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瑶仍是保守的用剑探路,结果他却是直接用起最凌利的剑法,只一招就逼得自己使出一剑一鞭,李乐瑶感觉到这人与以往的武夫不同,与他对战如同在下棋,每走一步,就像一个棋局,而下棋更是自己的短板,虽然这些年一直加强了训练,各种兵书看了不下十遍,已经大有进步,可一遇到高手,就不那么够看了,李乐瑶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被调动起来,高度集中,李乐瑶慢慢的觉得应付的很是吃力,而燕北寒仍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李乐瑶此时就很想抽他的脸,想到亲爹那张弓,李乐瑶的动作更快,燕北寒满意的笑了一下,认真起来。
不多时,李乐瑶青色的衣袖上染上了血迹,李乐瑶心知这次定是败了,也不知道秦长风到底是怎么打赢那些仗的,难道自己没有继承他的好脑子?还真是,这个脑子是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从来只知道洗衣做饭上学,完了就剩下暗恋学长了,什么也没有学到,这些年更是一心扑在练武上,可还是没能赢得了。
台下的两个女人紧张的看着他,一个是李欣儿,一个是邢蝶儿,李乐瑶正要说出认输的话,却响起了凌彻的声音,”李清,你若是认输,你就不是我兄弟,我就当从没认识过你,你不配做我凌彻的兄弟。“
”好了,现在他把我的路堵死了,我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输,只怕以后没脸见我爹的。“不管是亲爹,还是不是亲爹,只怕都不愿我认输的。
”哎,何必呢,反正也是个输。“
”那就痛快点。“说罢,李乐瑶丢开了剑,拿起鞭子,”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兵器。“一套鞭法,竟甩出了水龙的气势,你可以想象,在众人以为她丢了剑,只是想要更快的结束战斗,早些被打败的时候,她却突然来了个反转,鞭子刚开始的时候,像水蛇一般自在,最后竟如水龙一般有气势,可想而知心中有多么惊叹。
邢蝶儿惊讶的看着他,他竟把一条鞭子甩出了这么多的花样,而自己也只是为了吓吓人而已,他则是真正的在练鞭子啊,摸了摸手中的鞭子,这条鞭子跟着自己,倒真是委屈了它。
燕北寒只觉得更兴奋了,浑身的血液被激发出来,果然无论做什么事,还是棋逢对手比较好,而他嘛,则是留了很多的后手,真想再探一探她还有多少后手,有多少秘密。
两人已经打了一个时辰,李乐瑶的体力已被消耗不少,力气也大不如前,精神也慢慢有些恍惚,燕北寒知道他快撑不住了,也不再紧追猛赶,开始放慢脚步。
正当李乐瑶闭眼的一瞬间头上的银冠掉了下来,因为那头发正随风飞舞,李乐瑶睁开眼,又闭上,又睁开,这才发现燕北寒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燕北寒只觉得浑身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眼前的女子仿佛在朝霞之中出现的仙女,眉似远山,眼若桃花,小巧的樱唇微微张开,一呼一吸间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不施粉黛,却已是如画一般,这般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与自己对战的李清,这莫不是假的吧。
整个武场一时间鸦雀无声,落地闻针,李乐瑶怀疑耳朵是否失聪了,看了看场上的人,只见那些人个个都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巴,耳朵恢复的一瞬间就听到乱哄哄的议论声,伴随着一声尖叫,“她是红蔷薇,是朝廷通辑的要犯,我们要把她交给官府。”这个红蔷薇朝廷可是出价出到了一千两了呢,可真是值钱啊。
李乐瑶擦了擦汗,通红的小脸慢慢恢复过来,“各位,可真是说笑了啊,红蔷薇那样的女子,我可当不起,再说了,你们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就是那个红蔷薇的呢?天底下相像的女子,可是很多的,你又如何能肯定,我就一定是呢?”
那人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愣愣的看着她,李乐瑶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在他面前停住,抬起手指着那人的胸口,用撒娇的口吻说道:“你说,我会是那个人见人厌的红蔷薇吗?”
那人只觉得浑身发软,被她用手戳着的心快要跳出来一般,红着脸摇摇头,“不,不是,我可能认错了。”
李乐瑶笑了一下,冷眼看着场上那些偷看自己的人,那些人像被人看破了心事一般躲闪着低下头。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邢蝶儿,看着那个曾经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竟也惊讶的看着她,心中更是生气,也为自己的眼光生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多一些,索性不再去想偷偷的退出了武场。凌彻下意识的去看邢蝶儿,却看到一抹红色的背影,追了过去。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邢庄主惊讶过后便是震怒,这人竟不把红霖山庄看在眼里,这些年还没有人敢这样挑战红霖山庄的底线。
“我就叫李清,”
“你一个女子,为何要来参加红霖山庄的比武招亲?你是在羞辱我们吗?我会让你知道羞辱我们山庄的下场。”说着转头吩咐一旁的男子,“把她抓起来。”
“慢着,这次的比武大会,并不是我们原意来的,”李清尘耐不过李欣儿的催促站出来,维护着她,李乐瑶这时终于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而自己也一直不是一个人啊,可是一想起那次他毫不犹豫把自己往井里推的事,热起来的心就被浇凉了一半。
邢庄主自是知道这两三人是怎么来到这红霖山庄的,不由得看了坐在自己旁边安静喝茶的女子,冷哼一声转回来,“即如此,李清取消资格,”
“且慢,”李乐瑶又一次让众人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要取消我的资格,这也是我辛辛苦苦一路披荆斩棘取得的名次,”
“因为你是女人,是女人就该在家里绣绣花,读读女训,”说着这话的时候还看着那个风轻云淡的女子,只是那女子仍是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若说有的话,也只有一声轻笑,嘲讽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