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秀自然不会像雪砚一样天真,刚才这些人给她吃的两种药墨,每一种配料应该都珍贵无比,更别提请高人提炼加工,她也不知道这些人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砡石山她还真知道怎么走,可以说,这个村里的人,基本都知道砡石山怎么走。
因为,她们所在村落叫砚后庄,正是因为位于砡石山后山脉,也就是说,此处抬头望向东南四十五度角方向的那坐大山,就是砡石山。
夏鸿腾见陆秀秀露出古怪的表情,和众人一样紧张起来,这些土著,不会不知道砡石山吧?
那样的话,这次砚道考试就悬了,因为连地方都找不到,还玩个屁?
不由饶饶脑袋,弱弱地道:“雪砚娘亲,你们真没听说过砡石山?”
陆秀秀看向夏鸿腾的眼神,那种焦急神情不像做假,用手一指前方道:
“前面这山,便是砡石山宗地,如果众位真是去采集砡石寒砚的,我倒可以指点一条直上半山的捷径。不过,恕我直言,往年参加砚道考试的人,从没传送到后山过,如果你们从后山直上,危险系数更高。”
顿了顿,陆秀秀暗中观察了众人一眼,见他们全都在认真听,暂时放下心中疑惑,接着道:
“之所以说危险高,是因为后山之石不适合磨砚,唯有翻过砡石山顶,爬到南山谷,那里有一个寒池,寒池中间有一小岛,岛中之石为千年砡石所冲刷而成,此中之石制砚,十石五出,全为上上之选!”
十石五出,这种成功率的确很高了,夏鸿腾等人大喜,问清捷径方向,便起身告辞离行。
突然听得远处的朱自青道:“众位等一等!”
朱自青也相信这些人真是参加砚道考试误传送此地之人,略显不好意思地道:
“敢问这位公子,你刚才拿出来的可是养神墨?”
他刚才放大招,除了放寿血,精神力也消耗很大,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别想恢复。
“是呀,怎么,想买?”
夏鸿腾对朱自青刚才暗摆大家一刀相当不爽,不是看到雪砚是他们村落中人,又没底气放倒这些人他才不会妥协,见到朱自青听得两眼放光,又道:
“这东西不好定价,我们一般只支持交易,你若想交易,我倒对你们那个什么‘砚道战纹’很感兴趣!”
朱自青听得讪讪一笑,道:“那个东西不能换,即使换给你,你们也玩不了,那东西是拼命之物,每次使用都会要折寿的!”
“咦,你这种东西也是用寿血催发,然后每次使用搞不好轻则损寿十年,重者直接嗝屁?”
李廷兰感觉此人说的跟夏鸿腾玩龙灵战墨有着无比的相似,不由好奇地插口道,随后又忽然想到什么,道:
“不对呀,看你还活奔乱跳的样子,完全不像夏大哥上次放大招的样子呀?”
朱自青见多识广,他从李廷兰的话中听出很多东西,感情这小子还真是狠人啊,也玩过如此级别的利器?
如此说来,这帮人身上也有这种大杀器存在?
想想也是,否则这帮人也不会兴致冲冲地跑来围攻三品灵龟师。
理清这点后,朱自青难得态度不错地略对李廷兰解释道:
“我们砚道一门中,略有不同,如果有奇物催发,倒也没那么严重。比如说,我这砚池之中如果盛有溺水,一经催发出来,威力便会惊天,而催发之人,也就精神力大损而已,还不至于直接昏厥!”
说完,停了一停,忙转移话题道:
“你们此次去参加砚道考试,砡石山我很熟悉,不如以山中之事做交易如何?据我所知,刚才陆秀秀说的那条路凶险异常,你们这帮人想翻山而过,怕是活着能过去者,十之一二,老朽凑巧还知道半山有另一条捷径,可以直去砡石寒池岛,虽然难度也很高,但是至少不会死太多人,不知有没有兴趣交易?”
这个老狐狸!
夏鸿腾看到陆秀秀暗中朝他示意,证明此人所言非虚,养神墨对别人来说是个超级宝贝,对他来说,也只是普通之物。
当然,他也不会让这个老头太得便宜,从怀中撕下约有拇指大小的一角,道:
“你这个消息只值这一小块养神墨,我们这些人既然敢闯砚关,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你觉得本公子会是你刚才说的十中之几呀?若想交换一整块的话,这样,拿十滴你刚才用的那种酒!”
说完,夏鸿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爱换不换!
听到这话,朱自青差点暴跳起来,感情这家伙盯上了自己的洪荒酒,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大杀招对他无效,朱自青直接把他五马分尸。
“想都不用想,我这酒比上古龙血还宝贝,手上的存货本不多,用一点少一点,是我砚后村的立命基础,绝对不会换的!”
洪荒酒和半册砚道战纹是朱自青在一个远古洞府废墟中的小秘室找到的,凭这招砚中天地,他不知道杀掉多少来犯之人,完全把砚道黑科技发挥到极致!
“呵呵,老头啊,你真是抠的要命!不是我吓你,你岂知刚才那帮黑衣人没有后手?凭你现在的状态,你还能对付几拨黑衣人袭击?有了我这养神墨就不同了,咯嘣咬一块,保你半柱香时间后又生龙活虎!”
夏鸿腾奸诈地笑着又道,“你好好想想,反正咱不急,咱又没让人如飞蛾扑火的宝贝。”
朱自青听得蛋疼,这个无耻的妖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着,从怀中取出一物,再次讪笑着道:“那个,年轻人啊,这样如何,老朽对制砚之道,也略有研究,不如再加上我手中这本‘制砚心得’跟你交易一块养神墨如何?”
“六滴洪荒酒加这本制砚心得!”
“三滴洪荒酒加这本制砚心得,换三块养神墨,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小子,要懂得见好就收,三滴够你玩三次逆天大战了!”朱自知道他不出点酒不行,咬着牙道。
见到朱自青这模样,夏鸿腾也知道想在此人身上再捞好东西怕是很难了,这老头身上的制砚心得,应该比砚道公会免费发得的东西要好上百倍,到时大家抄一抄,能集体过砚关也算有保障,想到此处,道:
“唉,我们跟小雪砚有缘,跟你们也结个善缘吧,好,成交!”说着,扔过三块养神墨。
接到养神墨,朱自青也不再藏拙,同时扔过自己的‘制砚心得’和一个小玉瓶后,道:
“在砡石后山半山处,其实还隐有一个怪人,这个怪人性格很古怪,据说为情所困后隐居至此,你们只要不去惹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他在此居住多年后,硬生生在山道中开辟出一条直通前山的小道,你们上得山后,会看到一条大瀑布,这条小道就在瀑布水帘之后!”
“好,我们记下了,诸位,后会有期!小雪砚,后会有期!”
夏鸿腾不再浪费时间,去迟了,他怕别人把好砚石都捡走了,把马留下给雪砚家后,便带领众人向后山爬去。
这条捷径是砚后庄人打猎之途,山道还不算陡峭,若能直通半山腰的话,省下的时间,勉强赶得上今天浪费的时间。
如果朱自青指的路线可行,夏鸿腾感觉自己等人,应该不至于垫底。
要知道采砚之道,在于寻找砚石,如果裸露在外面的砚石全被人捡完了,还要自已找砚脉开采,那么这次比赛玩笑就开大了。
想想此次有六千多人参加,走在最后的人,绝对会在起跑线上就输给走前面的人。
“夏兄弟,屈兄弟,李兄弟,等一等……”
众人正在快速行走,却听到来时的方向,有一骑大喊着快速地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