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轰轰——”一阵,像是非得要跟着凑热闹推动他们二人世界进入某种高潮一样。她再一次跳上他的怀抱搂着他。闪电也不敢怠慢,更不愿落后。这时候的世界像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初的那般混沌,雷电一闪,世界清醒起来。
“你很坏也很笨呐!什么问题啊?重要到至于把我当空气?还关于我呢?”微钰庭附和着雷声对自己的惊吓,顺势提高嗓门将害怕发泄到话语当中来,恨不得一口气就得将话语的载重量直接提升到向我国广大的货车队伍学习,以五十吨载百吨。两三个问号直逼而来,乍看这趋势,估计要比高考问答题还难。
饶添祺忙开动脑筋,加足马力,以便载动这些比官员的身体还要饱含重量的话语,来个比脑筋急转弯还转弯的太极轮回拳,自以为圆滑得接近标准答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大智若愚大愚若智——This is a question ,To be or not to be——存在的最高形式便是虚无,正所谓无形胜有形——关于你也关乎我,世界是个联系的统一整体……”一个点一个回答,有根有据上可溯源下可实践,一二三四,条理清晰,引经据典,正好符合高考阅卷习惯,再次确认自己可以让这位大学生满意了。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呐!说话老是那么头头是道,但又无关紧要,好像我天生就是无理取闹似地,这也罢了,话说一半,把人胃口吊得老高,然后就没了下文,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啊!我看This is a big question——”从问题的根本上进行了直截了当的摧残,把饶添祺天衣无缝的参考答案整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
饶添祺这才醒悟,瞠目结舌一番,只觉得自己大错特错,真不该断章取义只注重语言上的问题,而没有深入剖析语言背后和问答题背后的弦外之音。这才懂得以前阅过的美女都是只主外不修内的,都是将“四书五经”当中“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贯彻得比某些政策措施还要到位的“单蠢”人士。他忽然就觉得他所阅过的女大学生德高一丈,高得令他敬仰,恨不能心生眷恋。
搞半天饶添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没有做好配合,直弄得微钰庭桃色大怒。忙补上去亲她一下,在那光滑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深浅有度的爱意。
微钰庭这才撒娇的说他讨厌,接着脸上就羞涩开来。她假装推开他,外边的雷又一次响起好比电视剧里配音的效果一样,总在那么关键时刻来个推动性质的渲染作用,“啊——”微钰庭又一个大叫,喷薄而出,直惹得饶添祺厌生之心四起,恨不得自挂东南枝再也不要欣赏这位女高音的“神曲”了。
事情往往在“三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惜就算是再精准的真理,那也会有失真的时候。这一惊一乍的已经够饶添祺受的了,心想这一大早起来的容易吗?谁知道那个叫不出名字的特殊新闻工作者出现在他窗前,估计她续写《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无望,只得前来采点额外风,争取保证自己的饭碗。
在这一个月苦苦的追寻之中,她始终没有找到柳夏媚的下落,因为她压根就想不到其实她跟柳夏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总之,神也会有犯傻的时候,更何况凡夫俗子呢?纵使你再强大耳目再多,你也敌不过诸葛亮一个釜底抽薪或者玩一招空城计,更何况还有句真理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呀!窗户上怎么趴着个人呐?真有意思,我跳搂她爬窗?”指着窗户,让饶添祈看。
窗外的背景,乌云攒动,电闪雷鸣。这画面好比恐怖片里的特技布景,显得有些怕人。饶添祈愣了一下,慌忙的将睡衣将自己裹好。他依稀认出了她的面貌,但又觉得陌生。面孔苍白苍白的,头发扎了起来,湿湿的但却显得干劲。他凭着直觉认定,她就是她,为他《原罪图》提供摄像证据的新闻工作者。
淡定了一下神色,“进来吧!窗户开着呢!”朝她示意道。
经过一番努力,她来到了饶添祈和微钰庭的面前,“我爬你的窗户你不抓我反而请我进来,不怕我对你不利?”冷冷的甩出来几句话。
微钰庭从没见过这么不识时务的女子,“又不是好莱坞大片,感情你还女杀手不成?”但却倒也抛出了欣赏的神色。
饶添祈掐断她的话,“她比好莱坞女杀手更厉害,还拥有变形金刚的本领。”补充说明道,忙着要给她开拓眼界。
“哇塞!这么好玩呀?”微钰庭兴奋地跳起来,“不过我更喜欢侦探柯南跟火影忍者,呵呵!变形金刚也不错呢!”眼睛里放出了光芒,“说说她怎么厉害啦?”。
饶添祈捋了捋垂在额前的几缕头发,“她可以跟美国的敌情侦察机相媲美,估计美国侦探技术就从她那引进的,基本上你们学校里的同学经常关注的,八卦娱乐新闻都有她的功劳,她可为娱乐艺术贡献不少……”具体而又贴近生活的释义道。
脸上带上几点从容的微笑,“你们俩很无聊很白痴诶!给条毛巾,借把雨伞”很不屑的上前几步,朝着衣柜走去。
“啊——她怎么知道衣柜里有新毛巾呐?”惊讶美国的侦探技术竟然可以超出人类的想象,更确切的说是超出她的想象,因为毕竟饶添祺还是早已领教过了的。
“她比你熟悉,以往都是隐身作战,今天有你在她故意出来威慑一下你这个新敌人……”几针见血下来,饶添祺以为自己已经揭掉了她所有的外衣。
一块白色的新疆棉质的毛巾,在她如同黑色瀑布般的垂发间飞舞。米黄色的单薄外衣,浅蓝色牛仔,黑白相间的安踏运动鞋,都湿透了。从窗户到柜子,欧洲风情的木质地板印出许多鞋子大小的水渍痕迹。
扔掉毛巾,抬起头来,“今天看报了么?”一副劈头盖脸的散发,整得像是某些见识短浅的恐怖电影特技一样,只晓得借助女人的长头发来糊弄人。又对着饶添祺说道,“刊了篇文,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