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这么白,喝口茶缓缓。“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解,一丝探究,更多的却是关心,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杯茶,手与茶杯竟如同画中的一般,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那样的和谐。
“谢谢”冰凉的指尖传来茶杯的温度,与那温柔的话语,仿佛能融化一切,握着这温度刚刚好的茶杯只觉得冰凉的心被暖了过来,重新跳动着,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水荡出一圈一圈波纹,这波纹不断向前,最终走向终点,然后再一次,如此往复循环,生命不也是这样吗,人的一生不也如同这波纹一样,最终都会走向终点,过程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只要自己快乐不就好了,难得自己又有了一次生命,怎可浪费呢。
燕北寒见她一直盯着茶杯,以为她不爱喝茶,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爱喝?我再让人给你换?”
“没事,喝一次也无妨,倒是想尝尝这茶是什么味道的。”李乐瑶端着茶杯凑到有些发白的唇边,抿了一口,茶一入口李乐瑶就拧起眉:“嗯~,爹说的没错,这茶果真是苦的。”
“怎么?你没喝过?”燕北寒不由得惊叹她那强大的内心,若是别的女子必要哭个不停了,可又担心着这两人是不是经常这样,若非不然,如何被他这样欺负了还不还手,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一样。
“是啊,爹说了,人生太苦,我每天都在吃苦,所以就喜欢让我吃甜的。”
“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燕云婉只觉得奇怪,这茶明明不苦,反而香的很,怎么会苦呢。
“你是大小姐嘛,自是不知人间的疾苦,这也情有可原。”李乐瑶放下茶杯,伸出细长的手指看也没看就端起另一个杯子,果然茶不是自己这样的人喝的,还是喝些白开水的好,只一仰头便喝了下去,喉头火辣辣的发热李乐瑶才反应过来,“燕北寒,你为什么不拦着我,这是酒啊。”
“我是想拦的,可是你喝太快····”话未说完人已经倒在了桌子上了,燕北寒无奈的笑笑,原来是一杯倒,看了看李清尘那边,他仍然坐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抄起双腿抱了起来。
燕云婉惊讶的看着燕北寒,仿佛这件事有多么的大逆不道,又带给了自己多少震惊,而在场的人也不比燕云婉的震惊小多少,传说中的燕北寒可是不近女色,仿佛没有什么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可传说毕竟是传说,如今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而燕云婉震惊的是燕北寒,他竟然对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子这样,燕云婉有十足的理由怀疑那个女子已经把哥哥迷住了,燕云婉觉得这个世界自己不懂了,默默的吃着饭,想着心事,打定主意不能让这个女子得逞。
李清尘却是不在意的看着这一幕,可是握紧的拳头已经曝露了他的内心,李欣儿喊他,他也不应,便丢下他急急的追了过去,“公子,你把他交给我弟弟便好,我,”李欣儿回头,却没见人跟过来,再看坐位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又觉得得出这样的理由,实在尴尬,毕竟刚刚李清尘还对李乐瑶出手。
“无妨,我带她去休息,”燕北寒看了那空了的位子一眼,看来这三人的关系是真的不好,只是她真的很轻,脸颊上也没多少肉,“她多大了?”
“啊,她,她十四了。”她的年龄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的了,而这句话也一语双关,意在这她还未曾及笄。燕北寒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似是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继续问道:“你也是女子?“
“是啊,我们这样出行方便一些。”
将人放进了红霖山庄的客房,看着脖子上的两道掐痕在与雪白的皮肤形成对比,已经泛紫的痕迹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道,燕北寒皱了皱眉,“等会我会派人送药来,你好生照顾她”说完便走了。
一直到宴会结束李清尘也没再出现过,燕北寒一直在他的门前等着,直到深夜才看到李清尘走回来,身上的汗味证明着这人练了很久的武。
“你今天不该那样对她,她毕竟是一个女子,”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李清尘准备绕过他,燕北寒又怎么肯轻易放过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可若是再有下次,我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会袖手旁观又怎样,反正她也是不会领你的情。”李清尘说的笃定,仿似已经摸透了李乐瑶的脾气才会那样,这样的认识让燕北寒很是烦燥。
“是吗?那就看看好了。”
红霖山庄的宴会上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却并不影响什么,事情仍然顺利的进行了下去,而刘扬这里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递了消息回来,”压抑的低吼让站在下面的人浑身颤了颤,应了一声急忙退了出去。
刘扬却是坐不住了,在屋内走来走去,爆燥的心情难以平复,必须得做点什么,“来人,在红霖山庄各个出口设下埋伏,只要看到可疑之人,立即抓起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可是,副将,这样会不会得罪了这些江湖之人?”
这一句话仿佛触动了刘扬的逆鳞,又目紧紧盯着那人,直看得那人快要支撑不住,“去,我们只是捉拿朝廷钦犯,那些江湖之人自是不敢与朝廷作对。”
“是。”
刘扬站起来,看着窗外,银白的月色洒在刀刻般的脸上,无情的眸子看向那灯火通明的红霖山庄,按时间上来算红霖山庄的只怕已经决出了胜负,到底是什么人在阻挠自己,难道康王已经派了别人前来与自己抢下这份功劳?可是那影卫并没有行动,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与刘扬离得不远的一处树林里,一个紫衣男子立在树干上,月光下的他戴着一个溜金面具,上面爬满了藤蔓花纹,只露出了一张好看的薄唇,朱红的唇紧紧抿着,露出的一又眼睛却紧紧盯着手中的信纸,赫然四个大字印在纸上,“人已找到。”找的是谁,会不会是她?
“阁主,我们找到他时,他就已经服毒而死,”
“那便把他扔到刘扬的屋里。”手中的纸已经随着说出的话揉成一团,“我倒要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是,”
正在屋内听着手下汇报的刘扬双眼犀利的盯着那人,“没有找到?”
“是,我去时那联络地点已经没人了,只看到有人逗留的痕迹。”话一说完,就听到一声轻笑,”谁?“刘扬的手迅速放到剑柄上,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脚边躺着一具尸体。
“大人,这正是今天要与我递消息的人。“
”让那些人别追了,去把叫来,我们要重新商量对策。“看来是这是有人在与自己作对,莫不是消息泄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