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汐扉的作为这并不能用来判罪,舆论也会站在闫汐扉那边,他是不会因此被问罪的。
所以凤优说了,一切意外可能都是闫汐扉有意安排,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苏唯一袭击甄溪这说到底也是苏唯一自己要干的,又没有别人参与或者引导,完全是他自主意志驱使。
凤优淡淡地看着叱云叶,“这跟你写真实报道同理,事实就是,苏唯一的事件,起源是他自己,并不是别人要求他去犯罪,是他自己要做坏事。”
叱云叶若有所思地说道:“闫汐扉做的,最多不过是事先在苏唯一的房间贴了一张甄溪一家全家福照片,然后把灯弄坏,让窗台下的水槽变成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让人无法忽视那把刀而已。
仅仅这种程度上的事,我们也不可能主张拿刀的人像被诅咒了一样,失去意识拿刀搏斗。”
凤优面无表情地说道:“没错,他的计划,只是给案件创造契机,让事情处于‘容易发生’的状态,事实上,他并不能保证事情一定会按照他的考虑去发展。
比如你如果当时没有按照原主的轨迹,去拿菜刀,而是直接把菜刀藏进空间,没有凶器,苏唯一就死不了。
因此,这里面,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会导致他的计划失败。
不过呢,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他都没有损失,他个旁观者,只是苏唯一死了,符合他的实际需求罢了。”
叱云叶蹙起眉心,头疼地说道:“明白了,也就是说,闫汐扉做的所有有事情,都无法证明他与杀人有因果关系,目前事件所有细节,都表示了,他跟苏唯一的死没有因果关系。”
凤优轻笑了一声,他面容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所以我说了,这一切都是笑帮助闫汐扉策划的,笑这个家伙,一直都很疯狂呢。”
叱云叶阴沉道:“没错,这种做法极其依赖‘偶然’,一般人会将它称之为计划,然而,他却有一种确信自己计划中的事情会发生的精神。”
凤优伸出手来,牵起叱云叶的手,带着她朝着他们如今的栖息地行去。
凤优叹息一声,道:“所以,笑本质上,一直都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啊,我们跟他有亲情存在,或许是察觉不到的,在他记忆被屏蔽的时候,你真正与他敌对,你才会更加了解他。”
叱云叶垂眸道:“我明白了哥哥的用心,谢谢,我现在知道,笑是一个对人的心理和杀意有着不得了的信赖。”
“他一直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凤优叹息一声,“所以,如果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拯救可怜的甄溪,你哥哥我真的太难了,臭妹妹,你给我出了这么大的难题,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哥哥我?”
叱云叶脚步蓦然一顿,连带着牵着她走在前方的凤优也停下了脚步。
凤优勾起唇角,慈眉善目地笑了,“呐,你想到要怎么补偿我了吗?”
说着,凤优放开了叱云叶的手,转身跟她面对面。
两个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身影斜出狭长的形状。
凤优向前一步,更加靠近叱云叶,他挑起叱云叶纤细的下巴,俊颜忽然在她眼前放大,“这一世,嫁给哥哥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