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戈没有像上次那般一身甲胄,而是穿着暗紫色的华贵锦袍,他身形颀长,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
在湛戈见到叱云叶的时候。
叱云叶装作不记得他的模样,对着他轻轻地福了福身子,以示尊敬,她眼眸都没有抬,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有失体统似的。
叱云叶怀抱着孩子,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朝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然而,湛戈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由得叫住了她,“这位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叱云叶背对着湛戈,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耐烦。
仅仅数秒,她面色恢复了礼貌的微笑,她回过身来,淡然地看着湛戈,“原来是湛公子,幸会。”
“夫人住在这附近吗?”湛戈顺着势头攀谈了起来。
“是,民妇的家就在前方。”叱云叶淡笑着看向湛戈,她想知道这个家伙脸皮有多厚,会不会直言要去她家做客。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就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做。
“夫人如此天姿国色,就没想过再嫁吗?”湛戈轻声问道。
这话已经非常露骨了,偏偏湛戈一脸正气,至少没能让人感觉出他有什么下作的表现。
这几天,湛戈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叱云叶被生活的琐事压垮,他再次以英雄姿态出现。
然而,叱云叶在面对眼前一切困境的时候,表现得太过老练和淡定。
旁观者觉得叱云叶“应该”不容易,也只是他们认为而已,叱云叶依然美丽如初,完全没有憔悴愁苦得模样,一如初见那般,仿佛刚刚从大户人家走出来,未曾经历尘世消磨。
可偏偏这样的她,在无人伺候的这些天,自己承担起生活压力,每天洗衣做饭,每天担水烧柴,双手依然白皙细嫩,靓丽的面庞光滑细腻。
一间普通的民居,外部与街坊邻居无异,内部却被她打理得如同桃源。
湛戈觉得仅仅是等待,他是很难等到那个机会了。
湛戈甚至想过,要不,就去城外让地痞流氓过来找叱云叶麻烦。
但他忍住了,湛戈觉得先前马失控的事情还能找到借口,但雇人来猥亵,这就有点超过底限了。
叱云叶轻笑着,说出了湛戈意想不到的话语,“当然想再嫁,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凑合的。”
此话一出,湛戈面色蓦然一变。
叱云叶垂头行礼,她的态度依然恭敬而疏离,“抱歉,湛公子,孩子饿了,我也该回去了,告辞。”
小宝宝被抱在叱云叶怀中,几天时间小宝宝变化很大,变得圆润白皙,软软嫩嫩的很可爱,她闭着小眼睛,小嘴嘟在一起发出“吱吱吱”的小声音,唇形的动作仿佛在梦中吃奶。
叱云叶湛戈看着她,一直在发愣,她只是面带微笑地回身,迈开步伐走了。
听到叱云叶轻微的脚步声,湛戈如梦初醒,他禁不住脱口道:“等等……”
叱云叶停下脚步,面带莫名的表情,回身道:“公子还有何事?”
面对叱云叶的询问,湛戈瞪了瞪眼,在面对叱云叶美丽的面孔之时,他到口的话语全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