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徒,死到临头还不承认!你千算万算算漏了天气,老天有眼,你杀人之后第二天天气骤冷普降大雪,水渠河水流速变慢,本官命人去下游寻找,果然在半结冰的河中发现了被冲走的麻包和王进的衣服,而且本官还在庄中后门通往水渠渠口的路上发现了车辙。这些证据都因为天冷而保存了下来。你要说账目无误,那就更有意思了。我找你们每个人都问过话,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猜测自己以为的嫌疑人,唯独有一个人不仅仅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还替一人辩护了。”蒋炼冷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此人便是孙台,只有他为你辩护,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你们人人都知道秦厚被带了绿帽子,而且十四在那晚还曾去找王进算账,孙台为何会为你辩解呢?后来我想通了,一个做账的账房,一个看仓库的保管,两人之间只怕是有什么默契吧?连天天在盐菜银子中抠钱的张富都买不起的银钗,你一个看仓库的居然可以买得起银钗送妻子,这中间的猫腻只怕不言而喻了吧?是不是孙先生?”说着,蒋炼将脸转到了跪在那里的孙台面前。
“要不要我去户部调几个做账的高手来查一查你们的账目,或者说去孙先生的老家去查查呢?”蒋炼的口气中透着寒意。
“大人,小人只是和秦厚合谋偷了些东西出去卖,杀人的事儿小人确实不知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孙台浑身筛糠一般的在那里磕头如捣蒜。
听到孙台的话,秦厚闭上双眼,不再说话了。而一旁吓的脸色发白的冯氏则眼泪都下来了,跪在那里拉住秦厚的衣袖,“夫君……”
“住***妇!”秦厚反手就在冯氏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把秦厚和孙台都带走!”蒋炼下令。偷卖郢王仓库的东西,无论如何得给郢王一个交代。
听到自己也要被骁骑卫带走,孙台吓的都快尿裤子了,“大人,小人有秘密可以将功赎罪……大人,小人有秘密可以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