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典雅将面容转向祁野,道:“那个人搜索了我们全家,都没有找到玉佩,因为玉佩在我嘴里,父亲说我是极阴之体,能够保护玉佩不被奸人发现。”
祁野的呼吸急促,他与尹典雅交往两年多了,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即便是跟尹典雅有肌肤之亲,她也从未说过这件事。
祁野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他口中的语言都变得苍白了起来,“你……一直都很难过吧?”
尹典雅轻轻笑着,说道:“祁野,你真的很温柔,我最喜欢你这一点。”
这种类似于殉情前言的言辞,让祁野心生警惕,他面色不变地说道:“我也非常喜欢你,我们一起活下去。”
祁野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没有学好语文。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不稳重,那么不擅长言辞,一定能将如今的心情表达得更加贴切才对。
祁野想要告诉尹典雅,他对她有多迷恋,她的任何一个席位得举动,都让他着迷,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因为这一点,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和自己都活下去,只因为想要继续跟她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将自己现在的心情用言辞表达出来。
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刻,祁野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他没有去盘算如何在这场残酷的竞争中活下来的计划,反而在暗自懊恼自己没学好语文。
尹典雅闭上了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对不起,让你大老远跑来找我,我想在死前,跟你见一面,见你最后一面。”
“别胡说,我们都会活下去的。”祁野一脸痛苦地说道。
“接下来,一定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不,你应该知道,可怕的侍寝改造旧开始了,在车上,大家都还是朋友,是同学,现在,却要互相残杀。”
说着,尹典雅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
那种恐惧的情绪,再度传达给了祁野。
祁野心疼地看着尹典雅,却听尹典雅露出了悲惨的笑容,“我无法忍受……我无法忍受对死亡的恐惧,那么多年了,我还是忘不掉父亲死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如何折磨我的。”
祁野紧握尹典雅的玉佩,哽咽地说道:“你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你无法忍受,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是一个善良又温柔的女孩子,比起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要温柔,所以,无法忍受残酷的事情,是正常的。”
话说到这份上,祁野深深地感觉到,尹典雅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在这样的压力下,她的抑郁症爆发了。
果不其然,尹典雅颤抖地说道:“祁野,我们两个,是不可能一起回去的,我们就算有人能够回去,也无法两个人一起回去,万一只有我一个人存活下来,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所以……”
话说道这里的时候,尹典雅停顿了。
但是,祁野知道她想说什么,按照一个悲观主义的抑郁症患者来说,她的逻辑思维非常容易理解,他咬牙切齿地拒绝道:“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