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乖乖地去洗漱,一路出来,看着家里各种被换掉的东西,他心里说不出的奇怪。
牧夜穿上了叱云叶为他制作的家居服,他从未穿过这种似丝绸又似棉布质感的衣服,虽然很舒适,他的内心还是觉得很拘谨,就好像感觉自己不配获得这种待遇一样。
楼梯被修缮过,跟牧夜的房间门一样,与原本楼梯不一样的地方都是“长”出来的阶梯。
房间的新门扉是“长”出来的,一楼到二楼的阶梯也是新“长”出来的,一楼客厅的沙发是新“长”出来的,新茶几是新“长”出来的,电视柜是新“长”出来的。
这些器物的边缘,都多出了精细的花朵或者蝴蝶的雕刻,或许对某些人来说,这些繁复的花纹看似华丽,却很俗气,可牧夜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喜欢。
墙上也是,多了很多精美的布艺画作。
原本是抽象画的壁挂,现在换上了栩栩如生的蝴蝶蔷薇绣品,装裱绣品的边框“长”在墙上,还有……
牧夜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两幅并排呈现在墙上的全身肖像画,他呆住了。
叱云叶的声音在牧夜的身后响起,“这两幅画,是我在睡着的时候用丝线绣的。”
听到这句话,牧夜吓了一大跳,他猛然回过头来,这一回身,叱云叶曼妙的倩影映入眼帘。
叱云叶微笑着,牧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一脸奇怪地说道:“我……睡了多久?”
“你早上七点钟睡到现在,十二个小时。”叱云叶如实答道。
牧夜眉心一蹙,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满心的疑惑,实在是不知道从何问起。
叱云叶朝着牧夜伸出了掌心,她没有去拍牧夜的头,也没有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她只是将手放在半空中。
一秒钟的定格,叱云叶周边凭空出现了很多五颜六色的丝线。
牧夜惊叹地看着这一幕,后退了一步。
却见那些丝线仿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织出一块精美的布料,紧接着,它们像是在作画一般,在本应空白的布料上飞快地描绘出了牧夜如今那穿着家居服的全身肖像。
“这是……”牧夜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咽了一口唾沫,口中发出仿若临终遗言一般的咕哝声。
叱云叶淡淡地看着牧夜,道:“很显然,我跟你是同类人。”
牧夜瞪大了眼睛。
叱云叶的放下手,那块画着牧夜的布画也掉落在了地上,叱云叶身形未动,她的视线扫向了墙上那一男一女的肖像画。
银发红衣的美人就跟真人镶嵌在画中似的,连眼睛也相当传神。
而画中那身穿红色铠甲面容冷峻的男人,他将漩涡面具拿在了手上。
牧夜顺着叱云叶的视线,看向了那两幅画,他表情不变,用平静地声音问道:“你……认识他们?你知道穿红色铠甲的人是谁?”
“我当然认识他们,牧夜,红衣服的那个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叱云叶低语道:“或许你对她也有很深刻的印象。”
牧夜盯着墙上的两幅画,他喃喃地说道:“虽然我感觉很亲切,但是,我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