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被问的一怔,随即悲从中来。
老大自己屁股流血还为他人治痔疮,结果某人还不领情。
瞧瞧这说的叫什么话?
什么叫他们有没有想插一手,要真有这个心,他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来通风报信?
俞小姐怎么可以当他们是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游兵散将,一座小矿山而已,当初俞小姐跟老大讲条件的时候,人还不是说给就给了,哪里至于跋山涉水的跑这儿来捡芝麻。
会说出这种话分明是半点儿没把老大放心上。
哎,才半年不见,老大这行情跌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不过一想老猫最近吐槽的内容,他又迷了。
溯和城最近不太平,这不太平自然不是妖物作乱,人心不稳,而是他视为无所不能的老大兼亲表哥被逼婚了。
说是宫重驰亲自上门约见刚到溯和的卓家现任家主桌席韫,抛出之前囤积的几批物资,主动提及了儿女之事。
具体老猫没细说,不过田鸡多少能猜到一些,这事怕是又卡他老哥那儿了。
宫家底蕴深厚,两家的婚事在外人看来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奈何卓焱是个极有主见的,婚事从未让步。
之前不会,现在动了心思,怕是就更不会了。
田鸡瞄一眼还在邪邪打量他的无心人,叹道,能让宫家如此豁得出去,老哥分明还是很有魅力的,只是运气似乎不怎么样,竟遇到俞小姐这么个不开窍的。
“没话说?”无心人又道。
田鸡作惆怅状缓缓开口,“不是,是我心里有些不好受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
无心人淡淡应一声,又给他刚刚喝空的水杯续上水。
哦?他说不好受诶,不好奇追问一下的么?
田鸡等了片刻,泄气的抖着眉毛清咳一声,主动道:“向阳村正值多事之秋,我却有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心里很是愧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村里人,尤其对不起表…呃俞小姐你。”
要走?俞幼欢也不计较他的失口了,放下水杯问道:“什么时候?我让萝卜送你。”
田鸡:“……”
他怎么听出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
好歹相处了大半年,不问问缘由,不挽留一下的吗?
太干脆,太无情了吧!
有鞭炮是不是还准备拿出来点上一串,欢送下?他这是有多不招待见啊!
得,看在慕丫头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我,我只是说有可能,不一定很快走。要不是表哥要结婚,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不过他既是我亲表哥又是我老大,结婚我都不到场说不过去,相信您和慕丫头也能理解。”
他这个表哥老大什么的,是指卓焱吧!
要结婚了?
俞幼欢突自又倒了杯水,一口饮尽,才面容复杂的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卓焱吧。”
田鸡面上不显,心里窃喜。
也不是真无心,瞧,脸色都变了,老大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嗯,就是他。婚期应该已经在商讨,不过他和宫小姐都老大不小了,多半在年内。”
俞幼欢放下水杯,惆怅道:“行吧,你都说出来了,好歹相识一场,我要一点儿表示没有,显得太不近人情。”
田鸡心一抖,怎么表示?
莫非要抢婚?
激动的心还没跳三秒,一张黑卡被推到他面前。
“给他,算是我随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