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孤星,她想要,那我就成全她。就叫她下了界,受万千男子追捧,即便得了爱人也叫她爱得续不得。”雨神寻到司命时,对她说了凤翎所求,司命很是欢喜。
雨神装起糊涂,问道:“司命,这是为什么?她是天帝选中的天后,你这样公然为难于她,若是天帝得知怪罪下来…你我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司命摆出一副鄙视模样瞥了眼雨神,淡淡道:“你不是说,这是她所求的,既然如此她若出了差错干我何事!红鸾孤星,也不知这蠢货从哪里听来的,估计她连意思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居然托你跑来对我如此要求,这样甚好,甚好!计蒙,你最好记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的烂好心她会领情,才是见了鬼了。”
语毕,计蒙在侧暗笑着,不露声色的囔声自语道:“好心,或许你喜欢善良的人,而我为你愿意去假装一下,只要结局是好的,伪善又算得了什么。”
少司命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肃然说:“若是急着司雨,就先回去吧!”
雨神刚要解释,少司命便化作一道白光离开了。独留他一人站在原地,面上尴尬的雨神看着她离开时的地面,不得不离开。
沫邑王城甘泉宫中,宫庭院的石子路上落叶飘零不断,甘泉宫的地段虽说是给长公主住的,却久未有人打扫,殿外的柱子和枯树干上都积上厚厚的灰尘,就连虫蚁、蜘蛛都在此处安居下了,空旷的内室里独独有面精致的铜镜和一个红漆制成的妆台,一张原木圆桌,简单的卧床,一件什么也没有的空白屏风,白色的幔布意显诡异,整个内室的布置像极了灵堂,没有半点生气,也没有多余的色彩。
“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我想青城山的入口我只是忘记了,等到我记起来的时候,那个影子他一定还在。”李景看着镜中的辞霜碎碎说着。
辞霜从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一支白色花簪细心插在李景发髻上,又拾起桌上的鱼骨梳子帮她梳着多余的长发。
“公主,你最近总爱说胡话,上谷小姐不知都在王后面前编排你多少回了,你可不能在提青城山之事了。”辞霜提醒着。
李景抬起头目视她的眼睛道:“你也觉得我没什么地位,连南烟也在刻意避着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辞霜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末嬉是王上的掌中宝,而南烟只是上谷氏家的大小姐,凕洛公子喜欢公主,云翛亦是如此。像南烟这般可恨之人,可怜的是她,公主你到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向人低头,你的尊贵没有人可以亵渎,就是有…那他也是个将死之人,老天不会饶过他!”
李景低声叹了口气道:“谢谢你说这些话来安慰我,今后还有很多困难找上我,我相信父皇母后在天之灵,不会让她的女儿白白受罪,我会离开王城。”
离开,辞霜怎么也没想到李景会提出离开。她的主人还禁锢在沫邑的结界中,这李景做了公主没多久,怎么脑子坏掉了,就想着往外跑,她可不能全由着她,这要是把主人的半个神识给弄丢了,她回去怎么交代,还不被丢去幽径园喂鬼。
辞霜停了半刻,拖沓道:“呃…此事不妨等到花神庙会结束,在做打算吧!”
李景一愣,问道:“我沫邑何时添了这么个节日,我怎不晓得?”
辞霜尬笑道:“是…是末嬉王后她提议的,毕竟是去过长安的,大多花样都是偷学邻国的吧!不过,花神庙会好想是推举最尊贵、待字闺中的本国女子扮成花神,接受百姓奉拜,这是个机会,公主最为尊贵,也尚且待字闺中,举国上下恐怕没谁敢跟公主争夺第一了。”
“是吗?招数是她想的,名额只有一个,你真觉得他会让我去吗?堂堂的公主殿下,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他一定会这样说的。”
话语间,李景不禁伤感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辞霜无奈,皱了皱眉回道:“如果王上真会这样说,公主你还想不想去?”
李景先是摇了摇头,见辞霜目光炯炯,便又点头,答道:“我想去。”
辞霜蹲下握起她的手,鼓励道:“做人必须有希望,哪怕知道做的事一定会失败,也不要放弃追求梦想的渴望,不向前看,你永远不会知道前方的路有多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