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比较落后的老居民区，……”虽然住了口，还是被卓越带着走了。
“对呀！就是老居民区。服务器不在国内、另外租用海底电缆，放在老居民区再合适不过。那里的环境错踪复杂，信号存在死角，连社区工作人员的日常走访都有难度，选择这样地方简直就是太完美了！但是，”卓越喝了一口水，“这正如你们熟知双胞胎的短板、而我们忽略了一样，我们也知道这类小区的优点、你们也忽略了。在老居民区，就是错走了路径的人经过，也会成为老人家们几日的谈资。一下子搞了个工程出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然而，对于听不懂本地土话的人来说，想知道大家在聊什么，必须要先学习这些土话。话说到这儿，你应该明白刚才问题的答案了吧？”
没明白！
真没明白！
其实，除了卓越本人，其他人全没听明白。
看着安卫的面部表情已接近白痴状态，卓越不禁微笑，“好吧！看样子，你是没听明白。那我再提示你一下：跟村民租房子的时候，谁搞的装修？”
“村民。他们说：这不是钱的事，是不能坏了村里的风水。”
“是啊！不能让你们坏了村里的风水！所以，所有租给外来人的房子都设定了一个标识，不同的家族使用的都不一样，除了村里的老人，谁也分辨不清楚。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再给你一个提示：比如说，在顶何村就有这样一个标识，大门上有一颗金花的都是黄氏家族的房子。”
现在安卫听明白了，计划得这么周详，还是撞在了枪口上！
“梁子超和罗谡的亲戚里都没有姓黄的、也没有姓周的。那个村子就两个大姓，……”话又说多了，真是太没经验了！安卫心内深深自责。
卓越又喝了一口水，“你们怎么总针对罗谡和梁子超？他俩是交警，入职三年，除了与闯红灯的人发生口角外，没有任何危险行为。口角，也仅仅只有一次而已。”
说到这儿，安卫再也忍不住了，“我们的改装车全被他俩给扣下了，连电动车都没落下！兄弟们都不敢在外面喝酒，就是窝在屋里喝酒，也能被他俩扣车、贴罚单！最严重的一次，直接叫来拖车，全拉走了！”
“你们可以报警啊！告他俩过度执法，怎么也是个渎职罪啊！”卓越真是口不择言，被邵华狠狠盯视。
“你当我不想啊！给上面一讲，我还闹了不是，说什么：停在路边的走私车，交警有权就地执法。可，我们没有停在路边，而是在自己的修车场里！……”
“你说的那个修车场就是昨晚锦歌联弹的场地吧？”
“是啊！”安卫想把自己掐死。
怪不得外围警戒这么严密，还是让这些人得了手，合着那个所谓的地下停车场，还有另外的功能。歹人就是从那里上来，偷袭里面的人，带走了老将军！
“不对呀！那个修车铺子是沙加的物业，我就说怎么一下子所有工匠都辞职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才不是呐！在被警方查封前脱手，是最起码的工作。凭借沙加与警察的关系，最多就是彻底打扫一次卫生，而且就算沙加把全世界的车都拆了，也不会有人去他的铺子打工的！”
“怎么可能？沙加最不缺的就是钱，请不到工匠、人家可以买一个汽车制造厂。买国内的有难度，去国外买可是分分钟就能做的吧？然后把工人引进到国内来，怎么会没人做事？”
“只要上面说句话，国外的什么专家来了，也只能进行学术交流，想工作？没门！”
“哎呀呀！你的上面好厉害啊！有这么大权力？”想了一下，表示理解，“也是，能让你成为小喽罗的，权力一定小不了。”
“你说错了，我不是小喽罗，在老板面前，我们平起平坐。只是他负责地方、我负责部队……”
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安卫面色惨白，显然是泄漏了最重要的信息。之后，无论卓越说什么，安卫都不再讲话了。
审讯告一段落，需要做个小结。
安卫留在1号审讯室，卓越等人去了三楼的小会议室。
重温刚刚的审讯记录，虽然收获不大，却有了一个重要的突破口，这些人是有老板的！而这个老板很可能不是中国人，就如同之前的裴夫人，其背后也是境外的黑恶势力。
又过了一会儿，志福来到小会议室，给屋内军人的敬了军礼，“队长请各位去指挥中心开会，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去那边用午餐吧。”
一行人离开市局大楼，一辆半旧的商务车把人送到美丽都咖啡厅，河神已经带人等在那里了。
卓越先给河神敬礼，然后才握手。
几位军人也给河神敬礼，却没有上前握手。
河神先开了口，“这里已经正式由我接管了，三姐妹已经被刑拘，大家先用些便餐，我在楼上等你们。”
几个人简单吃了个套餐，就跟着志福来到二楼——
嚯！真长见识！
一层楼只有一个房间，上来的位置是房子的中间部分，向两边看了看，都有几十米的样子。
卓越道：“这是谁改造的？报批了么？把承墙都给开了天窗，让楼上的怎么住？”
志福小声道：“这里是健身房，三楼是会议室，大家请跟我来。”在房间内左转，步行20米左右，看到了楼梯，“沿右侧靠墙走，不要碰到楼梯。”
“为啥？”
“刚刷了油漆，还没干。”
来到三楼会议室，河神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其他人在场，几乎都是陌生面孔。每人一份文件放在会议桌上。
给每个人添了水，志福退了出去。
河神：“在切入主题之前，我们先谈一谈罗谡和梁子超。”
很多人都进入了紧张状态。
“首先，你们都知道他俩从初中时代就开始进派出所，那么第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到底进了多少次派出所？”
没人知道。
与会的军人打开了文件，不想介入地方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