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客,就当给各位赔礼了,咱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南天找到了乌特,提议要大摆筵席,顺手还把尼尔斯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扔给了他。
尼尔斯习惯了,表现的很麻木。
乌特随手丢给了手下一个亲兵,算是默认了。亲兵吆喝一声,招呼了一些人张罗去了,顿时也引起了阵阵欢呼。这样的提议最能引起匪贼们的共鸣。
南天也冲条顿挥了下手:“你去帮忙,多加点料,别小气,钱不够先垫着,回头我报双份。”
条顿心领神会,跟在后面也走了。乌特等人没有阻止。
跟乌特打了个招呼,南天便带人又回房间休息了。
“我们是匪,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等南天走了,几个人把乌特堵住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为首的是一个胖子,满脸疙瘩。
乌特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六当家把货物拉走时你们是怎么说的?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举双手欢迎的吧?”
那人也哼了一声:“他是六当家,我们也拦不住啊!打不过人家嘛!再说了,那批货物也棘手……”
“人比货物更棘手!你想让我留下他们?你是何居心?”乌特步步紧逼。
已经围过来了不少人,自觉地分为了两队,怒目相向。乌特的人占有明显的优势,底气便足,指着那个胖子:“你第一句话说的对,我们是匪,因此我现在只想把货物拿回来!到嘴的肉怎么能吐出来呢?会遭天谴的!”
“当家的威武!”众人欢呼。
乌特嘴角生出冷笑,神色渐渐发狠:“先等收到大当家和六当家回信再说吧,看看他们的态度。我们改玩大的了。”
能坐上当家人的都不简单,有其过人之处,先前只是因为有人替他出主意,而且都合他胃口,他也就变懒了。现在高尚走了,他自然就恢复了这方面的能力,有了更多的自主考虑,现在看来其野心也变大了。
……
“这样的垃圾手段也能行?这就是你说的时间差?”西多很不屑。“既垃圾又卑鄙无耻。”
南天一笑:“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再说对待敌人用再卑鄙的手段也是正义和光明的,我可不会有心理负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西多沉默了一会儿,没找到反驳的理由,便道:“他们已经准备放了我们,何必呢?”
“可我没准备放过他们。”南天握紧拳头自信一笑:“再说你就那么相信他们会放了你?”
“你怕他们反悔?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子!”西多也恢复了傲气,挺起了小胸脯:“一看那人就没主见,没主见的人都没胆子。现在反倒是你,你是不是该为你自己考虑一下后路呢?”眼睛秋波闪动。
“有没有主见是相对的,没有人帮忙,没有人给出主意,自然也就有了主见。”南天又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他们放了你,不代表我会放了你们。不要尝试威胁我们,小心我会狗急跳墙的。”
西多打开了南天的手,神色微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
大块肉大碗酒已经准备就绪,仍不见大当家和六当家的回信。七当家乌特倒也没在意,只想着是他们没考虑好。遂振臂高呼一声:“开宴!”
众人欢呼,好久没有这样的场面了吧?做匪事为了什么?不外乎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如果再有个女人就更完美了!距离这最后的目标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等到了大当家和六当家的回信……嘿嘿……
推杯换盏,一个时辰之后喝躺了一大片。
这帮完蛋犊子,酒量这么差……乌特瞅着远处喝趴下那些人有些不满,再看看南天几人竟然还没倒下,顿时一惊,不会是这帮混蛋玩意把迷药放错了吧?
南天也奇怪,不时的看看条顿,心想这家伙靠不靠谱啊,怎么还有几个人没倒下呢?而自己人却有几个倒下了。怎么搞的?
西多和她丫鬟、尼尔斯、两个书生都倒下了,而他们根本就没喝酒!
菜里有迷药!南天吓了一跳。
条顿把迷药放进了酒里,而他们五个人没喝酒,还被迷倒了,那就是说乌特也下了迷药,在饭菜里下了迷药!而南天几人没昏迷,是因为他们提前吃了解药。
偷偷的看了一圈,除了这桌的人还在喝,其他桌也都倒下了。看来条顿的迷药还是起了作用的,只不过这一桌的匪贼也都提前吃了解药!
情况有变,必须提前动手!出其不意!
乌特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人把迷药下错了地方,后来不经意的看了条顿一眼,顿时惊醒,这小子也有机会下药!他们也下了迷药!
眼中精光一闪,刚要呼喊,却见南天更快,已经抄起了弯刀,扑扑两声把身旁两匪的脑袋砍落。献血喷起老高。
条顿的反应第二快,他一直关注着迷药的效用,很疑惑,因此多看了南天几眼,在他动手的第一时间也抄起家伙砍掉了一个脑袋。
紧接着两伙人同时暴起,没人说话,都是心知肚明,抄起家伙就砍。因为被偷袭死了三个,匪贼剩下的人数只比南天的多一人,这人与乌特一起围攻南天。
南天左手盾牌护胸,右手举起弯刀直奔乌特,眼见其长矛来袭,也不躲避,直接用盾牌堵了上去。嘎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盾牌竟被刺穿!
好锋利!南天瞳孔一缩,依旧没有退,退无可退!那便继续向前!左手向外猛拉,凌空转身,长枪在左臂及胸口留下了一道极大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这时另外一人的大砍刀也劈了下来。南天来不及躲避,举起弯刀硬扛。当啷一声脆响,弯刀断为两半!胸口又多了一道纵向的伤口。
小小的山贼竟都拿着神兵利器!南天暗恨。半截断刀狠狠甩了出去。
那家伙也倒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做不得假,结果喝多了,南天的愤怒之下的断刀速度也是极快,扑的一声竟扎进了那人的嘴巴!
刚举起的砍刀无力的落下,上面还粘着南天的血。
乌特大恨,一恨南天阴险下毒,二恨这群手下白痴,竟真的喝多了,没有被迷倒,倒是醉倒了……
长枪抖动,打出一片枪花,将南天罩在其中。同时还小心防备着南天的精神攻击,昨天就是被他一个偷袭制住了。
他却不知道那道精神攻击并不是南天发出的,是蚕宝。而这招也有后遗症,蚕宝昏睡了,南天也眩晕了好久。南天也是第一次跟蚕宝合作,后怕不已。后来猜测可能只有精神波动同步的人才能合作。
南天丢下破盾牌,一个鱼跃接住了那人的大砍刀,此时枪花已至,后背已能感觉到枪花的锋利。凶光闪烁,不成功则成仁!扭转身体,再次用胸膛迎上了枪花!手中大砍刀也狠狠劈下!
胸口血花飞溅,接着当啷一声巨响,大砍刀劈碎了枪花。乌特手臂发麻,眼冒金星,暗叫一声好凶残的家伙!可惜你就要死了……
瞳孔一缩,一道蓝光穿过!脖颈一凉,喷出好大一股鲜血。好快的速度……
南天晃了两下,用大刀支撑着身子,勉强没倒。再看其他人,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已占很大优势,便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出完,就觉背心一凉,一把利器扎了进去。西多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别怪我,是你教我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为什么?”南天口吐鲜血,眼带疑惑。
“作为影子战士,岂能被这种垃圾迷药迷倒?”西多的声音有点兴奋,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