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行没有理会张春蓉的刻意忽视,全当她是空气,与李言蹊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准备吃饭。
桌子上全部是清汤寡水,扫了眼常齐嫣碗里红彤彤的排骨,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见到桌子上的菜式,李言蹊就不高兴了。
两人的目光落在常齐嫣的碗里,常齐嫣眼一瞪,下意识的把碗藏到了背后。
陶景行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拍了拍李言蹊的背,安慰道:“多吃点青菜身体好!”
常齐嫣盯着两人看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两人根本把自己放在心上,不禁觉得有些莫名的难堪,心底浮起一丝恼怒。将碗放回桌上,却是没有了适才的胃口。
张春蓉将排骨汤端了出来,见常齐嫣没再啃骨头,就问了一句:“嫣嫣,怎么不吃了?”
常齐嫣抬起头,盯着张春蓉,良久,置气道:“不好吃!”然后,就将碗摔在桌子上,回了房间。
张春蓉一脸的莫秒奇妙,下意识的觉得是陶景行和李言蹊欺负了常齐嫣,心底更是对这两个孩子厌弃的紧。
张春蓉做的饭菜没有知许做的好吃,一顿饭吃下来,李言蹊吃得索然无味。
放下碗之后,两人也回了房间。
一整天下来,李言蹊都显得闷闷不乐,趴在窗户边,望着楼底的车水马龙,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渴慕的神采。
望着她孤寥的背影,陶景行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李言蹊应该是被父母捧在掌心上疼爱的小公主,却因为自己的父亲遭了这无妄之灾。
陶景行站在原地,墨色的瞳孔里流淌着类似于悲伤的情绪,小小的身影显得形单影薄。
......
而另外一边,秦千帆开着自己的车子去了竹里馆。
竹里馆风景依旧,水木清华。
日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地面上落下斑驳虚影,质硬的皮鞋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咔吱”声。
办公室里,许画扇正整理着病人的资料,三年过去,韶华纵逝,她却出落得越发温婉清雅了。
宛如亭亭玉立的一支出水芙蓉,其中的韵味愈发浓郁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人猛然推开,她只是微微一愣,而后得体地笑着:“秦少,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秦千帆几步走到许画扇的面前,三十出头的女人清美出挑,不愧是当年的才女。
“许画扇,李微然现在哪里?”
许画扇对秦千帆的问题避而不答,轻轻笑开了:“腿长在李微然的身上,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你和他是未婚夫妻!”
“你也说了只是未婚夫妻而已,在没有成婚之前,我哪里来的权力过问他的行踪?再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特殊,他的行程都属于机密。”许画扇道。
秦千帆不死心的盯着许画扇的双眼,企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破绽来,可是许画扇太过坦荡,一直静静地与他对视着,嘴角含着一丝微笑。
很久以后,秦千帆才泄气地低下了头,眼里全是愧疚与自责,道歉道:“叨扰了。”说着,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