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邺城呆了两日,袁绍信誓旦旦的与刘和佐证,如今冀州幽州兖州并联,北方既定,能亲眼看到匡扶汉室,这是袁家的荣光。
然则,不管做何事,都要占着道义,比如眼下的,我袁绍是支持你的,可传国玉玺却是在袁术手中,但是,这也无妨,我这冀州事虽繁忙,你刘和做皇帝的事儿最要紧,我这就跟你一同,去寿春见过袁术,当面与他说个清楚,让他把传国玉玺交出来。
袁绍拍着胸口保证,刘和听了自是高兴,然而听要去见袁术,刘和心中不免有些胆怯,当初刘和以天使东归时,袁术将刘和滞留,还逼迫刘虞遣兵来援,如今时过境迁,刘和不是当初的那个刘和,不过,再提及袁术,刘和还是有些不自信。
卢植一直随着刘和,对于袁绍深明大义颇多欣慰,在朝堂摸爬滚打过的卢植,自觉得袁术拥兵自重,又被封为后将军,怕是世人一直讲将他与袁绍比较,袁术所求的唯有压过袁绍一头,所谓的立场,不过是利益均沾罢了,与袁术的商议,也不过是许诺天下大定后的位置利益罢了。
至于,天下大定以后,那可就不是袁术,或是袁绍能说了算的了。
最重要的是,卢植自知身体状况,于他的时间不多了,是以卢植亦多有急迫。
于是乎,在冀州没有停了两天,由袁绍引领,刘和卢植等人,又浩浩荡荡的南下去了寿春。
正所谓的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居八九。
有袁绍,刘和,卢植亲自拜访袁术,却是被袁术拒之城外,便是连寿春的城门都没有进去。
不仅如此,袁术还让人通传,赶紧给我离开,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回哪里去,寿春是大爷我的寿春,我凭本事得到的传国玉玺,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想拿走?
滚!
滚!
滚!
想袁绍为袁术兄长,卢植自负汉室孤臣,哪里受的了这个?
当即卢植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躺在马车上两天没有醒转。
对于袁术的态度,袁绍虽然生气,但是远没有表现出的那般愤怒,如今的袁术实力确实在自己之上,正值乱世,靠的是实力说话,袁绍的愤怒,尽是做给卢植,刘和看的。
此行意气而来,狼狈而归,刘和一心放在卢植身上,袁绍也再没有提及皇帝一事,听了随行的沮授建议,袁绍秉持着少做少说的态度,想等到冀州再做计较。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袁术竟然在放任袁绍,刘和离去后,又派了追兵,前来拦截袁绍刘和。
领兵的是袁术麾下大将,纪灵。
协同纪灵的,是先前归附袁术的白波黄巾军,以郭太为首,杨奉为辅,几乎带了近半的白波黄巾军。
这等架势,让一心作壁上观的袁绍也措手不及,脚下还是袁术的地盘,纵然袁绍知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里能想到自家兄弟能做的如此果决。
颜良是随军主将,还是先将境况与袁绍讲的清楚。
“文恒,可抵的住追兵?”
袁绍遇事,片刻沉稳下来,遂即问过颜良尽军情。
颜良朗然道:“回将军,如今不知追兵数量,目前所见,便有万人,不过,请将军放心,有某家在,定能让此獠无功而退。”
“哈哈,文恒之才,吾甚知。”
袁绍丝毫不以眼前困境着难,笑道,“我这兄弟,做事从不顾及后果,为了防范其别有心思,可再派人,持了我的信令,让曹阿瞒前来援救。”
颜良礼道:“属下这就派人去,嗯,将军,纪灵远道而来,便是有十万众,我也能为将军拦下,将军与刘和直前行即可。”
“嗯?”
袁绍迟疑片刻,看了看身旁的沮授,见到沮授微是颔首,心中立时有了决断,道:“文恒大才,万万不可在此恋战,想我袁绍立以军身,如今刘世子遭遇此难,卢植先生昏迷不醒,怕是行走不便,我当以诱饵,引开袁术追兵,好让他们安然撤退。”
颜良尚且有些犹豫,忽而听到身旁沮授道:“颜将军,此番你要遇到的,怕是最艰难的一战,还需再做些准备。”
“这....末将听令!”
待到颜良去着急士卒,袁绍按耐不住心中欢喜,压低了声音,道:“果如公与所言,没想到公竟会做出这等手段,真是妙哉,哈哈。”
“将军,那刘和处,可容我去说些?”
“唉!此等事还是有我出面好些,哼,我便在此处,看看这纪灵,是否有公孙瓒之勇!”
见到袁绍颇为激昂的作势要走,沮授目光连连闪动,叫住袁绍,道:“将军且慢,可否再朝冀州,寻了一支军伍,在我们归途设伏,若是刘和能有幸逃脱,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