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什么情况”褚敬姝虽并不知许孟泽要参赛的目的,可总不会是走个过场。
而两位当事人更是恍然无措,疑惑的探查周遭,两眼相望,满是无辜。
即使共同描绘场境存在随机性,也太离奇了。
有种不妙的预感。
双方在一条细长的巷子中对立,王璎手持封嵘枪,许孟泽从后背抽出单刀,双方对峙,一战即发。
......
二人势均力敌,久战不下,好叫人看到激动,甚至场内万籁俱静,气氛紧张。
大半个时辰已过去眼看比赛时间将要截止,可双方竟只是些许疲倦,分不出输赢,若整一个时辰还是不分仲伯,就该由云居雁和掌门来定夺。
此时云居雁回来,妙医宗迎上前问询。
“怎么样,掌门那边什么情况”
“说是昨日三上会谈来了位不速之客提了此要求,具体何人尚未说明便去见客了”
“看来来者不善,大有来历”
“没错——今日最后一场怎么还未结束,眼看时辰将至”
入境斗中的局势,慢慢浮现出玄机。境外看官也逐渐为时长开始人心惶惶。
此时还能有闲情雅致的怕是只有不知情者——云恕。
后山林中亭子内。
“伯乐怎的有空来寻我”云恕玩笑道。
“想,便来了,近日我新得了一琴曲,你且听听”
伯乐静坐抚琴,云恕迷醉其中。
“会上擅作主张,临时改定的交修生一事,你怕是不好于大人们交代”
云恕闭目养神:“本就无实权,他们若是反对交修生一事,便早拿出新主意顶替了”
“不然也不会哑巴吃黄连,认栽默认了此事”伯乐接茬
“确是如此”
“我与那不善来客,倒还有些渊源”
“哦?”
“是位恩人,有些不讲诚信,还有些蛮不讲理”
伯乐颔首一笑,话锋一转。
“掌门过得如此不尽意,倒不如离开”
云恕缓缓睁眼,“伯乐说笑了,苟延残喘还有一名分,若是离了,便是无族无法无家之徒,孑然一身,无可自述,更何谈认祖归宗”
伯乐无言以对,一曲罢。
“何不箫琴合奏?”
“正有此意”
此二人相识良久,彼此心心相惜,更甚伯牙子期,不分彼此。
天湘院内,许孟泽与王璎精气力尽,境中气氛逐渐诡异起来。
“不妙,我得进去,不能让许孟泽死在里面”褚敬姝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马定身,入境。
“有人擅闯境内!主院.....”大弟子请示云居雁.
“静观其变”云居雁也察觉到了古怪。
褚敬姝一脚踏入境内,便觉异常。
直到前方飞来的封嵘枪杀气腾腾,褚敬姝艰险躲过,才意识到自己丧失法力。
怎会?这天下谁人能禁她的术法?又为何被攻击?
褚敬姝先是一头雾水,但来不及细想,只能尽全力以凡人之躯,自身武力躲过中了邪的许孟泽和王璎的攻击。
仿佛排演好的,只等君入翁中。
紧接着,许孟泽的单刀也开始攻击,但奇怪的是二人并未全力攻击褚敬姝,而是逐渐两成,三成,四成的功力攻击。
纵使褚敬姝唤剑抵抗,也比不得附了焰灵的封嵘枪,行云飞闪的单刀。
王璎纵身一跃,封嵘枪直刺向褚敬姝,她举剑抗衡,双手被震的麻木,筋脉被震损,封嵘枪魄气十足险些震落手中的剑。面对如此猛烈的冲击,她显得十分吃力。
褚敬姝此时无法动弹,而身后单刀嗡嗡之声渐近。她眉头紧蹙,汗液从额角顺留下脖颈,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解脱之法,在这紧迫关头,哪里还有心思害怕。
若不躲开,定会被挥舞而来的单刀砍伤。
境外众人躁动不安,事发蹊跷,恐有大难。只见云居雁连忙吩咐弟子遣散院内众人,以免无辜受难。
“快,去唤掌门前来!”
“是!”妙医宗得令赶忙前去后山。
“丹玲,速去云锦抽调前三十弟子,另加三百弟子。我院弟子听令,携菱粉于院外以及各出入山门处播撒。”
布完令,她又立即助力镜中的褚敬姝。
褚敬姝测过脸,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后方逼近的利刃。再转过来凝眸双眼无神的王璎,猛然间,右腿失力,整个身体向右倾倒下去,她立马回神,顺势收回抵抗的剑。
王璎失了阻力,也摔进一旁的水洼中,溅起的泥水掺杂着血色污了王璎的面颊。
“嗖——,铮!”的一声,是许孟泽的单刀径直刺进前面的杂物堆,冷面的刀锋上覆着一抹鲜亮的“红脂”。
刀的后方,是匍匐在地,手捂着左侧肚囊,短促呼吸,支撑不起来的褚敬姝。
“呃啊.....呼....呼”
刀以极快的速度划过肚囊,却留下不浅口子,暗红的鲜血从手指缝间不断的溢出,须臾间,势量之巨瞬而侵蚀,尽染了衣裙。
一时间疼晕了头,恍惚了一下,若不是捂着伤口的手还能感受到阵阵暖意,
霎时间,下起了滂沱之雨,雨势不急,却珠连并下,遮挡视线。
褚敬姝眯着眼仍警视这许孟泽和王璎的一举一动,全然不顾身下早已血水相融,交流成河。
三人在雨中僵持着,终是王璎先打破,她握起封嵘枪,在水泊中挣扎着站起,而远处的许孟泽却迟迟未动,隔得远,雨水朦胧,看不清他那边的情况。
一刻也不容缓释,褚敬姝紧接着吃力的撑起摇摇晃晃的身体,此时的身体不仅肚囊的刀伤血流不止,右手肘也因承受了全身重量狠狠撞在地面上而动弹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蹭伤,挂伤,内伤,细数不清。
虚弱不堪的身体显然经受不住下一次的任何攻击。
王璎站立,做攻击之起势,她将封嵘枪倒立斜握着,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右脚后撤一步,蹬力冲上前,右手掌推力上翻封嵘枪。
褚敬姝见势,马上立剑左侧抵挡,封嵘枪来势凶猛,震的褚敬姝连连后退,招架不住。
实在抗不下这一击,褚敬姝只得放手一搏,身体后探,逆着伤口右转向,借着封嵘枪的攻势,将其推向右侧再而压于地面。谁知王璎立即翻转身体,再次左手出力,将枪尾狠狠的捅进褚敬姝的腹部。
褚敬姝被击飞,重重的摔在巷墙之上,滚落下来后立刻口吐鲜血。
她平躺在地,口中轻咳蹦出血浆,身体微震,额角间青筋暴起,眉眼舒展开着,眼神光无神,目光游离,眼白泛红。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全身,顷刻间神志不清,逐渐麻木疼痛,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似乎天有星光一划而过,沉重的身体似乎也莫名浮了起来,那是向南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