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冤鼓在古代一般人可敲不得,因为想敲这口县衙门口的大鼓代价太大,而敢敲这样鼓的案子,多数是各级衙门都不受理了,而能让各级衙门不受理,背后的人无不是手眼通天之辈,这样的人多半有官职,而且不低,受冤屈的老百姓实在没办法才敲的。在明代,以民告官,要先打四十大板,想想都怕,四十大板,如果认真打,恐怕不无也残,这也是许多县官一辈子没碰到敲鼓告状的原因。
很快,敲鼓的人就被带了上来,曲进这货并没有像其它县官一样,穿得人五人六的,主要原因是他觉得不舒服,官袍还好,稍微有点夹裤裆,弄得小弟弟老硬,如果正坐堂呢,被别人看见了,这得多尴尬,还贼长,拖地,一不注意,脚后跟就踩上了,前两天差一点没被弄个大跟头,所以,曲进看见这套衣服就来气,能不穿就不穿,好在,县衙里对这位二杆子县令也习惯了,并没有谁觉得不妥。
被告人很快被人带上来了,看面相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脚上还沾泥,衣服上也还带着稻草叶,一看就知道从庄稼地里刚刚上来,而且应该离县衙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必定鞋上的泥还没有干。曲进心里疑惑,这样的一位中年妇女要告谁,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有万贯家财的样子,而且人过中年,也没了容貌,,要貌没貌要财没财的这么一个人,还击鼓鸣冤,真是奇了怪了。
正要祥细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才张开嘴,还没等说出一个字呢,就听见一旁管刑名的旁师爷喊道:“来人,先把被告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立刻就上来两名衙役,拉着这位大嫂就往出走。
把曲进气的猛然一拍惊堂木,还不解恨,直接把惊堂木当手榴弹扔出去了,还打得挺准,一下子就打一名衙役的腮帮子上,嘴里才骂道:“你们这帮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本大爷还没发话呢,就敢直接动手,当本大爷不存在呀。”
“旁师爷,你来给本官说道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做。”
旁师爷像吃了大便一样,满脸通红,诺诺的解释了并天,曲进才明白这里的转转道道。
以前的官场上,也有着许多的潜规则,民告官先不论对不对,先打你四十大板,为的是让别人看看,不要动不动的就告状,找官员的麻烦,过去的官员处理事情很多,一个人当几个人用,所以你动不动的就告官,会影响官员的办事效率,再说你能不能告赢,人家有钱有势,你平头百姓一个,打这样的官司挺难,而这也为了整体官员的利益,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所以这一条,大家基本都默许。
第二,即使你告赢了,被告的人落马了,那么利益你得了,而接手你案子的人却会因为你而得罪一大群人,为什么,因为人家有钱有势呀,谁还没有三亲两厚几个好朋友,过去的官员讲同年,同乡,同期,这都是人家的关系网,而你这么做,是曲型的出力不讨好,所以没有人愿意这么干。打你也是为了提醒别人,不要这么干了。
况且,这还是击鼓鸣冤,万众瞩目,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别人的把炳,攻击你的借口,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曲进听他说得郑重,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县衙的门口,果然,门口以被好事之人占满了。估计有衙役挡着,要不然,院子里能不能搁下还真不好说。
这爱看热闹的坏毛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调,有时间,你多做做买卖不好吗,多种两根垄不好吗,非要来这看热闹,算了,堵不如疏,还是让这些人进来吧。在曲大爷的开恩下,院子里一下子就挤满了了。
曲进并不想打这个女人,看着都很可惨了,还打,想了想就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击鼓,你想要状告何人,重实招来,如有一字不实,别怪本官心狠手辣,前账后账一起算。”
“小人姓柳,名月梅,和丈夫,公公,婆婆一起住在县城的西边赵家沟,今天小人来击鼓告状实际是过于荒唐,但小人没办法,因为小人说的,别人都不信,还都说我疯了,小人今天想要告的是。。。。是。。。。是鬼。”
前面的话听起来还都很正常,可最重一句,他说的是什么。。。曲进掏了掏耳朵,
“你再说一遍,你要告谁,本官没有听清楚。”
“我要告的是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因为我根本没看着,但我知道,所以我要告。”
看热闹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哗然声,一个个声音传了出来“这婆娘疯了,那有告鬼的,县太爷也不是道士,应该不会抓鬼,抓鬼你找道士呀,怎么找县太爷,难到现太爷会抓鬼,不会吧。”
“县城的西边,那是不是坟茔地吗?那地方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去,闹鬼到也正常,只是这一家人,去那里住做什么,那地方能住吗?”
一时间,各种论议声不绝于耳,吵得曲进的头都炸了,这还真是个难题,怎么办,怎么办,大家都看着呢,可我这个县官横根本不会抓鬼呀。
拍了好几下惊堂木才算把议论声压了下去,然后又问道:“你说你没看见,但你怎么知道有鬼,这鬼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柳月梅的家本来是不是本地的,是处地逃荒过来的,刚来时,家里实在太穷,根本就租不起房子,一家人没地方容身,最在只好在西边的赵家沟找了一个没人住的窝棚容身,这个窝棚还是以前一个大户人家看坟用的,但不知为什么,现在没人看了,到是便宜了他们。刚开始的时候,男人出去做工,女人在家打柴,开地,照顾家里,日子倒也过去,随着时间的发展,慢慢的家业倒也兴旺起来。开肯出来的水田有个十几亩,旱田也有个七八亩。丈夫就再也不用去打工了,而是在家里专心的伺候庄稼。赵家沟以前得过一场瘟疫,听说死了很多人,走路的时候也总能碰现各种各样的白骨,夫妻俩心眼好,总是找个地方给埋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做多了,有一天挖坑的时候,意外的挖出一坛子黄金,这下子,好日子来了。
夫妻俩一商量,现在有钱了,去县城买一块地方,建一栋自己的房子,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没想到到了县城一问,县里的地皮贵得要命,而自己的钱又来得不易,所以就没舍得,还是回到子老房子,继续过日子,可能自己买房子的事,让不知什么鬼知道了,家里最近就老是发生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