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衙差有进前厅:“我家大人请毕姑娘和杜掌柜到衙门一趟!”
杜若梅和毕胜男一脸疑惑的看向对方!
公堂门前围了许多人,尽管有衙差带着,依然艰难的到达公堂上!相比外面的吵吵嚷嚷,里面显得格外安静肃穆,衙差手里拿着廷仗有序的牌在公堂两侧,堂上坐的席洛远也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带她们来的衙差说:“启禀大人,本案件相关人等已经全部带到。”
席洛远只点了点一拍惊堂木:“升堂!”
堂下两边衙差将手里的廷仗迅速在地上敲打,嘴里喊“威武!”
杜若梅第一次见这么大架势都惊呆了!
席洛远不带一点感情说:“带一干嫌犯人等上堂!”
衙差压着一男一女上堂,男的贼眉鼠眼,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女的杜若梅认识——林听雪!
席洛远:“下跪何人?”
那男子道:“草民张德才!”
林听雪:“民女林听雪。”
张德才大叫:“大人,我冤枉啊!”
席洛远:“本官还未问你何事,你就开始喊冤,未免早了些!”
张德才:“草民未做任何犯法的事,确实冤枉啊。”
席洛远讽刺一笑:“本官问你,你可认识跪在你身旁的女子?”
张德才:“认识!”
席洛远:“你们怎么认识的?”
张德才:“我们是一个村的,她是村长的女儿,她爹因贪公饷被流放,她也失踪了。再见时她已经是席府的表小姐了。”
“她你认识吗?”席洛远指了指杜若梅。
张德才看见杜若梅吓了一跳,心虚的低下头:“不……不认识!”
席洛远惊堂木用力一拍:“说实话!”
衙差又将廷仗在地上迅速不停的敲,嘴里喊出:“威武……”
张德才吓的赶紧磕头:“都是林听雪让我们这么干的,不关我的事啊!”
林听雪大怒:“你胡说!”
张德才:“我没有胡说,大人明鉴,草民家今年闹饥荒,便和村里几个要好的朋友来到洛城想谋一条生路,正好碰见了林听雪,想着同村的情谊便向她借点钱应应急,她答应了,但是要我们替她办一件事,她就给我们!”
席洛远:“替她办什么事?”
张德才:“她要我们到‘聚福楼’蹲守掌柜杜若梅,让我们记住杜若梅的长像,她负责把人约到山林,让我们不取其她性命,只毁她清白!”
林听雪怒道:“你血口喷人!”
杜若梅震惊,她向来与人为善,不想掺和世俗的是是非非,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更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
张德才:“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
席洛远:“本官再问你,你说你和村上要好的朋友一起到洛城谋生,现在他们人在何处?”
张德才:“他们死了,就躺在衙门里。里面可是有我亲兄弟啊!”说着竟哭了起来。
席洛远:“林听雪,那日本官让你认尸你一口咬定不认识,为何今日张德才说你们是一个村的,他们还为你办过事?”
林听雪想只要把事情推到张德才身上小心说道便可全身而退,她小心说道:“那日认尸,第一次看到那么狰狞恐怖的尸体,一下子没认出来,而且他们是村里有名的恶霸,我也不想认识他们。”
张德才讽刺:“你倒是会装清高啊!”
席洛远:“那他们三个为何中毒而死?”
“是她(他)”两人同时出口,互相指向对方!
席洛远:“林听雪,你先说。”
林听雪:“是,大人,以前在村里时我便极其讨厌他们四个,我离开席府后在城外山上落脚,不想他们又找了过来。抢了我从席府带走的所有银子,还……还趁机侮辱了我!”说完趴倒在地哭了起来,哭的撕心累肺,让人不禁生了恻隐之心!
哭了一会儿又起来跪好继续说:“本来被他们欺辱后我是无颜在苟活于世,是你说会娶我给了我希望,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小心谨慎,委屈求全的样子真是见者伤心闻谢落泪!
席洛远似乎不为所动:“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是!”林听雪一腔爱意刚要表达就被席洛远泼了一头冷水:“他们欺辱我后,将我绑在椅子上。四个人在我家喝酒分钱,张德才想独吞,于是趁他们不注意在酒里下毒,我巴不得他们死光,所以看见也没有吱声!借口自己拉肚子没喝酒,其他三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在他手上!那时我不懂他为什么没有将我一起杀了,原来是想让我背黑锅!”
张德福气急大骂:“你这个婊子,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你!”
林听雪:“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张德福焦急说:“大人,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席洛远:“那你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张德福:“虽然那次针对杜掌柜的行动失败了,但我们依然拿到了封口费,只是没几日就用完了,我们又去找林听雪才知道她已经从席府出来了,我们在城外‘天客来’客栈找到了她,她身上带着一大笔银子,我们让她把钱交出来,不然就到官府举报她,她也满口答应了。晚上她来到我的房间说喜欢我,想和我一起拿着这笔钱好好过日子,在村里时我就喜欢她,所以我就答应了。但是她说其他三个人肯定不同意,这些钱一个人拿着感觉很多,四个人分其实也没有多少,于是她和我商量办法,在山上盖了几间木屋,说要娶她为妻,成亲那日,趁他们不注意在酒里下毒。确认他们死了才把他们藏在山上一处较为隐秘的山洞里。本以为从此就能娶妻生子过安稳日子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将我从后面打晕,扔下山涯,还好我福大命大,挂在一棵树上,被一个好心的樵夫给救了。我本来想找她算账的,可是听说她就要与大人成亲了,自古民不与官斗,想着我弟弟还还衙门里躺着,树高千尺,落叶归根,我想把他带回老家埋了,又想尸体虽然在衙门,但是应该没有把守,才会来衙门里偷尸体的!”
席洛远:“你们二人各执一词,究竟谁在撒谎?”
张德才立刻说:“当然是她,如果她不是心虚为什么会到牢里送我毒酒呢?”
林听雪狠利:“因为我巴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们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他们三个都死了,你还能活在世上吗?”
张德才:“最毒妇人心,红的都能说成白的!”
席洛远:“既然你们都认为对方说谎那我就再传一个证人吧!将人证带上来!”
人证是一名女子,将头压的低低的,看不见长什么样。她朝堂下一跪说:“民女烟儿见过大人。”
林听雪震惊的转过头,一副见见了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