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姑娘,真的非常抱歉。”云嬷嬷赔着笑脸,实在是没办法了,红梅非要见白彤不可,管不得白天、黑夜,她也只能厚着脸皮差人去请,毕竟人命关天。
“算了,她吃了药睡下了。”白彤关上门,苦着一张脸,对云嬷嬷说:“这经常会发生这种事吗?”
“象我们这种地方,在所难免。不瞒姑娘说,一个月总会有几例。”云嬷嬷一脸忧愁,她比白彤想得有人情味多了。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她对白彤说:“姑娘请坐!”
“除了事后吃药打胎,没有别的办法吗?”白彤在大脑中拼命搜索有用的信息,可惜除了避孕套,她实在不懂得什么东西可以有效避免怀孕。
“方法很多,房事后蹦跳,或是冲洗,或是事先在体内塞棉花,油纸等。可是都没有绝对安全的方法。哎,从青楼走出去的姑娘,没有几个是不曾经历过红花苦痛的。这红梅也是上个月才被卖到我这的。“
“云嬷嬷,恕我直言,难道您没有想过带着她们另谋生路吗?”
“想过啊,你以为我喜欢别人叫我老鸨母吗?可惜在这社会,女人太难立足了,我们永远是男人的附属品,我们可以做什么呢?来到这的姑娘,哪个身上没有背负着巨额的欠债。”
白彤若有所思,何尝不是啊,即使是二十一世纪,沦落风尘的女子也不在少数,这确实是个来钱快的行当。
“多亏了向姑娘,这才重新热闹起来。哎,我这种地方,就不久留姑娘了。”看着有人频频往这看,云嬷嬷有心赶紧送白彤走。
“我先走了,明儿再过来看红梅。”白彤起身告别。丝毫不在乎周围的目光,身正不怕影子斜。
“夜深了,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不远,我自己回去。”白彤摆手拒绝,“花满楼”的生意确实好了不少,看样子人手都不够用了,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