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给你。”花好收拾包裹,将一本书递给她。
“这是什么?”向日葵好奇地接过去。
“老黄历啊。出事前师父天天带身边的,我想以后也许还用得着,就带出来了。”她随意地解释着自己的苦心,仍不忘忙着手头上的整理工作。
“对了,你觉得我刚那建议怎么样,你刺绣,我卖花。”
“要是以前,师父您一句话,什么东西卖不出去啊,现在我担心没人买。”花好叹口气,其实她很想说,要不我们到钱陵去吧,听说那个地方很富足,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我以前很厉害吗?”向日葵皱着眉头,讨厌的投胎,真不知道阎王怎么安排的。就算她注定了做向日葵,也起码给个机会从小学起啊。
“是啊,人人都夸师父是旷古烁金的牙婆。家里谁有个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爱找师父出面帮忙打点。”花好都禁不住回味起曾经那段辉煌的过往。
“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一个木老将军给毁了。对了,我以前说亲都不带上你们的吗?”向日葵合上手上的书,寻思着重操旧业的可能性。
“几乎是这样,我们都是负责购买用品,布置场地的活,出面周旋的都是师父。不论多难缠的双方,经师父的游说,都会满意而归。但是我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做到的。”
“难怪遭人恨了,原来这么藏私。一点技艺都掖着藏着。”向日葵了然地点点头,难怪月圆那么恨她了,事出有因啊,要是主任这么对自己,相信自己也会另谋高就。
“您说什么?”花好又愣住了。
“没有,我们抓紧时间把屋子打扫打扫吧,否则今儿怎么睡?”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头痛怎么每次都脱口而出说些花好不懂的词,孟婆汤啊孟婆汤,没有你我怎么就投胎了。
“花好这就去,师父您先休息。”
“以后不叫师父了,以前的向日葵已经在中毒后重生了。现在的我没什么东西可教你的,要留在我身边,就叫我声姐姐吧。”
“嗯?”花好傻傻地抬头,师父这说的又是什么话?
“就这么说了,不许有异议,开始行动。”不给她任何思考的空档,向日葵出门取水去了。
花好真的完全糊涂了,师父失忆不说,连怎么打扫屋子都忘了。想当初她们姐妹10岁被她买回来的时候,师父对她们说,要想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就要学会做任何的事情。她说自己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摸爬滚打地成长起来的。可是这会,她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活都不会干,也许是太久没自个动手,生疏了吧。
“我笨手笨脚的吧,哈哈,对不起。”向日葵抱歉着看着一屋子的水。手无缚鸡之力,拿个脸盆的手都在发抖,结果盆里的水泼了大半。
“没事,扫地前正好洒点水。”她善解人意地替向日葵打圆场。
“花好,拖把呢?”向日葵四下张望,遍寻不着。
“什么拖把?”连花好都觉得头痛了,这又是什么东西?
“洗地板的啊,没有拖把怎么洗地板。”向日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又不是要自动旋转的魔术拖把,她干吗摆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抹布啊,都是用抹布洗地板的。师父,您去休息,还是我来吧。”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应该叫姐姐!”真亏了向日葵,都这节骨眼上,还不忘挑花好毛病。
“好,姐姐,但是不管叫什么,您都去休息吧,我很快就干完了。”
向日葵尴尬地走出屋子,看着庭院的枯木,有些许挫败感。这已经许久没人居住了,满室的尘埃,花好拿了梯子,熟练地爬上去清理那些蜘蛛丝。而她呢,上了两级梯子不到,就双腿抖得厉害。别看她有着二十六岁的外表,其实内心跟个三岁的孩子没什么差别,就只会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