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给我撑着,我马上回来!”
确认笔记上的字迹没有消失,因果已建立,黑崎转身就走。
根据因果笔记的尿性,命运会安排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么想着,转过身不过跑了两步,黑崎脚下一空,一个人为的陷阱出现。
“啊……”
早已遍体鳞伤的他毫无反抗地跌入两米高的陷坑内。
陷阱布置得很有水平,塞进了一个两米见方的铁笼子,上方出口设置了机关,黑崎一掉进去,哐啷一声,出口弹出铁笼的盖,把他封在了里头。
不仅如此,笼子里还放着三两个脸盆大的捕兽夹。
措不及防的黑崎才一落下就踩中了一个,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呼、呼、呼……不疼,不疼……”黑崎喘着粗气,疼得浑身哆嗦,废了老大劲把夹住自己脚踝的捕兽夹掰开,抽出自己那估计伤到了骨头的腿儿。
这陷阱布置的真是丧心病狂,有铁笼还不够还他娘的放两兽夹。
黑崎气得火冒三丈,虽说这个世界的野兽相对较为厉害,但也不用这么狠吧。
看了看这个铁笼子,黑崎知道自己写在笔记上的愿望实现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的愿望实现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相当怀疑这个笔记本是有意要折磨他的,不然直接给他个赛亚人血脉不就什么都不愁了。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喜欢使用金手指的原因,意外的概率太大。
撇了撇嘴,黑崎调动着有些不太听使唤的念力打开了铁笼盖板,单腿跃出。
顾不上自己到处撕裂的伤口,扑向咬下自己手臂上一块肉以此来保持清醒的希郎。
万幸,尚未黑化。
“辛苦了,小白!”黑崎直接去除他的武器,拎起这小子就往铁笼子里丢。
“千万不要被吞噬了!臭小子!”黑崎把笼子合上,看着他眼里的最后一丝理性吼道:“我们的旅途,才刚开始!”
“那个叫莎夏的女孩,还等着你去解救呢!”
白发再次被黑色吞没,不过,黑崎看到希郎眼中渐渐由绿变红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坚韧。
他一定可以夺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的!
黑崎坚信着!
“吼!!!”
希郎再次变成了没有理性的恶魔,发出恐怖的怪叫。
没有了武器的他在铁笼子里直接用身体往上撞,撞了个头破血流,看得黑崎眼皮直跳,一来不忍心,二来生怕这小子破门而出。
万幸这铁疙瘩还算给力,除了微微弯曲外并无大碍。
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黑崎知道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否则黑化后没有痛觉的小白非得活活撞死在铁笼里。
得找人帮忙!
黑崎拖着有些苦不堪言的身躯,往回跑。
希郎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他有些担心索隆现在如何了。
来到之前安置索隆的那个石缝。
只见那家伙端坐在地,嘴里咬着和道一的剑柄,另一只剑的末端扎进了手心。
听到有东西接近,一抬头,一只瞳孔漆黑,一只瞳孔血红吓了黑崎一跳,还以为他也暴走了。
“你小子…没……事吧……”索隆声音颤抖着问道,显然,这个状态并不轻松,不过相对之前来说好上许多。
看来他也知道以肉体上的疼痛来抵御意识的吞噬。
“喝…喝……还死不了。”黑崎看到安然的索隆松了口气,往地上一趴近乎虚脱,身上没一块完好的皮肤,一条腿也晃着不敢动弹。
“走,我先带你回道场,找老师帮忙!”喘了两口气提了提神的黑崎二话不说扛起索隆就走。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回去叫帮手了,希望耕四郎知道怎么处理这两个被鬼东西附身的倒霉孩子。
跳上一块扁平的石头,黑崎把那团念力附在其上,带着索隆摇摇晃晃地飞上了天,向着一心道场的方向飞去。
哪怕意识几欲昏迷仍强撑着前行,他不能倒下,小白还等着他救。
飘飘忽忽许久,两人终于扑倒在道场门口。
端坐在大厅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练剑的耕四郎听到声音眉头一挑,起身出来。
“老师……救救他们……”黑崎看到耕四郎出现一喜,虚弱道。
“?!”耕四郎嘴角的微笑消失,扶住黑崎问:“怎么了?伤成这样!”
“索隆和希郎不知道被什么附体,暴走了!希郎还在森林里面。”黑崎开口简单说明。
“这是……鬼气!”耕四郎靠近红了眼的索隆脸上露出一抹惊容!
随后见索隆意识尚存松了口气。
“老师……小白……”黑崎眯着眼喃喃道,心里时刻不在担忧铁笼子里的希郎。
耕四郎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扛起一个人,脚下微点,人已消失在庭院。
黑崎只感觉眼一花,眯眯眼就扛着他们出现在了后院,踏进他的宅邸。
“果然,这个眯眯眼很强……”黑崎心下稍安。
“索隆,不要畏惧,不要顾虑,集中你的精神和气魄对抗它,战胜它并封印!你的剑心将再次踏前一步!”耕四郎将索隆置于一块坐垫之上,让他盘起腿意守本心。
“了…解,老师,我,可是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索隆眼睛冒着斗志,“这点东西可控制不了我!”
“老师相信你。”耕四郎眯着眼微笑道。
“那么,黑崎,你可能还要辛苦一下,带我去找希郎。”耕四郎随后朝着黑崎道。
“这点…伤,不…碍事,我们快走吧,老师!”黑崎咬了咬舌尖,让昏昏欲睡的自己清醒过来。
耕四郎点了点头,在黑崎身上轻点几下,止住了较大伤口处的血流。
扛起他,两步出了门槛。
一晃眼,已经带着黑崎踏上了前往后山树林的路,前进的速度堪比上了高速的汽车,黑崎暗暗乍舌。
“哪里?”到了树林后耕四郎问了下方向继续前进。
不一会便找到了困住希郎的陷阱。
此时的希郎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失了志的他把自己撞的遍体鳞伤,铁笼子都已经濒临破坏。
“好浓郁的鬼气缠身!”耕四郎只看了一眼眉头便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