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梦呓
周念之身旁躺着的动物欢跃着,周念之开心的顺着它的毛发,并且摸了摸它的头,在不知不觉中酣睡了起来,外边的天亮了良久还未醒来。
小棕蹭着周念之的脸,不知从何处又寻来了另外一种可以止痛的药草。
周念之闻着药草香很是熟悉,但是想不起是在何处闻过这种药草的香味,想着是在家里的院子里闻到过。
周念之眉头紧锁心想道:“小院里没有这种药草的香味,念之是在何处闻过这种香味?”
周念之的眉头依旧紧锁,没有醒来的迹象。
小棕又用它的脸蹭了蹭周念之的脸,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就用爪子挠了她。
周念之被挠得痒痒的,还专门用手把小棕的手握在了她的手里道:“念之会是在哪里闻过此香味?”
小棕把它的爪子从周念之的手里抽了出来,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颊。
周念之一阵生疼,从睡梦里醒来,映入她眼前的是小棕的爪子放在她的身上。
小棕看见周念之醒来了就把它的爪子拿了下来,并且把嘴里含着的药草放了下来。
小棕怕周念之不明白它的意思,蹭了蹭她的伤口然后看向了放在地面上的药草。
周念之的目光落在了药草上,把地上的药草拿在了手里道:“这药草的香味和梦里的香味一样!”
周念之看向了小棕道:“可是小棕到外边采的?”
小棕发出了声回应,周念之笑着又摸了摸小棕的头道:“小棕真厉害,一下子就又寻到了一株能止痛的药草给我了。”
周念之虽然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药草是什么药草,有何功效,但是她相信小棕,就没有犹豫,直接摘了上边的叶子揉出了汁滴在了她的伤口上。
周念之选择相信小棕是对的,她才刚刚滴上去不久,伤口就减少了疼痛感,喜悦道:“这药草真是有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多了。”
周念之在府邸里歇息了会儿,就起身走出了府邸,看着明亮的天道:“念之要回家了。”
小棕跟在周念之的身旁,但周念之毕竟是不识得路的,在三条分叉路上犹豫了良久也不知道要走那一条路好。
小棕走在了跟前选择了一条路,回过头来看着周念之。
周念之跟在了小棕的身后,看着路两侧荒凉的迹象道:“这条路能回到家里?”
李鸿樊昨日没有见到周念之,心里惦记着,一大早就到了周医师的家中。
周医师家里的人今日反常,李鸿樊委婉道:“你们家小姐可在里面?”
周医师家的门丁沉默的站在两侧,就是没有直接回答李鸿樊的话,这让他有些着急,心想道:“可是家里出了事,还是念儿出了事?”
李鸿樊看着他身侧佩戴着的腰牌道:“念儿若是出了事端我应会有感应才是。”
周医师的门丁见李鸿樊一直站立在门口前,欲言又止道:“李公子我家小姐不在里边,您就先请回吧。”
李鸿樊问道:“冒昧一问,您可知她是到何处去了?”
周医师的门丁道:“李公子就别多问了,我家小姐不在里边您还是先请回吧。”
李鸿樊也不能厚着脸皮一直站在周医师的门口前,不情愿道:“若是你见到你家小姐还望代我转告她我来寻过她。”
门厅没有回答,看着李鸿樊离去的背影道:“可惜了!”
一旁的门丁道:“你有什么好可惜的?”
门丁道:“李公子每日都来寻小姐,你还看不出是什么事?”
一旁的门丁道:“小姐与李公子的事关你我何事,还是少些议论,小姐原本福气就浅,现有一真情实感的人你还不高兴?”
门丁道:“所以我才可惜啊,平日里小姐何时会彻夜不归,若日说是与李公子在一起,今日李公子又到家里寻人,怕昨日根本就没有与李公子在一起。”
一旁的门丁道:“你就别如此说了,使我都觉得可惜!”
门丁可惜的直叹气摇头,一旁的门丁道:“你就别如此了,还是好好忙活。
李鸿樊只是走到了小巷里,心里好奇今日门丁的反常,便又返了回去。
李鸿樊见小巷四周无人,动用了真元消失在了小巷内,来到了周念之家的院子里,寻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看着院子里正在忙活着的人。
李鸿樊在院子里见下人忙活了许久,但是就是没有见到周念之心想道:“念儿可是一早便到小院里与她的父亲忙活着了?”
李鸿樊一个念头,他便消失在了院子里,到小院里边去了。
小院里是没有人的,周医师在周念之的闺房中等了一夜,都没有见她回来,晚上的霜打的厉害,他又未加衣裳,此时病倒了,中了寒。
若不是下人到周念之的闺中要打扫卫生,整理被褥,还不知周医师要到何时才能发现了。
周医师虽是大夫,但是他卧病在床,总归不能让他给自己开药方子吧,故安妈妈一得到消息就立即让家里的人到外边请了个郎中过来给周医师瞧病。
郎中给周医师瞧了病后道:“病人脉象正常,多加歇息和每日分三次饮用姜水或者是每日给病人熬制当归鲫鱼汤就好了给他喝下,两三日就能好了。”
郎中拿起了他的包裹放在了肩上,准备要走,刚要走出房门,想起了还有事未吩咐,急忙回过头来道:“还有一事吩咐,就是疗养期间切记不要让病人食用寒性的食物,如苋菜、甲鱼等滋补养身的食物,否则只会加重病人的病情。”
安妈妈牢记在心,送这林郎中走出房门道:“谨记林郎中的话,劳烦您跑一趟了。”
林郎中道:“哪里的话你是抬举我了,周医师的医术在这城里可是闻名的,若不是周医师昨夜熬夜受寒,我怎有机会给他把脉?”
安妈妈心里想是这样,但嘴上却不是这样,道:“林郎中谦虚了。”
林郎中道:“我还有几个病人,就先回去给他们把脉了,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安妈妈吩咐了在一旁的下人道:“送林郎中到门外。”
下人听了遵从吩咐上前陪在了林郎中的身旁道:“我们两人送您到门外。”
林郎中点头,走在了跟前,下人跟在身旁。
安妈妈走回了屋里,照顾着正躺在床榻上疲倦且虚弱不堪的周医师。
周医师昨夜熬了一宿,没有合过眼,使的眼帘下印上了很深的黑色扇形弧度。
安妈妈揪心的心痛道:“老爷昨夜过的一定很是煎熬。”
周医师梦呓道:“念之!念之!”
安妈妈把周医师的手握在了手里道:“念之在这呢老爷。”
周医师安静了许多,安妈妈把周医师的手藏进了被褥里,让他不受寒,并且站起了身检查着是否已经给周医师盖好了被褥,检查后发现还未盖好,就把被褥往上拉,把被褥盖得严实在周医师的身上,看向了一旁正在候着的下人道:“你们好生照顾老爷,我到厨房煮些姜水备老爷渴了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