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已经盖上了厚厚的云朵,起风了,有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尉迟廖残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只有高塔上那永远亮着的灯是不灭的,其它的已经早已沉睡。
她会来吗?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会的,一定会的。
寂静的办公室,门的方向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听在他的耳边,敲着他的身房。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在等她吗?”声音不是她,而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人的声音。
尉迟廖残猛的转过身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眸光中似有千军万马的汹涌,想要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踏平。怎么是他?是那个曾经拥着风若影跳舞的老千,他怎么会来。
“听说,你昨天见过她,不会打算夜夜这样等他吧!”柏东莱带着调侃的说着,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上去,拿起上面的香烟,点了一只,悠闲的吸了一口。
“她在哪?”他双拳紧握,咬着牙,看到他那般的做态,想要上前撒烂他,“她在哪?”他的小影怎么可以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在楼下。”柏东莱伸出一支手指头下往下指了指。
楼下?听完,尉迟廖残风一般的就要跑去找她。
“她不记得你了。”
听到这句话时,他又停往了脚步。是啊!昨晚她看他的眼神就是那般的陌生,陌生到如一个路人。
“而且以她现在的身手,想要逃离你很简单的。”柏东莱又适时的点着他。
是啊!昨天的她已经让他眼前感觉不一样了,如果现在下去……“她怎么会这样,你们……又是什么关系!”他艰难的问着,每说出一个字来,都像是在自己的心脏处插一把刀子。
“想知道吗?好啊!拿我要的东西来换啊!”柏东莱灭了烟,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做着长远的打算。他想看看风若影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是怎么一个价值,为什么他的眼里明明的痛苦,可当初却又如此的对待她。
“你要的是这个吗?”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光盘。顺着他的方向丢了过去。
光盘顺着柏东莱的方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被他一把接住。
只见着柏东莱拿着光盘看了一眼,眉头微拧,很诧异他会如此干净利落的给他,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啊!
“这是真的,这张光盘价值十个亿。”这可是他五年来的心血,只是现在……他看出他的疑惑,帮着他解答着。“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了吧!”
“等一下。”即使眼前的男人再诚实,他还是要先验验货的,于是从后腰里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电脑,把光盘放了进去,很快的运作的,确认着里面的内容后,这才收拾好一切,从容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嗯,现在可以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如果下去太晚的话,相信她会着急的,我想你也不会让她替我担太多的心吧!”即使这样,他的嘴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尉迟廖残看着他那一脸的坏笑,强忍了一下,三个就三个,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小影怎么样才能恢复记忆。”他不希望她的脑子里没有他,哪怕曾经的他对她再不好,他也不想被她遗忘掉。
“这个,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是我老家老爷子把她的记忆封存了起来,至于要怎么恢复?等我回去了帮你问一下啊!”知道答应又能怎么样?他还就是不打算告诉他了,就是想看他生气的样子,感觉那样才能帮着若影出气。
“你……”这算什么回答,分明是在应付,他有种被当猴耍的感觉。
“问不问了,开始第二个问题吧!”柏东莱单手一伸,表示着继续。
尉迟廖残深吸了几口气,压了压心头那带着焦虑的火气,问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呃……这个问题吗!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呵呵,我们住在一起,昨天下午还是我把她抱上床睡觉的。”这是实话啊!他们确实是住在一起啊!昨天下午她也确实被他抱上床睡觉的,有两个孩子可以作证的,他可以对天发誓,此话千真万确,只是,话虽如此,说出来听在别人家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你,你敢碰她,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我们没有离婚,你,她……”他想发怒,却又不能打人,随手捉起一件物品丢了出去。他的小影,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是他的,永远只是他一个人的。
“但是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已经死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已经销毁,所以她不是你的妻,她只是她,她现在是自由身。”柏东莱说着事实,想让他认清楚,让他把若影摆放在一个新的位置上。
“没有,即使当初死了又能怎么样,她还是我尉迟廖残今生唯一的妻,她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存在的,我都不曾销毁过,都还一直保留着,一直都还在,就像她还活着一样。”说到最后,他有种想哭的感觉,是一种幸福的想哭。
当初,于平岩要给她办理一切的手续,人死了,不在了,医院开出了所有的证明,可是,他却不同意,他不相信她死了,所以要把那些东西给留下来,像是一种信念在心里。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她还是可以做回原来的她,她还是他的妻。这件事因为当时他的情绪拖了一时,原想着后来再办。结果,就这样一拖到现在,却不想,倒成了好事了。
“你,真如你所说,如果若影现在想要结婚的话,那她就可能犯了重婚罪?”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痴情到如此地步,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哪一天,若影要结婚,难道真的要先离婚了才行?
“是的,在法律面前应该是这么说的。好了,我还有第三个问题,我现在可以问了吗?”
“问吧!”现在倒换成柏东莱有些不耐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是那种正大光明的,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关系。相信他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