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一辆车缓缓的开了进来,黑色大门又重新关了起来,车子停下,柏东久从车上下来,看到跪到地上的尉迟廖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柏东莱打着禁声,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只是摇着头,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扶着风若影从车上下来。
“好了,我扶你回屋,没事的话多休息,过会儿熬了药,吃过药我再给你扎针,有什么感觉一定要给我说,这样我才好对症下药,可不许再那样了听到没有。”柏东久嘴上虽然埋怨着,但却是关心的成分多一些。
“嗯,好的,其实我也是怕你们担心,都看不到了,再感觉不出味道来,说了,你们不是心里更难受的吗!”
“你以为这种事情被我们发现了会好受吗?都多大的人了。回到屋里去找两个孩子陪你说会话。”说着,抚着风若影便往屋里走。
尉迟廖残和柏东莱听着两人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风若影进屋。所以,风若影也并不知道外面还有两个人。
没过多久,柏东久从屋里走了出来,径直的往这里走来,“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懊恼。
“想让伯父原谅我,我想要带小影回去,想要征得她的原谅。”他抬头不悲不亢的说。
“真是胡闹,你以为你这样,若影心里就好受了吗?是不是你啊!”柏东久转头看了一眼柏东莱,看他点头,就知道出些下策的人非他莫数了。“爸也同意?”
“嗯,何止是同意,说是跪够三天,就让尉迟把若影带回去。”柏东莱有些兴灾乐祸的笑着。
“……”柏东久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转身打算往屋里走去,可还没走,就听着尉迟廖残问着:“大哥,小影她怎么了?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没有味觉了,是因为那个血块的原因,不过不要紧,我会尽量给她治好的。”说完,便往屋里走去,先去找老爸,让他先把这个妹夫给弄起来吧!要不然,他又要来活了。
柏峦山也真是够狠的,一直让尉迟廖残跪到太阳落山了才起来。说是让他起来,可是他倒觉得还是跪着比较舒服一些,两条腿早已经麻木了,哪里还起的来,没办法,只能再找柏东久。
吃晚饭的时候,柏东久因为给尉迟廖残弄腿,所以晚些才过去。
“大哥,忙什么呢!这么久才过来。二哥说有好消息给大家宣布呢!”柏东莱从一坐下就说有好消息宣布,一定要等人齐了才说,听着那兴奋的声音,更是让人很期待。
“什么好消息啊!我来了,你也快说吧!”柏东久看着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好消息想的,满眼的期望。
“好消息就是……呵呵,我要结婚了,就在下个周。”
“啊……谁啊!”
“啊?不可能吧!你和谁结啊!”
“啊,真好啊!有喜酒喝了。”
“老二,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餐桌上一下子被这个消息惊的人仰马翻的,说什么的都有,简直像是在赶大集。
终于稍做安静之后,柏东莱用着肯定的语气回答着众人心里的疑惑,到底新娘是谁。“呵呵,如果你们有注意的话,这次回来的时候在我们头等仓里服务的那个美丽的空姐?呵呵,就是她。”
“啊?二伯,不可能吧!你们才认识几天啊!是不是太快了,闪的也太厉害了。”叮叮感觉不可思议。
“我反对,不知底细的人哪能随便的就领回家来,我是想让你尽快结婚,但是也不能让你随便找个女人就结。”柏峦山刚才还兴奋的劲现在全没有了。他们的身份特殊,哪能说和谁结就和谁结啊!这万一有一天被人家给揭了底那还了得。
“谁说我们才认识几天,我以前经常遇到的好吧,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她早就想要嫁给我了,只是我没那个打算,现在有了打算,正好那天又遇上她,她说她决定不飞了,所以,我决定娶她。如果你们觉得不太相信她,我可以暂且搬出去住,等着你们接受她了,我再带她回来,再说了,大哥不是搬出去住了吗?也不差我这一个。”
“你大哥是医生,你是什么啊!”柏峦山一听更来气,搬出去住。哼,直接就是不理人了。也不发表意见表示同意还是不同意。
“下周啊!若影,你要做伴娘的。”抬头对着坐在对面的风若影说道。
“啊,太好了,我和哥哥要做花童。”铛铛没有什么事是不掺合的。
“那是当然的。”
“二,二哥,你开什么玩笑,我眼睛看不见,做什么伴娘啊!”风若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你未来二嫂说的,那天在飞机上看到你,后来就给我说了,我说你现在不方便,但是她不同意,非要你做伴娘不可。你自己看着办吧!爸爸也不让我带人家来,所以我也只能传达到这里了。”柏东莱搓了一下手,拿起筷子说,“好了,吃饭吧!好消息已经说完了,吃饭吃饭。”
有人要结婚,有人要离婚,她终于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酸了。律师的离婚申请书已经拿到手了,只差签名了。这几天她有想他,时时刻刻的想他,哪怕来一个电话,可,什么也没有。当初走的时候,他明明就在不远处,可是,却不曾往前迈一步。他对她是真的放手了吧!
当拿到离婚申请书的时候,虽然看不到那几个字,但是摸在上面却是如此的烫手。
“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风若影起身摸索着往外走去。回屋吧!那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虽然都是黑暗的,但那里却有着安静,清冷。
“若影,相信大哥,你的味觉很快就会恢复了。”柏东久只以为风若影不喜欢这种嚼蜡的感觉,所以才会回屋。因为现在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别的,因为那扇窗已经关上了,只待有人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