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撞上墙壁,又弹回去。
风轻摇转头看过去。
“凤瑶!”凤夫人推门进来,指着国师,大声呵斥:“他是谁?”
“你不认识?”风轻摇脸色不好,语气略差。
凤夫人的出场方式太闹,半夜本就寂静,突然摔门又吼人,她的耳朵有点受不住。
轩辕国的人都喜欢半夜寻人?
凤夫人不认得国师。
国师这些年极少出神宫,即便出来,也是神神秘秘的,一般人难以遇见,即使遇见,也不一定知道他是国师。
除非国之大事,国师已经不需要利用身份去做什么,他只要往那一站,高深莫测的气质足以令许多人望而生畏。
凤夫人听了风轻摇的话,又去瞧国师。
国师漠然立在窗前月下,眸黑如夜色,深邃而静谧。
他冷淡地望着闯入的凤夫人,以及凤夫人身后的一众丫鬟仆妇。
凤夫人的耳根忽然有些发烫。
她眼里的男人明明似水般沉静,却又如阳光般耀眼,外貌不过双十年华,然而双眸仿佛藏着太多的岁月。
她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两个女儿都在适婚年龄,自己竟还能生出一丝小女儿似的悸动。
凤夫人莫名的心慌慌,赶紧收起奇怪的心思。
想到来此目的,她瞪向风轻摇,言辞不善:“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在半夜在闺房私会男人,这事如果传出去,你对得起一心栽培你的皇后娘娘吗?”
这事当然肯定是会传出去的!
她会亲自去传!
皇后娘娘看中的未来儿媳,与别的男人独处闺房,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也会成为凤瑶一生的污点。
太子本来就不喜欢凤瑶,这样一来,更加不要凤瑶了。
一个失去名节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进不了皇家的门。
风轻摇一点不在意凤夫人的话。
她瞅瞅国师。
国师淡定如常,似看戏的局外人。
神人也!
轩辕国的大国师视名节如无物,佩服佩服!难怪那日,她的一招“男女授受不亲”对国师完全不起作用,厉害厉害!
风轻摇瞅向凤夫人。
凤夫人把“得意”全写脸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好像今晚这一出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大半夜不睡觉跑她房里“抓奸”,定是在外面盯梢了很长时间吧?
她不认为这些人能掌握国师的行踪,所以国师是无意撞局的局外人,被凤夫人将计就计了。
接着,风轻摇如猎物般盯住凤夫人身后的丫鬟。
凤瑶的丫鬟海棠,晨夏在傍晚时候带过来的。
天黑以后小厮不能留在内院,是海棠在屋里伺候她。
现在,海棠在发抖。
国师身上有股冰凉的气息,在盛夏的夜晚只可能给人清凉的感觉,而非冷到发抖,何况海棠和国师有段距离。
所以,海棠在害怕。
当然,海棠不可能害怕国师。
国师不可测,但国师不危险,至少眼下的国师很安全。
“海棠丫头,你放在香炉里的迷药可还有?”风轻摇笑问。
太明显了。
海棠亲手点燃了香炉,当时很镇定,现在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