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调查这种事不是你的工作吗?我只听说他们原本住在‘神之国’出云,先祖乃是大太法师…这种事情,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吧,不过无所谓…”
她到底打算做什么呢?那个奇策士…女人想到这里仿佛更加愉快的笑了起来
“不过说起那个女人一下子从隆摩跑到了虾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法对她的行动推测啊!她也差不多该听说我在尾张复权的事了…游刃有余吗?喂!你怎么想?”
“…无话可说”
天花板里的声音更加慎重的说道
“那个奇策士…从我的个人经验来说,时不时能够看见些好像不经大脑的举动,给人一种随波逐流的感觉,与其说是奇策不如说是无策更加恰当一点,可正因如此她…才很能对付!我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头——”
女人说道
“倒不是觉得恐怖,但是觉得很难对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套用你的说法…随波逐流,可是世界上真正‘随波逐流’的,又有几人?一般遇到不顺利的事后都会选择抵抗吧!不,即便是事态如预想中一样进行,人也会喂了让事态更加顺利而挣扎努力吧!”
“…”
“可是…那个女人既不抵抗也不挣扎…而是肯定所有的现状”
“确实…如此”
“说回来…”
那和女人说道
“如果你有世界上最重的刀…你会怎么用?”
“啊…你在说什么?”
“不,那把刀本身就是极品,别的不说,就凭那份优秀和卓越就已经是极品了,可是你不觉得这把刀很难使吗?”
“…”
“除了冻空一族以外无人能使用的刀,对其他人来说不就完全无意义吗?…其他的刀也一样,不只是双刀·鎚,绝刀·铇、斩刀·钝、千刀·铩、薄刀·针、贼刀·铠,奇策士收集并且送到尾张的五把刀…这其中有你想用的刀吗”
“没有…”
天花板上的声音有些艰难地回答道
女人,似乎对这个反应感到满足
“答案是否定的”
如此说道
“不会折断的刀?刀折了换把就是了,什么都能砍的刀?只要能砍人不就行了,完全相同的刀?大差不多不就行了么?脆弱的刀?这刀的存在价值完全无法理解,跟铠甲一样的刀?那是哪辈子的刀啊!…”
女人一口气总结道
“收集齐四季崎记纪的刀就能取得天下…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说法呢?无论什么时候,单凭一把刀就能改变战局的事情都没有,刀之毒…所有人都会想要斩人…这种事情——对·于·刀·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女人大笑着说道
“…”
“可是,那个女人不这么想,四季崎记纪的刀,终究也只是刀而已!只是当作自己出人头地的道具而已,对于了解其真正意义的我来说只会觉得愚蠢…可反过来,她也有其正确之处,那个女人…是个基本上会肯定一切现状的女人,她完全认同名为四季崎记纪的异端刀匠的事情,认同所有的现实…然后基于现实行动,所以那种人看起来,就好像是无策吧…可是,如果奇策士真是个无策之人,那么被真庭忍军背叛时一切就都结束了吧!…不,应该是从跟我敌对起,一切就该结束了!”
“…可是”
天花板里的声音说道
“那个奇策士与冻空一族为敌的话…不很危险么?跟驱使着那种常识外的怪力的人为敌,依在下来看,就算是打败了锖白兵的那人也…”
“不可能不担心”
女人如此说道,用了双重否定的说道
“不过…嘛,应该没事吧?要是现在就挂了,那我这边可要头疼了…再要不了多久,错误的历史就会合·拍·了·吧!”
“对了,那两个女孩在尾张怎样了?”
女人所指的‘那两个女孩’正是白木理香和佐伯香织…
“他们仍在尾张这里…不过她们一直找翻找着历史文献,尤其是关于四季崎记纪的…”
“哦?看来她们是发现了什么…”
女人颇为感兴趣随后继续问道
“…她们的来历还没有查清楚吗?”
“她们在真庭黑猫的不承岛一战后可以说是突然出现的,我调查了周围一切的船舶、车夫、旅馆、驿站,但是毫无线索…”
天花板上的充满凝重的回答道
“罢了,监视好她们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等时机成熟再说…到时候只要获得了真庭黑猫的秘法结合你们‘忍之里’的忍法长生就可期了,可说回来,无论如何…”
女人忽然转身,看着装饰在壁龛里的一对刀,可是一眼看上去却认不出那是刀
不对,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会以为这是刀的人根本没有吧!然后,为什么会这么推测呢?
假如夜神月、白木理香或者佐伯香织任何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一切都会一目了然了
一把是连发左轮手枪!
另一把是连发自动手枪!
没错,那是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兵器,也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兵器!决不允许存在的兵器,可是这依然作为一对‘刀’凛然存在于世!
四季崎记纪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中的一把——炎刀·铳!
“这·是·只能由我使用之物,等到这个故事的最后,从历·史·的·角·度·来讲他们不得不来见我,所以我们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
“否定”
女人说道
“否定,跟奇策士不同,这就是我的做法,我绝不肯定任何东西,我连我自己都不认同!无论是现实也好现状也好现象也好…限界也好限定也好限外也好,世间存在的森罗万象全部予以否定!事实比小说奇特…小说比事实现实,可是我依然不肯定…用非现实的语言在现实的世界里大肆破坏,没错,我正是…毫无例外否定全部的,否定姬!”
否定姬!
奇策士咎儿现在并不知道,曾经将之判断为自己最大的障碍,数次打得落花流水踩在脚下的那个女人…如今正要重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