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最近有些心烦,自己好不容易找机会把那个潜在威胁蒋炼给搞下去了,但是没想到此人居然复起如此之快。而且不仅仅是复起,还执掌了骁骑卫最大的对头衙门,锦衣卫。这复起的速度也堪称大周朝前所未有了。
若说之前蒋炼和鲍旭密查丘崇礼的案子,黄灿是知道的,不仅仅黄灿知道,锦衣卫那边的毛苄也知道。长安城就这么大,还是骁骑卫和锦衣卫的老巢,若是这点消息都不知道,这俩衙门的缇骑们就该个个拉出去砍头了。知道归知道,但是俩衙门都没在意,就算有皇帝撑腰,但一个知县加一个白身的蒋炼能查出什么来?所以俩衙门就只是派人盯着,全然没有理会他们。可没想到,人家俩人查出来了,而且不光查出来了,仁宗还借这事儿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毛苄借着查谋反这事儿大肆打击异己,中饱私囊之时,黄灿不是没羡慕过,但是没办法,人家是秉持圣旨行事,自己完全插不上手,气的黄灿在家里直跳脚。但是没几日,毛苄居然也因为这事儿倒台了,落得身首异处家破人亡,黄灿这才一阵阵感到后怕。正所谓,眼看人家起高楼,眼看人家宴宾客,眼看人家楼塌了。
感到庆幸之余,他前几日睡梦中突然又想到一种可能,激起他一身的冷汗,于是赶忙第二天安排沈文博去四处联络,按理说今天该有答复了才对呀。
黄灿正想着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随口喊声进来,没成想进来的还真就是沈文博。
黄灿也顾不上寒暄客气,直接劈头就问:“事情进展的如何?”
沈文博一脸忧色的摇了摇头,“他似乎对我们的提议完全不敢兴趣……”
“你把利害关系都替他分析清楚了?”黄灿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卑职说到一半,他就打断不让我说了,然后直接端茶送客。大人,你说我们是不是看错誉王了?”原来沈文博是替黄灿去联系投效誉王的事儿。
沈文博沉吟了一下,“此事有些反常。按说毛苄倒台之后,誉王应该着急才对。蒋炼那小子是皇上一手提拔的,不会投效誉王。那么誉王的选择应该只有我们才对,为何他会不感兴趣呢?”
“会不会是前阵子的事儿,吓破了誉王的胆子,他想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沈文博分析说。
“誉王的胆子当真如此之小吗?现在锦衣卫监视群臣,我们骁骑卫监视三王。如果再有个风吹草动,已经把大臣换了一遍的圣上只怕就该拿皇子下手了,誉王他等的起吗?别再没等到风头过去,只等到了斧钺加身……”黄灿冷笑着说。
“那我们怎么办?”沈文博问道。
“誉王不行就找祁王,大周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王爷。”
“祁王?”沈文博多嘴问道:“要不要卑职和祁王郢王都联系一下?这样也好多个选择。”
“都联系?蠢!”黄灿骂道,骂完之后黄灿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门外和窗外,然后小声说:“现在是联系什么?现在是联系谋反,你还要多个选择,是嫌事情泄露的不够快吗?”
“卑职知错。”沈文博连忙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