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条人命呀……”鲍旭嘬着牙花子,“连驾贴都没亮,没审没判,直接杀了。”
“这……难道没有人告发不成。”蒋炼觉得泼皮虽然可恶,但说话间便坏了十七条性命,这也未免太过可怖。
“奇就奇在此处,满朝文武连带各路御史,就没人提这事儿。”鲍旭长叹一口气,“这下大人知道这解忧寺和朝官的关系如何了吧?”
“会不会有其他原因?锦衣卫杀几个泼皮,总不能说是解忧寺的势力大吧?”蒋炼还是不肯相信。
“今天是十四,大人是不是一早就回长安了,没见到上山去求见高僧的香客?”鲍旭问。
“确实如此,怎么了?”蒋炼问。
“大人若是一直在寺中就会知道了。现在哪里还会有寻常香客能见到高僧,即便是商贾巨甲只怕是也难。”鲍旭苦笑着说。
“难不成全是朝官?”蒋炼问。
鲍旭点点头,“基本上全是朝官才能见到高僧,寻常人是见不到的。这下大人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吧。”
一个小小的寺庙,当真有如此大的势力不成?不过倘若真的有如鲍旭所言的话,能和骁骑卫与锦衣卫都能有这么深的牵扯,这三个高僧只怕也是非常之人呀。
出了万年县的县衙,蒋炼回家换了身便服又回到了终南山。回到解忧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趁着光线还好,蒋炼绕到寺后,在失火的小院院墙外仔细查看了一番。
墙壁内侧虽然有火焰烘烤的痕迹,但是两丈余高高的墙体外侧却没受到太大影响。墙上的浮灰非常完整,至少证明没有人从这里用攀爬过,或者说就算有人潜入寺中防火,也不会是从此处进入的。
“难道真的是打翻火盆失火不成?”蒋炼心想,随即他有推翻了自己的这种假设“不可能,还是那个原因,若不是两处同时失火,不会两间房被烧毁的情况几近复制,肯定是有人纵火。但是纵火之人是谁呢?他又为何纵火呢?为了舍利子?那寺中会有谁不知道舍利已经被挪到了照堂呢?”
一边走,蒋炼一边绕到了山门处。正巧看到至善禅师和真海大和尚出来送人,马车的窗帘已经放下,看不清车中所坐之人是谁,但是看周围护卫的情况,想必不是非常人等。
见到蒋炼回来了,手下几个总旗聚了过来,“怎么样?可有什么异常?”蒋炼问。
“大人,借一步说话。”刘昶等人神情严肃的说。
来到一个背人的角落,蒋炼奇怪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