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模样,危楚元也顿然失了分寸。当前也想不得这后续的结果种种,带耘纤赶紧从这里出去才是要紧事。
“耘纤醒醒,我来了。”
耘纤下意识的向后退缩蜷住身体,嘴里还不停念叨别靠近我靠近我。脑袋协同意念的否定一并摇晃着,她现在仅存的体力都不足够她睁开眼睛判别面前面对的对象。
危楚元见她这样心生不忍,向前将耘纤拉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拨弄走她额前的碎发,抚触走额头上的汗珠,连声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家。”
正准备抱耘纤回车里的时候,王晓明一下子抓住了危楚元的脚踝。气急的他哪还顾得了他的死活,要不是要紧耘纤的安慰,真想好好让他吃吃苦头。这么想着,便用力一脚将王晓明踹了好几步远。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纠缠她。危楚元目光尤憎的回应道。
送耘纤回了家,帮她擦去脸上的灰烬,一看时候也不早了正准备起身要走,耘纤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嘴里还神志不清的说着胡话,不放心的又坐下把她的被褥向前提了一个高度,这大概是当下能他能给予全部的安全感了吧。
打开手机一看,满是学院各种的通知信息和程南的连环轰炸。也怪自己,光顾着忙眼前的事,也没给程南报个平安。指间一触,拨向程南的号码。
“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刚刚送她回来休息,没来得及告诉你。”
“人没事就好。不过真的是王晓明绑走了耘纤吗?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啊,虽然他平时是有些不合群还蒙充着古怪老派的气息,不过也不至于苦大仇深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吧。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
“是他,这事说来话长,现在有时间没,出来喝一杯。”
“走着,老地方见。”
霓虹灯才是整个城市纸醉金迷的前兆,可能城市感都无异于架空在车水马龙之上吧。危楚元和程南如约而至,他们口中所提及的老地方无非是那个他们从高中就约着来的小烧烤摊。他们每次遭遇什么难事都会来这里一笑泯恩仇,这家店的老板热情的很,每次见他们来都会给备上几串秘制肉串,也可以美其名曰为眷顾老客户的谈资。记得有一次因为一个女生程南和危楚元闹的风生水起,不可开交。那是他记忆以来同程南吵的最凶的一次,他们足足有一个多月没有说话。要换做平常程南早就兜不住同他服软,可那次起的误会太深,他想也不能让矛盾持续激化误了兄弟间的情谊,他便清晨一早就给程南发了邀约的短信,晚上在那个他们常坐的长凳上等了很久。可过了指定时间,还是不见程南的身影,刚起身准备要走,只听身后一阵埋怨。
“呦,也就这么些诚意了。”不记得当晚喝了多少酒,但一同醉醺摇晃的满足感他现在都不会忘记。
程南见他情绪不高,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件事都怪我疏忽了,抱歉。我真不知道能给耘纤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哎。”
危楚元起杯撞了一下程南的杯,好似能为下一口的一饮而尽来幅仪式感一般。“别说见外的话了,不知者无罪,这事跟你没关系,别自责。”
“那他们之间究竟是有什么仇恨至于给人绑起来啊,报警了吗?”
“还没,当时我一着急给他打晕了,后来顾着带耘纤走,顾不上他。”
“那之后呢准备怎么…?”
话音还未落地,“楚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