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时珂未说话,然而这一次,向祇却先一步把她挡在身后。
知绵羊族人多半是因向祇才会聚集在这里,为免向祇没了面子,向时珂只是皱眉,从身后扯了扯向祇的衣服。
向祇斜撇一眼向时珂,并没有要听话的样子,冷冷瞪了精灵族领头的老者一眼,就是这群人!为了抓他,把向抓来做诱饵,关在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
老者又是把法杖重击了一下地面:“这么对待我族族人,你们这群绵羊族是想公开与我族宣战吗?”
不给其他人多思虑,胆怯或气盛的时间,向祇上前,目不斜视,双手捶于身侧,微微颤抖,但仍脆生生的出声反驳:“你之一族先是企图如人鱼一样绑了我,去当活祭品,而后绑我不成,便绑了我的人做诱饵,引作为绵羊族继位人的我前来又是想与我族宣战吗?”
向时珂皱眉,上前,与向祇比肩,握住向祇颤抖的手。
“我的人”这个称呼,她挺喜欢的。
矮小老者显然未想到看起来柔软年少的少年会如此回答,听了这话便气得发抖,反而是向祇有了向时珂的安慰,更加有了底气:“按年岁,我该尊你一声前辈,我无意与前辈争高下,更不想为了这样已有不可逆转的结果,没有争辩必要的事再造成任何一族中的人伤亡,前辈如果与我是同样的想法,此事就此揭过,如若不是……”向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在场之人都明白没出口的话是什么。
矮小老者眯了眯眼,冷笑:“如若不是,你要如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无害人之心,但前辈执意如此,我也只能与前辈为敌了。”
“‘为敌’?好一个‘为敌’,巧言善辩!”
闻言,向时珂便知晓对方不肯善罢甘休:“精灵族请向祇来不成,便绑我来此“喝茶”之事暂且不谈,澄跳入水中,作为祭品,舍去发和羽翼全是自愿,无人逼迫,在场人皆知一切为实,哪里来的“巧言善辩”之说?”
“那我便要这绵羊族与人鱼族的杂种舍去一身法力,自己断发又怎样?!”澄是他族里千百年好不容易才出的一个“天才”,所有人看好的“未来”,现在竟被人使了调虎离山计,几句话引他自愿毁了自己!如何能不气!
听到“杂种”二字,向时珂深吸了口气,若不是被反而显得极其冷静的向祇拦着,只怕是就要冲上去先把矮小老者打个脸开花。
虽然被拦住,但向时珂依旧被气得不轻,张口就道:“你!你给我住嘴!休想!”
这回倒是到向祇哭笑不得了。
这人真是的,平时照顾他不都一副成熟老练的样子吗?这怎么人家才说他一句坏话,她就恨不得冲上去把人家抽筋剥皮一样。
“言长老……”有人唤,这一声极轻,近乎让人听不见,然而矮小老者却听见了,清清楚楚的。
矮小老者往高台之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