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好好的在家里睡觉的人,再睁开眼睛时竟跑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仅如此,还在深山之中,她花一样的女孩躺,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就像开天辟地时夏娃那样!
可人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亚当,而她却看到了六七个挨在一起的人头。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那悲催的一瞬间,腊月透过挨挤的脑袋缝隙看空中那慢慢飘动的云彩,为什么就不掉下来一朵砸晕她呢?
说不定再睁开眼睛时,她又回到了她那香喷喷,软绵绵的大床上了!
云朵没有盼来,却盼来一只大手。
“我拉你起来。”
腊月晴空霹雳一声吼:“不用!”
突入而来的声音,把男人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中不动。
腊月趁此机会,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
慌乱中,不知道把哪位哥的本命裙给拽了下去。
身后立刻出现惊呼声,
“族长,她竟然和你缔结了!”
“是呀!竟然缔结了,族长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为什么那个人就不是我?”又有人道。
被雅丽拽掉围裙的男人,正处在懵逼中,被同伴这么一吆喝才清醒过来,迈开大步便追了上去。
天神啊!本以为能当一辈子的牤牛(光棍)了?
没有想到,天上竟然掉下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契妻,原来他也能被上天眷顾着?
一张斜切的道刀疤痕脸上,露出毕哭还难看的笑容。
身后的男人们是一脸的羡慕,他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好运?
擎天几步就追上了腊月,将她像抗猎物般的扛在肩上。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腊月用力的捶打着挚天的后背。
长发将她的脸挡住,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没有脸的鬼一般。
“别动!”挚天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拍了一巴掌,道:“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这句话成功的震慑住了腊月,拳头在半空中僵了十秒后,便缓缓的落下来。
通常男人要是对女人说这种话,无非两种可能。
一种是真的揍你,另一种就是办了你。
无论哪种腊月都无力反抗。
“你放我下来,我就不动。”
“放你下来,你打算往哪跑?”挚天挑眉问道。
这样理直气壮都话,激恼了腊月。
她抻着脖子,红着脸道:“我愿意往哪跑就往哪跑,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以为他是谁,是她爹吗?
不好意,她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
“你抢了我的本命裙,结了鸳鸯线,怎么能说想上哪上哪?问过我吗?”
“……”腊月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听不懂。
“问你什么?你先把我放下,咱俩好好谈谈行吗?”
“行!回家谈!”挚天道。
“我不去!”腊月坚决的反对,她和他不认不识的,为什么要跟他回家。
虽然她爹妈已经没了好多年了,但她还知道不能跟陌生人回家,尤其是男人。
这点自保的意识,她还是有的。
“有话在这里说,否则免谈。
我可是先声明啊!我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是柔道黑段,惹恼了我,小心我揍你。”
挚天眼中有笑意划过,这女人真有意思。
“行!”边说边将腊月放到地上,但如蒲扇的大手还环在她的腰上。
腊月双手抱肩,扫了眼挚天,便将脸扭到一边。
这形象太不雅观,放到现代,那就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挚天的眸暗了暗,她也嫌弃他长得丑?
“你这人怎么不穿衣服?”
她不穿!是意外。
他也不穿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个礼义廉耻?
不是嫌弃他丑?挚天的眸亮了亮。
“穿了!不是让你抢去了吗?”
腊月低头看看腰间松松垮垮的围裙,这是他的?
伸手想解开还给他,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luo着总比她luo着好!
“这是你的?有名字吗?”
“……”挚天楞了楞,他的本命裙还要什么名字?
“没有!”
“那就得了!没名没姓的怎么知道是你的?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给你的!也不会跟你回家。”
腊月说完,拔腿就走。
挚天的大手紧了紧,迅速把她带到了怀里,“抢了我的本命裙,结了鸳鸯线,毁了我清白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此决定欠妥?”
什么本命裙?什么鸳鸯线,腊月都听不明白,但她独独听明白了‘清白’二字。
碰瓷遇见了千百种,独独没有遇到这样的?
她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是怎么把他的清白毁了?
要讹人能不能先想好靠谱点的说辞?
“你这是准备讹我呗?”
“这里没有鹅,我们部落里有!”挚天看着腊月的侧脸,眼里全是惊艳,怎么就那么白呢?就像寒冬里白雪一样。
“哼!哼!”腊月抱着膀哼哼两声,鸡同鸭讲,骡马乱安家。
“你们部落里有没有鹅我不管,但请不要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正-儿-八-经-的!”她着重的说了这几个字。“
挚天:“……”听不明白。
腊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说话,便扭过头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胸口上那一撮毛。
“把手拿开,以后记住讹人要动脑子。”
“说了这里没鹅!”挚天又道。
腊月抬眸看他,当看清楚他的脸时,把要怂他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这人极丑!一道疤痕从眉骨斜跨到下颚处,蜿蜒似蜈蚣。
看上去就像地狱的修罗,不怒却带三分的狠厉。
“你怕我?”挚天剑眉紧拧,八分的丑,生生的被他提到了十分。
腊月晃了晃神,“你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脸上有疤吗?”
这样的伤她可是看多了!就在昨天她还亲手救治过被大火烧伤的患者。
“是吗?”语气稍微的缓和了些,但那紧锁的眉头却没有松开,他这张脸曾经吓哭过部落的小孩,也曾让部落里的女人望而祛步,如今听她这么说到不敢确定真伪。
“是啦!是啦!”腊月故作无所谓的道:“容貌就是个臭皮囊,内在修养才是最主要的!”说这话腊月的底气明显不足,她最喜欢看帅哥了!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