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和李言蹊斗气的模样染着童真,望着她娇美的容颜,沈西州不经意间勾唇一笑,目光携着阳光一起柔柔地洒落在她的脸上。远处,是乌蓝色翻起鱼肚白的海浪,眼前,是心底珍爱的姑娘。
人生求不得,更有些东西不可求,何其幸运,在正确的时候没有错失握住她的手的机会。尽管他并不知晓这份一直珍视的幸福还能捧在手心里多久。
得了小男神的香吻,知许满意的舒展了眉梢,挑衅道:“李言蹊,老娘不缺你!”
再说了,她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沈四月,沈四月,他们的爱情会如同这四月的春风,永远和煦,不失温存。
李言蹊笑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地将她给看着。
知许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李言蹊怎么卖惨都不会理会她,至少今天不会,谁叫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为了她那混账亲爹和她置气呢?
在知许这里讨不着好处,李言蹊另寻目标,转求上了陶景行。
“陶景行,你过来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李言蹊模糊地意识到,陶景行似乎对她有求必应,和沈西州一样纵容着她。
陶景行难为地看着李言蹊,没有动作。
两个小孩子就在那里无声的对望着,一个眼含脉脉,一个面露无奈。
目光一转落到了秦千帆身上,知许问:“千帆,你怎么来这里了?”
秦千帆摸了摸鼻子,表情晦暗不明,似是而非道:“正巧我也在这里玩,得知你们来了这里,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了。”
“哦。”知许道,“原来你也会度假啊,我还以为你就这样守着那家咖啡馆,这辈子跟它凑活着过了呢。”
“嫂子,你别这样说,好歹那家咖啡馆也是凭我自己的努力经营起来的,没有靠家里,”秦千帆话锋一转,突然问,“嫂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啊?”
知许想道:“就这两年了,怎么了?”
声音冲到牙齿间,身后突然一阵发麻,秦千帆只觉得一直野狼正用他尖利的牙齿抵着自己的喉咙,只能生生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改道:“没什么,我是觉得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都应该到头了,我哥他一个奔三的人,也老大不小了。”
知许算是明白了过来,秦千帆这是拐着弯催他们结婚,但是,她却笑而不露,直到:“你也老大不小了,没什么打算吗?”
秦千帆呵呵笑道:“我可比你们小三四岁啊,一点也不急的。”
“那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没有。”秦千帆矢口否认。
“有的,”这是,一道稚气的声音扬声道,“亲叔叔的钱包里藏了一个漂亮小姐姐的照片。”
知许瞪了她一眼,开口训道:“闭嘴吧你,什么都知道。”
被训斥了丝毫不觉得委屈,李言蹊乐颠乐颠地扭摆着身子,将甜美可口的蛋糕往嘴里送去。
陶景行也在吃蛋糕,他的瞳仁里反射出李言蹊澄净的明眸,犹如这天空,纤毫毕现。