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一半的李乐瑶忽然觉得肚子拧着疼,一开始倒是能忍,可越忍越是疼。
屋外的人察觉屋里有动静,以为她醒了,便推门进来,刚一进来就看到她捂着肚子,蜷缩着,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急忙上前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额头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李乐瑶吸了一口气,忍了忍,“小菊,疼,肚子疼。”
“小姐等着,我去喊女医。”小灵话一说完就跑了出去。
与女医一起来的还有肖遥,肖遥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小灵与女医一起急匆匆上楼,便拦住问了一下,一听到她生病了,便急匆匆的一起上楼,连正走过来与自己说话的白兰都没看见。
女医号过脉,又拿出银针,在她手上扎了几针,转身道:“阁主,这若说是病,也是,若说不是也不是。”
“怎么说,她为何会突然疼的这般厉害?”看她一脸痛苦,一直咬唇硬撑的样子,心疼不已,拧着眉,接过小菊递来的帕子,擦拭她额头渗出来的汗珠。
“李小姐这是要来葵水,又因为身体损耗,还未调养好,所以比之平常更痛一些。”
“有什么办法,快说。”声音之中满是不耐。
“有,我这就开药。”
李乐瑶的疼痛仍然没有减轻,衣服也已浸湿,粘在身上,那疼痛竟一阵强过一阵,“肖哥哥,我好疼啊,你让他们快点,快点,我感觉我要死了。”
“胡说,不许说死,你不会死的。”肖遥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蜷缩着,却没有办法减轻她的痛苦,为此恼恨不已,却没有发现门口的女子看到他这副样子内心的震惊。
白兰不敢相信,站在屋里的男子竟然也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这竟是第一次见到,本以为他是个不会做任何表情的人,难道说他真的眼中只有那个‘小孩’?那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守候在他的身边,算什么?
“那你去找些热水,我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疼死。”捂着小腹的手狠狠的拧着。
“小灵,还不快去。”
“是,是。”小灵急忙跑了出去。
肖遥一直擦着她额头的汗水,眉头紧拧,受了那么重的伤,眉头从来没有皱一下的人,这次竟是疼的浑身发抖,却又没有办法替她分担一些,肖遥觉得自己是失败的,这些天只为了别的事情,忽略了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会比她更重要的呢。
折腾了一个下午,李乐瑶才好了一些,怀里始终搂着汤婆子,放在小腹上,心情好了许多。
“肖哥哥,我好些了,你有事就去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你好好休息,有事就说,知道吗?”
“知道了。”李乐瑶晃了晃头,不让他继续揉头发,总觉得他是拿自己当小孩一样。
肖遥笑了笑,起身离开。
“阁主,已经打探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不了,再等等吧,等她身体好了再动手。”实在是肖遥被李乐瑶今天的样子吓着了,只想要用更严密的计划,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还有,李清尘好像病了,也是病的不轻,她姐姐每天都照顾着他,也不见好,是不是派个大夫去看看?“
”只不过一掌而已,这么弱,不必管他,他心中积郁着郁气,那一掌还是帮了他,算是还了他照顾乐瑶的人情,再过几日等他好了,到时候你亲自送他们走,越远越好。“
”是,阁主什么时候与李乐瑶····“
”等到大业已成,定要她风风光光,被万人敬仰,我会把最好的都给她。“
林启点点头,当初就因为肖遥的一句话,”我会让你过上再也不挨饿,甚至还要更好的生活,你可愿意?“当初的自己是不敢相信他的,可看着他的眼睛,便知道他一定能做到,而他,也确实做到了,这次,他也一定会做到。
自这之后,肖遥再也没有出过肖遥阁,经常陪着李乐瑶一起吃吃饭,下下棋,顺便提点一下她那糟糕的棋技。
李乐瑶每日都享受着精致的照料,身体慢慢好了起来,面色也更红润。
自那天李清尘挨了一掌之后,李清尘躺在床上,吐出那一口血,倒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想来那一掌也是帮了自己,李清尘看着房顶,想了许多,不管是李乐瑶,还是肖遥,或者说是在红霖山庄,自己也只是个第七名,前面还有许多人,而自己的实力,实在太弱,连李乐瑶都打不过,谈何报仇血恨,洗刷冤屈。
自此以后,李清尘早早的起来出去练剑,直至晚上才回来。
这一日,李乐瑶实在是再也装不下去了,虽然告诉他自己还没好,他也会陪着自己,可总是闷在屋里,实在受不了,便让小菊给自己梳洗打扮,准备出去走走,顺便练练剑,倒是很久没有碰过剑了,果然闲不住,才是自己的命。
李乐瑶选了一处清静的地方,便开始练起剑来,剑尖指过的地方,卷起一片树叶,耳边是‘飒飒’的剑气之声。红衣随风而动,时而翻飞,时而游回,画面美极。
练完剑,李乐瑶始终觉得不过瘾,摸着腰间的软鞭,抽了出来,红色的鞭子随着红衣而动,每一声响,都伴随着一块石头应声而裂。
”啊,“陡然听到那两个丫鬟的惊叫,还未来得及回头,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冷,侧身一躲,竟是突然出现一把剑,侧着身体而过,若非躲得快,还真要被这剑给伤了。
“白兰?”
“是我”
“呵,偷袭?“
”那又怎样,小小年纪,竟然勾引阁主,今天倒是要让你知道谁才更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是吗?那倒是要领教领教了。“刚好手痒。
李乐瑶甩出鞭子,缠到剑柄上,稍一用力,剑就落入右手之中。白兰惊了一下,竟是双手吗?
“怎么?怕了?”李乐瑶看出她眼睛的惊讶,心中得意。
“这世上还没有我白兰怕的东西。”
白兰不再说话,挽了一个剑花,衣袂随风而动,翻起一片浪花,白兰虽是嘴上这样说,却也不敢真的伤她每一招都恰到好处,不会伤她,却也足以让她明白她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如自己,可是越找却越是吃惊,那一手鞭子竟被她使得出神入化,可远攻,若想要近攻,她手中又有剑,与自己的能力不相上下,最令人吃惊的是两者的配合,竟是天衣无缝,始终找不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