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笙脑袋有点晕,完全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懵逼表情。
白洛南牵着郁焱走进来,见他如此,上前在他太阳穴上轻轻一点。
白洛笙神思一凉,沸腾的血终于冷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几人,欲言又止。
“大师,大师她们已经走了。”
白夫人越发惊疑,“只看到你表哥跑下去了,也没见到她们啊?而且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白洛笙真是想爆粗口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青紫的脖子,“她们是大师,自然是不走寻常路,已经从窗户飞走了。”
白夫人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扫他两眼,也不再纠结,赶紧去床前看老太太去了。
白洛笙:“……”
白夫人刚瞅了两眼,便焦急地喊道:“洛南,你快过来看看,你奶奶是不是好些了?”
白洛南闻言,眼底闪过惊疑,抬脚走了过去。
郁焱牵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挪到床前,看到床上的老人,眨巴眨巴浓长的睫毛。
白洛南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医用小手电,将老人的眼皮掀开,朝里看了看。
“嗯,确实好些了,也没有再继续念叨爷爷的名字了。”
白夫人激动地眼角泛着泪花,坐在床边,握着老人的手,“这就好,这就好。”
郁清平站在那里,眸光幽深,过了好大一会儿,沉吟道:“没想到,现在世上还真有邪祟。”
郁垒追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只是大门左侧的墙壁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触目惊心。
“是一直折磨着奶奶的怪物留下的?鸰妖么?”
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又低低呢喃了一声,才转身走回屋里。
刚迈进客厅,就看到白洛南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奶奶怎么样了?醒了吗?”
白洛南摇了摇头,“现在还没醒,但是已经不再梦魇了,看着病情好些了。”
郁垒皱眉,“既然已经不再梦魇了,以后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白洛南摇了摇头,“这个还不好说,要等奶奶醒来后,再看看情况。”
郁垒黑眸阴沉,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却说另一边,银灵子悬在半空,气急败坏地道:“特么的,跑的还真快!”
聂嗔嗔将手中的红伞收起,伞面上一只骷髅手递过来一根彩色的羽毛。
她一边收起红伞,一边将羽毛递了过去。
“老大,这是刚刚跟那鸰妖交手的时候,从她身上扯的,只要有这一抹气息,还怕找不到她么!”
银灵子将羽毛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声音悠远。
“没想到竟是鸰妖!鸰妖生于廆山,传言吃了她的内丹,能使人不做恶梦。但反之,一旦被她缠上,便会噩梦连连,不断地梦魇。”
聂嗔嗔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
“这鸰妖是被人故意弄来的,对吗?难道又是杜后卿?这种事,除了魂殿,没人能做的出来,更没人有那个本事!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们这次为何会盯上郁家?在江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