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明好似兽性大发的猛兽一般,抓住耘纤仍旧绑着绳子孱弱的双手,忽的一下的将她扯到那把破旧木椅上绑紧固定。就连耘纤随身携带的那只旧手表都被从腕上拽落,她起初还挣扎反抗。可事到如今,只有两眼一闭听天由命了。其实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王晓明到底要的是什么,可把他带到这个时空本就是个错中之错了,除了及时止损她别无选择。
王晓明不知何时从角落的废墟堆里掏出一个略起毛刺的长鞭,用力朝地面抽打一下,这一声呵斥的耘纤不寒而栗。“这下我是抽在了地上,如果你还是不肯说的话,那我下一下可就不知道会抽在哪里了。”王晓明摒去了平日里佯装斯文的目光,尽是贪婪和无耻。
耘纤恐惧的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了几条,她愤然的起身连带卷起绑在身上的凳子。“你抽在我身上有什么过瘾的。”
“喏,那边还有那边,都是残剩的玻璃碎片,你朝我动脉割,割深些,彼此都来个痛快。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我全部无可奉告。”
见耘纤如此极端的回应,王晓明也神情错杂慌乱不已。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自认为将计划做的完美不堪滴水不漏。在他的计划内,经过不断的拷打和逼供,耘纤就会全盘而出。但她万万没有考虑到这个年纪的女孩会有如此刚烈对抗的斗志。不过还好,来日方长,那就这样慢慢耗着看谁可以耗过谁。
耘纤见王晓明没有回应,便径直冲向他,想借力将他推向那堆满残余碎片的玻璃堆上,大不了两个人都来个非死即上,也算个了结。可王晓明见势,赶忙转换方向向左退了一步,耘纤得此扑了个空,狠狠的摔落在了麻袋堆上。这一摔,挤到了掉落在麻袋中的电话。耘纤平日本就疏于联络没有朋友,联系人里仅有危楚元一个联系人。再加上不怎么会使用现代的通讯工具,甚至之前的壁纸锁屏和紧急拨号都是危楚元设置的。
没想到因此因祸得福,耘纤跌落在麻袋上的同时用力摁到了紧急呼叫键,危楚元接通电话后见迟迟没有回音心里不禁生疑。只听有位陌生男子的声音隐隐的通过传声筒传递过来。“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这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同企图有人会发现你的踪迹,这叫什么...噢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哈哈哈。不过你也不用怕我会遂了你的心愿让你去死,我们可得慢慢耗着。耘纤,你说是不是啊。”
危楚元右手紧握拳形,用力的砸向桌上。一定是王晓明,果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他现在没头没尾的能找到哪去,赶紧去问问程南,说不定会问出一些线索来。
“耘纤你等我,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就一定不会。”危楚元在心里默念道。
拨通程南的电话,程南还是平常那副懒散略带些不悦的声音,“怎么了又怎么了,我正忙着呢,就不能一会儿再说,打这么多电话是要催命啊。”
“少废话,你提过的那个老师今天来上课了吗?”
“哪个?老师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王晓明。”
“他啊,没来啊,马克思学院的于老师替的课,怎么倒还关心起她来了。“
“耘纤出事了,我怀疑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