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李乐瑶把东西扔给她们两个就找到床躺下了。
木棉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小姐,你怎么了,可是遇到巡夜的侍卫了?”
“没有”
听着她闷闷的声音,木棉知道她不是受伤了,而是心情不好,便走过去,手放在额头上轻轻的按着,不知是她的手法娴熟,还是李乐瑶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张千,明日记得多准备一些膳食,你知道的,我要带到那里去。”
“是”张公公看着坐在上方脸色微红的夏澈,不由有些奇怪,以往去了那里可没有这样过,也就这两日,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想到这里,张公公赶紧打住,若不是这样,何至于让自己一有事就学猫叫呢。
第二日,阳光正好,李乐瑶早早的起来在屋里打着拳,而京城的一处幽静的院子里却是气氛阴沉。
“什么,她不出来?太胡闹了。“李欣儿震惊的不行,以前的李乐瑶多乖啊,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任性过。
周世轩捏了捏袖子中的荷包,李清尘却冷哼一声,”她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既然已经到京城了,我们也完成任务,是该走了。“
李欣儿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走去哪?“
李清尘只看了这些人一眼,转身走,李欣儿忙追上去。
眼见李清尘离开了,肖遥倒是乐见其成:“你们先在此处下,至于她,我会想办法把他带出来的,”
出了门的李清尘一路向着最繁华的地方走去,看了一眼古朴的茶楼走了进去,李欣儿猜到他来这的目的,跟着他坐下。
“清尘,你来这里,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姐,喝茶。”李乐瑶都已经深入敌腹去打探消息,探查当年的事情了,自己又怎么能慢他一步呢。
茶楼的台子上正有一女子身着青衣,容貌娇艳,弹着琵琶,丝丝入耳,如同潺潺流水,泌人心脾,正在人们听得入神之际,一个令人十分不喜的声音响起。
“来人,把这个小女子带回去,本公子要点了她回去给我那祖母贺寿。”一个身着华贵的玉面公子趾高气昂的指着台上弹奏琵琶的女子。
他身后的人一听,撸了袖子,走了过去。
“慢着。”此话一出,众人担忧的看向那个敢拦君家的人,君家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招惹他们。
说这话的人也是身着华贵,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玉面公子,“君永盛,你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听到这个名字的李清尘笑了一下,运气可真好。君家,真是好久不见。
君永盛看了一眼这人,讥笑着走了过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前些日子因为作了一往篇女儿家的文章被冯大人罚了半个月的冯章啊,怎么,今个才放出来就迫不及待出来寻思着再作一篇啊,哈哈”
听得此话,整个茶楼哄笑起来,冯章涨红着脸,怒视着他,“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吗?整日里厮混,仗着家势胡作非为。他日我定要写一篇······”冯章话未说完就被身后的小厮捂住了嘴,拉劝着,可不敢再让少爷说些写文章的话了。
君永盛却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怒视着他。“姓冯的,你以为我君家怕你不成,来人啊,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男不女的,让他知道什么叫男人。”
“是,”
听了这话的人哄堂大笑,只在一旁看着,无人上前阻止,冯章身后的另一小厮早已经跑出去寻救兵去了。刚出了门,就带回来一个男子,那男子生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一看到那些人想要对着冯章动武,急忙冲了上去,将冯章护在身后。
“君永盛,你想找死吗?竟敢打我弟弟。”只这一声怒吼,已让在场之人捂住了耳朵,纷纷落逃。
君永盛一看是这个人,暗叫糟糕,怎么忘了冯章还有一个蛮勇的哥哥,这人的威名京城无人不知,他脑子虽是不太好,却是最喜欢冯章,也最护他,冯家与君家实力虽弱一些,可他们却是公主的后人,在京城也有着一席之地,虽是这样,但输人不输阵。
“冯闯,别人怕你,君家可不怕你,给我上。”胆敢挑战君家,任他是谁也不能输阵。
“君公子,听说你是要与你那祖母贺寿,小女子自小倒也学过一些乐器,若是有幸能与君老夫人献上一曲,实是李欣儿的荣幸。”李欣儿温婉一笑。
君永盛打量着她,长相温婉,声音柔美,倒是不知技艺如何,“姑娘是初到京城吧,若是想要进我君府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可是不行的。”
李欣儿笑着走到台上,与那女了说了几句话,接过她手中的琵琶,弹奏起来,若说那女子弹的如同潺潺流水,那李欣儿的就如同诗中所说的’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如黄鹂鸣啼,一曲落罢,君永盛满意的拍拍手,众人才如梦初醒,鼓起掌来。
”君公子以为如何?“
”好,余音绕梁,三日不止,姑娘住在何处,今日便与本公子进入君府即可。“君永盛心中打着算盘。
”小女子并无落脚之处,只与一位弟弟游历到此。“
君永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个清秀的男子,看向这边,不自觉的浑身发冷,倒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即如此,便一同去吧。“
”姑娘不可啊,你“冯章话未说完,口中突然飞来一块点心,堵住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君永盛一看到李清尘出手,哈哈笑了起来,看来这两人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若是收到自己门下,必是如虎添翼。殊不知实则带回了一头狼,日后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马车走了半日,终于停了下来,李清尘和李欣儿看着府门上挂着的’君府‘两个字,还如同当年一般,眼中满满的回忆,有幸福的,也有伤心的,只有李清尘,狠狠的盯了那块匾额一眼,垂下眼,毫不犹豫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