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凤国公的女儿,她去挑一把称手的兵器不为过吧?
“借多久?”国师问,修长的指间握着昨夜的剑。
与昨夜不同,此刻长剑带鞘,鞘身镶细碎的宝石,仿佛绽放在夜空的烟火,在即将消失时,被镌刻在了剑鞘上。
风轻摇正想放弃借剑,然而剑与鞘同时出现,流光溢彩划过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亮了又亮。
上一世她换过好几把兵刃,始终没找到称手的。
昨夜握住国师的剑,剑与她非常契合,仿佛心灵相通,不是她操纵剑使出剑式,是剑感应到她的指令自行做出判断。
风轻摇搓搓手,贪婪地道:“越久越好。”
“不行,你得说个具体时间。”国师小气道。
“等完成我的事,就还你怎样?”爱剑在前,风轻摇毫无原则,“到时候我回醉莲池给你做牛做马,把欠你的灵气统统还上。”
国师迟疑一下,应道:“好。”丢剑过去。
风轻摇接剑,目露精光。
果然好剑!
等完事后,她便携剑远走高飞,在大千世界躲上十来年,看国师能不能寻到她。
以后她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一张纸飞向风轻摇。
风轻摇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清醒,问:“这是什么?”
国师简单解答:“借据。”
风轻摇接纸一看,纸上是一行行云流水的行楷:今借流烟剑一把,尘埃落定时归还,如不能按时归还,则以身铸剑。
流烟剑?
有点耳熟。
“签字。”国师丢给她一支墨笔。
“好嘞。”风轻摇的思绪被打断,大笔一挥,上写:凤瑶。
这就当是她给凤瑶借的剑,日后让国师找凤瑶讨剑去吧。
国师抽出风轻摇笔下的借据,看都不看,扬手丢入空中。
薄薄的纸片在空中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他又给出相同的借据,说道:“写真名。”
她的魂魄进入凤瑶的身躯,不代表她就是凤瑶。
这一点,他很清楚。
“好嘞。”风轻摇笑眯眯。
写什么好呢?
不如,写她老朋友的名字?
或者,临时编一个?
突然国师一把抓起风轻摇的手。
流烟剑接到主人的命令,自行从风轻摇手中飞出,带出的剑气划破风轻摇的指尖,鲜血流出。
风轻摇吃痛,皱眉。
国师把她流血的手指按在借据上,然后松手。
借据上留下了风轻摇的血印,被国师收入空间法器。
流烟剑悬浮在半空中,像是在嘲笑风轻摇的不自量力,剑身轻颤。
“国师心思真细,谨慎小心的很呢。”风轻摇按住流血的手指,笑笑,“反正都借了,国师把空间法器也借我吧。”
国师不语,轻轻一拂袖。
一阵风来。
将风轻摇猛地带飞上天。
风轻摇也不挣扎,眉眼含笑,望着醉莲池畔白衣无垢的国师,仿佛在观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嗯,国师确实好看。
以前光顾聚魂结魄、警惕四野,都没来得及欣赏下美色。
风轻摇笑得更欢,笑中带着一丝丝邪恶。
风,鼓起她的衣裙,似一朵盛放在天上的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