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炼溜溜达达的又到了东配殿,看到了然和尚正在叠放两件僧袍。“了然师父是要出门游历吗?”蒋炼问。
“啊?”了然抬起头,蒋炼的话把他问蒙了。然后顺着蒋炼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中的僧袍,哂笑:“不是我的僧袍,这是戒观和戒言禅师的旧僧袍,两位禅师西去。方丈说,打算明天和大人商量一下,安排两位禅师下葬,让我把他们的遗物整理一下。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两件僧袍因为那天在外面晾晒还没晾干,所以躲过一劫,除此以外也没什么了。”
“可否借我一观?”说完也不管了然是否答应,蒋炼就自顾自的把僧袍接了过来。两件僧袍确实已经很旧了,不仅是脱色,两件僧袍的袖口和肘部也都磨得不成样子了。
“怎么会这样?”蒋炼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个问号,“难道……”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这个假设却让他自己变得汗毛直立。“我需要证据”他自己心中反复的说。
到了晚间,蒋炼去到了曹论的房间。“曹大人,结果如何?”蒋炼笑着问。
曹论叹了口气,“大师答应替我母亲祈福,让我尽管放心。”
“可我看曹大人的样子似乎并不太开心?”蒋炼好奇的问。
“禅师问了问我母亲的生辰八字,盏茶的功夫便让我出来了。可下午他见那些权贵之时,各个都要将近半个时辰。我虽知佛门也绝非世外之地,但没想到所谓高僧也不过如此,如此一来我明日就要下山回家了。”曹论的口气中有着说不尽的失落。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曹大人,不知当不当讲。”蒋炼试探的说。
“蒋大人但问无妨。”曹论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听闻令妹乃是祁王的妃子,曹大人为何不寻祁王相助?有祁王出面,名医珍药应是不难才对。”
“我家本是贫苦人家,为了供我读书,自幼舍妹便被卖去别人家为奴,侥幸能嫁入王府是她的福分。但王府之中又岂是易与之地,我不想为了这些事情去烦她,免得被王府中的人看轻,我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曹论低声说。
“我不知曹大人的苦衷,得罪了。”蒋炼抱歉的说。
“不知者不罪,蒋大人不必介怀。”曹论摆了摆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谁?”曹论问。
“在下焦轩,我家大人可在此处?”焦轩在门外回答。
“你家大人在屋里,进来吧。”曹论招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