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王彦空与他父亲的秉烛夜谈。芃蔡和路穹翔一行人一早就开始休息了。路穹翔在十一点的时候准时开始睡觉。他的生物钟雷打不动。
而芃蔡却没有早睡的打算。拥有了神赐力之后他还有几个想法要尝试一下。
看到路穹翔进入梦乡，芃蔡看了看时间。倒身躺在床上。
“伪zone，开。”
芃蔡心底默念一声。虽说这个行为对于他神赐力的使用并没有影响，但却能满足他的中二心。
随着情绪逐渐趋于平静，思维越发敏捷，芃蔡默默地感受起了天地间的灵力。
一瞬间，芃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次穿越了。如果说曾经他修炼时感知到的灵力是夜晚的点点荧光，那么这次就是灯火通明的魔都，甚至连夜空都照亮了一片。
修炼的本质就是吸引灵力。而其速度除却每个人天生与灵力的亲和力之外就是专注力。
这也是“绪”能让人突破的原因。人在情绪极度平静和极度激烈的时候，专注力是无以复加的。
片刻后，芃蔡四周的灵力如夜晚找到灯火的飞蛾般相继扑来。隔壁正在修炼的叶目感受到灵力被掠夺，不由得吓了一跳。
“绪？又让我碰上一个？”
倒不是说叶目有精神力的修炼法门以此来感知灵力。但这事就像是带个手套去和别人抢东西。就算不知道东西是啥，那也知道对方用没用力气。
不过昨晚芃蔡和路穹翔的“绪”就不是他感知到的了。
在叶目自问自答间，一个老人不知从何处出现。
“少爷，这是隔壁的那小子搞的。这吸引力只有‘绪’的十分之一。”
叶目闻言点了点头。挥手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估计是他用自己的神赐力让自己进入到一种类似于绪的状态。”
说罢，叶目嘴角翘起一丝弧度，似是有些开心。但却又有些担忧。
一小时后，芃蔡解开了”伪zone”。一小时内芃蔡感受到了精力充沛到精神枯竭再到求死不得的痛苦。他的神赐力只能改变情绪，在这精神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他的“伪zone”被迫解除。
芃蔡勉强睁开了一只眼。剧烈的头疼让他即便困得要死也无法入睡。他硬拖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爬向路穹翔的床边。
“啪”
凝聚着芃蔡所有力量的巴掌落在了路穹翔脸上。
接下来就是响彻云霄的怒吼。
“卧槽，你有病吧！”
所谓“宁惹醉汉不惹睡汉”。尤其是路穹翔这种有起床气的人。那一瞬间的愤怒让芃蔡感到一阵清明。
“吼什么吼，你去找物业啊。”
多亏路穹翔的怨气，芃蔡已经可以说话了。虽说有些虚弱，不过仍和路穹翔对骂了起来。
“啥物业？”
路穹翔一脸懵逼的看着芃蔡。芃蔡也是一阵无语。没想到不管贴吧不看弹幕的路穹翔连这个梗也不知道。但为了自己的身体芃蔡还是不得不继续引战。
“我打你咋地？”
“草泥马，滚蛋。”
芃蔡听着这话不禁一愣。因为他感受到路穹翔的愤怒正在逐渐减弱，取之而来的是一种疑惑和嫌弃。虽说这两种也是负面情绪。但比之愤怒效果可就差远了。
芃蔡无奈地仰头看着天花板。
这一刻，他想起了吕树，想起了任小粟，想起了会说话的肘子。
“肘子的小说还是看的少啊。要是《第一序列》完结了我再有这能力。我就不会连气人这种能力都不会了。”
芃蔡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托路穹翔的福，他已经能走了。也没向路穹翔解释什么，他向门外走去。至于路穹翔，现在已经再次进入梦乡了。
芃蔡打开房门，走向隔壁。他站在隔壁的门口叹了一口气。
“兄弟，对不住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说罢，他弓步出拳。“嘭”的一声。屋门应声而到。同一时刻，里面熟睡的大汉瞬间被惊醒。而此时芃蔡早已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嗯，就算不知道是我做的。但负面能量的反应和知道我做的是一样的。哎，兄弟。为科学献身义不容辞啊。别怪我。这一下吵起来不少人啊。我还在想一个个去敲门会不会太累了。这下好了。都起来了。”
某睡眠质量不好的家伙又一次被惊醒。什么枕头，被子纷纷飞向芃蔡。芃蔡轻松躲闪后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等自己满状态之后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
夜间两点，当野狗也已入睡。芃蔡却仍辛勤地做着大公鸡的工作。
新一轮的叫骂声响彻云霄。震得楼上楼下的人都无法入眠。就连老板也被吵了起来。一群人聚在一起寻找着那个扰乱他们睡觉的罪人。
而芃蔡自己却已闭上了双眼。负面能量毕竟只能恢复精神力，而灵力也不过是滋润肉体。一晚上不睡觉还是会疲惫的。
虽说楼下那群人吵得要死。但芃蔡行李里还有个耳塞，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吵到睡不着。至于路穹翔，那就只能做一个提供负面能量机器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芃蔡就拉着叶目在街上瞎逛着。既然叶目已经说他们叶家是芃蔡的朋友了。那就必须多榨取一下这个“好朋友”的价值了。
至于路穹翔，他还在房间里补觉呢。
一路上，芃蔡左看看右瞧瞧。若是看到有人打架就一脸兴奋的凑过去。之前他还装作翩翩公子的摸样。现在双方都挑明了，他也就不装了。赫然一副衣冠禽兽样。
“叶兄，你说这城内哪里的负面情绪比较多啊。”
芃蔡看着前面打架的两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知道芃兄所说的负面情绪都有哪些。又包不包括其他生物的情绪。不过想来，受苦受难的地方负面情绪最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