛,最后定是惨败而归”,卢值严肃的叮嘱着刘毅。
“毅记住了,多谢老师的教导”,刘毅认真的说道。
“听我细说,保证粮草,首先在不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你的运粮队最好不只一个,防止对方劫粮;然后你要记住,并不是你出征多少军队,就按这些军队的日常消耗粮草来算”。
“老师,我没懂,为什么不是按出征军队的日常消耗来算”,刘毅疑问道。
“当初我也很疑惑,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从出发地到目的地,运粮草的民兵需要消耗吗?山路难走,运输不变,总归会有些意外消耗吧?所以到最后到你手里的粮草一般只有七层,千万不要算多了”,卢值笑着给刘毅解释道。
“原来如此,弟子明白了”
就这样一路从洛阳赶往广宗,卢值不断的教导着刘毅,刘毅也虚心请教,不懂的地方就马上询问,一路走过来,刘毅带兵打仗的理论经验基本上已经入门了,剩下的就是自己带兵历练了。
“将军,前方就到南郡了,再经过清河就到广宗了”,一位士兵前来禀报。
“传令下去,全军在南郡城外休整,进入战前准备”,卢值停下讲解,发布命令。
“子昂,走吧,用完晚膳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是不是觉得很劳累啊”,卢值下了马,舒展了下身子说道。
终于着路了,能好好睡一觉了,刘毅此刻心里只想找一张床趴上去,可惜,是白日做梦,有铺上草垫的地睡就该心满意足了,以后除非必要,一定不再随军打仗去了,当一个治理的内政官员挺好的什么羽扇纶巾谈笑间灰飞烟灭啊,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灰飞烟灭了,刘毅心里暗下决定。
“好的,老师,您也好好休息”,刘毅关心道,老师年事已高,还要领兵打仗,应该比自己更累吧。
“嗯,走吧”,卢值在前面带路,刘毅紧紧的跟在后面。
于此同时,在得到陛下的命令的各州郡,各地豪强纷纷招募私军,抵御黄巾,而各州的州牧得到兵权后,开始大肆招募军队,毕竟在百姓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军队的成本真的是低的可怜,在各地形成反抗力量后,黄巾叛军的颓势就显出来了,缺乏粮草,没有军械,兵败如山倒,而唯一没有被镇压的广宗也因为其他地方的反抗,黄巾军的数量也变多了许多,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